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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一百八十四章 烂泥有啥用?

      张杆子的一张脸都快变成苦瓜了,他没招谁没惹谁,就想在塘子里摸点小鱼儿。
    他嫌大粪勺子舀起来不好使,干脆直接下手抓。
    刚发现一条大老头鱼,一拃多长,浑身焦黄焦黄的,老头鱼长这么大可不容易,吃起来肯定贼香。
    张杆子就连忙伸手去抓,这条老头鱼也不甘心啊,滑不留手的,使劲挣扎。
    塘子里都是泥水,张杆子在泥水中抓了几把之后,猛然间觉得手指传来一阵刺痛,抽回来之后,就挂上一只大甲鱼。
    农村有一句老话,叫做:属王八的,咬上就不撒口。
    这玩意咬上之后就下死口,越受到惊吓,咬得越死,把张杆子给疼的,一个劲龇牙咧嘴:“你撒口好不好,你是俺活祖宗啊。”
    一听这话,老支书又不乐意了,等张杆子爬到岸上之后,立刻举着小烟袋锅就冲过去。
    “别打,二叔您先别打,把这玩意帮俺弄下来再打呀。”
    张杆子嘴里连连求饶。
    老支书还真不是来打他的,叫张杆子蹲在地上,把咬着手指的甲鱼平放在地上,然后把烟袋锅凑到甲鱼的小尾巴上。
    烧了十几秒钟之后,那只甲鱼终于受不住,撒开嘴,吱溜吱溜就往泥塘里面爬。
    “哪里跑!”
    张杆子一脚踩上去,将大甲鱼踩在脚下:“今天俺非得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他的手指还滴滴答答往外出血呢。
    “杆子叔,先处理伤口,别感染喽。”
    刘青山也凑了上来,帮着张杆子挤挤手指上的伤口,然后朝老支书讨了点烟灰,摁到伤口上,这才蹲下身子,把那只大甲鱼倒拎起来。
    还真够大的,看样子将近二斤。
    这么大的野生甲鱼,那就已经非常难得了,要知道甲鱼生长十分缓慢,野生状态下,一年顶多也就长个百十克的。
    二斤就是一千克,最少也得十年八年的,才能长这么大。
    刘青山仔细瞧瞧甲鱼的背甲,黑里泛黄,数数上面的“年轮”,竟然有十六个之多,证明这只甲鱼,已经十七年。
    “活这么多年不容易,放了吧,多繁殖一些子孙。”
    刘青山看到这只甲鱼的背甲上面凸起,就知道这是一只母的,这个季节,也快到甲鱼产蛋的时候,还是决定放养。
    张杆子依旧有些不甘心:“敢咬俺,俺还想回家剁了喂鸡呢。”
    “喂鸡?”
    刘青山不禁一愣:杆子叔,没你这么败家的啊?
    不过想想之后,也就释然,甲鱼这玩意腥气大,大伙不会加工,又没啥油水,农村人很少有吃的。
    除非为了治病,淘弄的一些偏方里面,用到甲鱼血之类的,才会用到。
    想到这里,刘青山不由得灵机一动:以后没准可以搞一搞甲鱼养殖呢。
    草甸子这边的水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大小小,星罗棋布一般,要是人工育苗,然后撒到这些塘子里自然生长的话,没准真有搞头。
    这样一来,就更不能把这只甲鱼喂鸡了,刘青山刚要继续坚持把这只甲鱼放养,结果却发现,它的背甲已经裂开。
    显然是张杆子刚才含恨出脚,力度有点大,把甲鱼踩伤。
    这就没法子了,就算放养,估计也活不下去。
    于是把这只甲鱼放进自己带来的大木盆里面:“杆子叔,这只伤了,就不放啦,俺回家炖着吃算了。”
    张杆子一听就乐了:“行,青山你多吃几口,好好替俺报仇。”
    于是继续下塘子里捞鱼,还真别说,这个水塘子里,大大小小的,竟然发现了几十只甲鱼。
    最小的,才小孩儿拳头那么大,有几只大个儿的,看样子显然超过了二斤,实属难得。
    这几只大甲鱼,要是拿到大城市,肯定也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还是都被刘青山给捡到一起,然后撒到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大水塘里。
    此举也受到老支书的赞许,毕竟甲鱼是长寿的象征,而人到老年,更能感受到生命的可贵,也就愈发珍惜。
    随着泥塘中间那一汪水也被抽干,整个水塘里的鱼类再也无处藏身,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好家伙!”
    大伙一阵惊呼,只见水塘中心那一片,密密麻麻的一层,大大小小的鱼类,都在那无助地拍打着尾巴。
    搭眼一瞅,至少也有几十条大鱼在那扑腾呢。
    都是二三尺长的大鱼,这下可掏上了!
    噼里噗通的,大伙都往塘子中间冲,倒不是抢鱼,谁抢算谁的,这些鱼,最后还是要分的。
    主要是这种捡鱼的感觉,实在太令人过瘾。
    张大帅别看个子小,动作却是最快,冲在最前面。
    接近泥塘中心地带,下面的淤泥也越来越深,张大帅腿短的劣势就显现出来,大腿要抬得挺老高,才能往前迈步。
    结果噗嗤一声,脚是拔出来了,可是靴子却陷在泥里。
    他也顾不上靴子了,直接光着脚往前踹。
    后面的人瞧得直乐,大张罗还扯嗓子喊呢:“大帅啊,你踩高跷进去不就行啦!”
    刘青山也跟着大伙一起往前冲,他年轻力壮,很快就冲到前头。
    他弯腰抱起一条三五斤重的大鲤鱼,那感觉,好像自己就是年画上抱着红鲤鱼的大胖小子,乐得合不拢嘴。
    “小心,大鲶鱼很凶的!”
    一条半米多长的大鲶鱼在泥水里扭动身子,大扁嘴微张,全是密密麻麻的刺儿牙,瞧着是真凶。
    “看俺的!”
    张大帅奔过去,双手掐住鱼头后面鳃部,将这条黄不溜秋的大鲶鱼给提到半空,张大帅哈哈大笑:
    “正好大棚里的茄子下来了,回家鲶鱼炖茄子,保准撑死老爷子!”
    除了大鱼,数量最多的是各种小杂鱼,这些晒成鱼干或者用盐腌成小咸鱼,也都非常不错。
    除了鱼类,池塘里的水生生物还是非常丰富的,各种蛙类乱蹦,也没人搭理它们。
    还有泥里的田螺啥的,更没人看上眼。
    另外还有一种黑色的甲虫,个头都有两个手指甲盖那么大,身上的甲壳乌黑锃亮,闪烁着金属一般的光泽,在泥水里爬来爬去。
    这玩意,当地叫“水老瘪”或者“大鳖盖”,也是没人吃的玩意。
    可是刘青山瞧见这些水老瘪,却是眼睛一亮:这玩意放到几十年后,可是好东西,好几十块钱一斤呢。
    于是挑选个头比较大的,捞了不少。
    别人还纳闷呢,二彪子就问他:“三凤,你捞鳖盖干啥,给大姐喂鸡啊?”
    “喂啥鸡,这玩意炸了吃,比蝉蛹还香呢。”
    刘青山回了一句,然后继续捞。
    “炸着吃,哪来那么多油啊?”
    二彪子嘴里感叹一声,啥玩意过油一炸,肯定都好吃。
    刘青山想想也是这个理儿,这年头的许多东西,大伙都不喜欢吃,主要原因,还是缺少调料和油水啊。
    好几十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塘子里的鱼清理干净,归拢到一起,少说也有五六百斤的样子。
    巨大的收获,也令村民十分兴奋,张杆子用他那根受伤的手指往西面方向一指:
    “甸子上那么多水塘呢,有了抽水机,以后挨个都抽空,够咱们吃几年鲜鱼的啦!”
    还真有人出声响应,这年头,鱼的价格可一点不便宜,就今天他们捡的这些鱼,要是出售的话,也能卖到上百块。
    刘青山刚要阻拦,像清塘子这种灭绝式的捕捞方式,还是少干为妙。
    这几口水塘,因为就在稻田边上,以后也要做蓄水池用,清理一下倒是无妨。
    要是把甸子上的水塘都清一遍的话,那还叫不叫在甸子上繁衍的水鸟活了?
    不过没等刘青山出声呢,张队长就嗷唠一嗓子:
    “张杆子,你小子就知道出馊主意,这种绝户的事儿,你都能想出来,你还想不想生儿子啦?”
    一听到事关生儿子的大事,张杆子立马不吭声了。
    刘青山也憋不住笑:看来他平时渗透的环保意识,已经渐渐有了一些效果。
    相信等过两天,他拟定的《山野菜可持续发展计划书》推广开来之后,大伙在这方面的意识,肯定又能提升一个档次。
    经张队长这么一说,剩下几口池塘,干脆也就不再彻底抽干,给水里的这些生物,留了一条活路。
    车老板子直接把小四轮开过来,挂着拖斗,把这几百斤鱼都先拉回去,回村再慢慢分。
    其他村民也正要往回溜达,却听刘青山忽然说道:
    “大伙先别走,反正身上的衣服也都全是泥,索性咱们就接茬干活吧,把塘泥都清理出来。”
    挖塘泥?
    村民不免都有些诧异:这活儿是真能累死人的。
    塘泥粘性大,又比较湿,沾工具不说,不使劲根本就挖不起来。
    关键是,这里面的烂泥有啥用,不是白费力气吗?
    “大家听我说,这塘泥可是上好的肥料,正好用到稻田里。”
    刘青山简单解释了一下,塘泥晾晒或者沤发之后,肥力那是杠杠滴。
    像这种天然肥料,只要花点力气就能获得,再合算不过。
    他和二彪子都商量好了,稻田这边,不使用化肥,要努力打造一个有机稻米基地。
    这玩意还能当肥料?
    这些人也都是老庄家把式了,却头一回听说这事。
    不过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这话,或许还有人怀疑,但是刘青山一说,那肯定就没问题。
    他们现在对于刘青山,拥有绝对的信任,说话比支书队长都好使。
    那就干吧,车老板子开着小四轮回来的时候,车斗里装满各种工具:水桶、铁锹之类。
    挖塘泥也不用太深,基本上也就一尺左右,太深的地方,沉积的有害物质太多,并不适合做肥料。
    大伙甩开膀子,开始清理塘泥,然后堆到岸边,很快就堆起了一个个黑灰色的小土包。
    到了最后,索性全都光着膀子,一个个弄得都跟泥猴子似的。
    刘青山也不例外,等到中午歇工回家,正好赶上老四老五放学,在大门口相遇。
    这俩小丫头,愣是没认出他来,小老四歪着脑瓜,打量着他,嘴里还问呢:“你找谁呀?”
    刘青山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假装出一副吓人的模样,故意粗着嗓门:
    “我是泥人怪物,专门吃小孩,嗷呜!”
    “哥!”
    旁边的山杏发出惊喜的叫声,立刻破坏了刚刚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
    “这你都能认出来?”
    刘青山悻悻地放下两只手。
    小老四也嘻嘻笑着,露出嘴里的豁牙子:“哥,你刚才一做鬼脸,脸上的泥都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