“我想起来了。”凌若冰突然说了一句。
    凌冽看着她，“想起什么？”
    “你手上的戒指，是我小时候送给你的。”凌若冰脑海里闪回着很多画面，有一些是她年纪还太小的时候发生的，所以才会这么模糊。
    凌冽点点头，磨痧着手上的戒指，嘴角也勾起笑意，“你记起来了，本想还想等到……”
    那个戴着冷酷面具的他，也只有在追忆往昔的时候，会露出这样柔软的表情。
    小时候的他明明是阳光乐观的，至少在凌若冰眼里是这样。
    那年她10岁，他13岁。
    凌冽刚挨了一顿打，坐在门口独自生闷气。
    凌若冰找到了他，一脸天真的问哥哥，“哥哥，为什么不回家吃饭？”
    凌冽擦了擦眼泪，不想让妹妹看见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声音却掩饰不住，“我没事，等会就回去。”
    “哥哥骗人，明明就是被爸爸打哭了。”凌若冰皱着眉头，小手笨拙的摸了摸他的头。
    凌冽倔强的别过脸。
    凌若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一路小跑回了房间，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只布偶小熊，上面缝了叁叁两两的补丁，但是洗的却很干净。
    “别难过了，还有丁丁陪着我们呢。”凌若冰把小熊放进凌冽怀里，用纸巾替他擦了擦脸。
    “可是它只是一只布偶。”凌冽看着怀里的布偶，眼神黯淡。
    凌在天把陪伴了兄妹俩五年的狗卖掉了，它叫小强，机灵可爱，十分亲人，每次都会摇着尾巴在门口等他们放学回家。
    那天凌冽打完球回到家，怎么唤它都不出来，凌若冰哭着告诉他，小强被爸爸卖掉了。
    凌冽跑去问凌在天为什么这么做，凌在天却抽着烟说，“那只畜生，一回来就缠着你玩，你都没时间学习了，我还指望你考个好大学呢，就这样怎么行？再说了，多张嘴不就多口饭吗，养不起！”
    “没时间学习？我年年考第一次次考第一，你还要我怎么样！”凌冽控制不住情绪，几乎是吼出声的，“我不相信你的狗屁理由！”
    “混账小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凌在天“啧”一声，掐灭手中的烟，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凌冽躲开了，眼神充满了怨恨和失望。
    “你还敢躲，臭小子，我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凌在天怒了，抄起棍子就开始往凌冽身上打。
    凌冽硬生生的抗下，咬着牙不出声。
    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来护住凌冽，凌若冰哭喊着对凌在天说，“爸爸你别打他，明明就是你不对！”
    “你也跟他学会了是吧？好，很好，”凌在天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凌若冰说，“你的生日蛋糕，免了！”
    凌冽红着眼睛，起身要和他理论。
    凌若冰抱着凌冽不让他动，大声嚷嚷道，“不要就不要！”
    “一个个的，都是白眼狼，老子早就不想管你们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凌在天拎着啤酒回屋了，一边对屋子里喊，“我饿了，做饭。”
    “催什么催！马上就做。”屋里传来一个暴躁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