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寿宴(二合一)
“大哥,这位就是老爷子嘴里的秦小子吧,果真是一表人才。”方家老四方流时目光扫过秦狩,声音异常洪亮,一身军装更显得峥嵘,身上散发着猛将的气息。
秦狩定睛一看,方流时肩扛少将军衔,眼神微微一凌,方家老四不过五十岁上下,竟然已经是少将级别的将领了,在退休之前有望再进一步。
“方四叔,正是小子!”秦狩声音洪亮,显得不卑不亢。
“好小子,有股子气概!”方流时重重一拍秦狩的肩头,却发现秦狩身上的肌肉自然收缩膨胀,随后一股反弹之力涌现了出来,让他的手掌微微一麻。
他的眸子下一刻直接瞪大了,没想到秦狩的功夫竟然如此高深。
随后,又忍不住说道:“好小子,不愧是秦老爷子的孙子!”
“方伯这是贺礼,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秦狩将一方锦盒双手奉上。
“好,里面请。”方流年哈哈一笑,忽然他盯住华湘竹道,“这是华家的大丫头吧?”
“方伯,是我。”华湘竹微笑道。
“都成了这么大的姑娘了,你爷爷已经到了,赶快进去吧。”方流年显得有些惊讶,然后让华湘竹和秦狩一起走了进去。
“二哥,你感觉如何?”方流日看着老二方流月问道。
“中正谦和不卑不亢!”方流月道,“要是家里的这几个小子,能有他一半,方家六十年内无虞!”
“爸,有你说的那么玄乎吗?我们哥几个也没有那么差劲吧?”方怀义笑着看着自己位居政府人事部实权部长的老爸,总感觉自己老爸有些贬低他们兄弟几人了。
“有没有你们心里有数!”方流月摇了摇头道,他看人最准,“怀英和他关系莫逆,想来他在方家有难之时,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秦狩他很好。”方怀英简简单单地说,他在方家第三代这里存在感并不高,所以说话有些小心。
“怀英你是方家第三代的老大,按照古代的说法便是嫡子,今后方家大旗还要你来扛起。今后说起话来要中正饱满,方家子弟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谦卑!”方流月盯着方怀英道。
“二叔我……我从未想过。”方怀英有些惶恐。
“这是你的责任,不是你想没有想过的问题!”方流月道。
“是二叔,我会努力的!”方怀英忽然想通,自己这一切都是秦狩的缘故。
来到大厅里,秦狩便看到华罄雍和郭淮正在和方青化聊天,两人他不走上前道:“三位爷爷,小子来迟了。”
三人都是老人精,从秦狩的话里瞬间读出了很深的东西,所以对这个称呼并没有丝毫的波澜。
“还好,其他的宾客都没有来呢,你来得还算早。”方青化对秦狩道。
“爷爷,郭爷爷、方爷爷!”华湘竹道。
“不错!”华罄雍说道,“秦小子,我这孙女就交给你了,要是你让他受到委屈,老头子我就是做鬼也不会让你消停的。”
“爷爷……”华湘竹脸上娇羞,轻轻一跺脚来到了华罄雍的身后。
“放心吧爷爷,我是不会让湘竹受委屈的。”秦狩直言道。
“你这句话,我可是当着你另外两位的面记在心里了!”华罄雍低声说道。
“是……”
“方老弟……”
骤然间,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孙归云带着两位孙子踏步而来。
“老而不死是为贼!”方青化嘴角狠狠一抽动,眼神带着一股凌厉之色,自从他退下来以后,扎根江海市虽然心底里从不与人争抢什么,但是家族要发展势必会有阻力。
更何况,两家都在发展呢?
所以彼此间貌合神离,都巴不得堆放早死几年。
秦狩眼角狠狠一跳,这位方家老爷子脾气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霸道凌厉一些,一点面子都不想给孙归云。
“孙老哥,有失远迎啊。”方青化郎笑道,但却没有起身迎接,这边可以看出来这位对那位的不满了。
更别提华罄雍和郭淮了,因为秦狩的事情,这两位老子都对孙归云存着怒气,恨不得伸出手抽他几嘴巴子,把这老狐狸没掉的那几颗牙给抽掉,也让他清醒清醒。
竟然敢对一个后辈使用龌龊手段,若非他们两人不齿于此,早就对孙家两个孙子动手了,看看他们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自己的手段。
“方老弟,祝你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啊,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孙归云念了两句吉祥话,嘴角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了起来。
“孙老哥入座,入座。”方青化招呼道。
“好说好说。”孙归云坐在华罄雍和郭淮身旁,虽然氛围十分尴尬,但是以他们老练的脸皮,还是能够hold住的。
“这两位便是两位侄孙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孙家后继有人啊!”方青化仔细打量了一下孙择功和孙择成两人,忍不住笑道。
“多谢方老夸奖,我们兄弟二人愧不敢当。”孙择功对着方青化一拱手,谦逊道。
“好谦虚的孩子,比我家那几个毛孩子沉稳多了。”方青化道。
“方老弟且不要夸奖他们了,顽劣的很呢。”孙归云也在一旁笑道,“倒是你们方家人丁兴旺呢,而且个个人中龙凤,好不让人羡慕。”
孙归云只有一子,但中年夭折。孙归云含泪白发人送了黑发人,然后又将两位孙子养大成人,可以说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两位孙子身上。
他这句话倒是衷心,确实无比羡慕方家人丁兴旺。
“湘竹!”孙择成看到华湘竹,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和你不熟,请叫我华湘竹或者华小姐,免得我男朋友误会了。”华湘竹声音冷寒,透着一股子冷漠厌恶之意,这瞬间让孙家的人尴尬无比。
“我……”孙择成满脸赤红,牙齿咬得乱响,却又无可奈何。
“孙二少,若是我叫你老婆的小名儿,你会作何感想?”秦狩在此刻盯着孙泽称道,他之前遭受的几次刺杀都与孙家分不开,早就成为死敌一般,何必在乎这些颜面呢。
“秦狩你欺人太甚!”孙择成恨不得拍案而起,但有自己爷爷在旁,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不懂礼数呢?难不成,你们孙家做事都是如此自我感觉良好吗?欺辱了别人,还声称自己受了委屈,这种门风着实让我不懂!”秦狩冷声道。
“放肆!”方青化面色一沉,直接冷喝道。
“方老,这件事情是我弟弟愚钝,着实做的不好,我会让我弟弟道歉的。”孙择功在一旁开口道,“择成,还不快给华小姐道歉?”
他面色冷漠地训斥弟弟,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将方青化的军。他已经责罚了弟弟,剩下的就看方青化如何平息他们孙家的怒火吧。
“哥……”孙择成面色阴沉,但看着哥哥的脸色,仍旧是低下头对华湘竹道,“华小姐对不起,是我孟浪了。”
“秦小子,做事情怎么可以以点概面呢?”方青化对着秦狩教训道,但无论是从声音还是面色上,都是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姿态,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
这让孙家三人心里斗极为不好受,有种被欺辱的感觉。
“爷爷,我刚才已经答应了华爷爷,不会让湘竹受半分委屈。而且我还是一男人,若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直呼我女朋友闺名,我颜面何存?”秦狩振振有词道,“我并不懂太多的礼数,只是知道不随便招惹是非,但也绝允许别人招惹我。”
“你……”孙择成那里还听不出来秦狩话里话外都在针对自己,顿时间勃然大怒。
“我不懂礼数,是个男人不服就单挑,别那么多废话,叽叽歪歪的,像个娘们!”秦狩立刻道,他已经决定打脸要彻底了。
“我……”孙择成在这一刻恨不得立刻答应下来,哪怕是被秦狩打得头破血流,自己也要挣下男人这个面子。
“坐下!”孙归云厉声道。
“爷爷我……”孙择成狠狠一吐气,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几日不见,秦医生的口才见长啊。”孙归云笑呵呵地对秦狩说道。
“这还都是拜老爷子你所赐。”秦狩道,“我回家到就在想,既然有些人都可以拉下脸亲手对付一小辈,那小辈还顾及什么。管他是老不死的还是小不死的,直接用拳头打回去就好。老爷子你说,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但是也要看看自己的拳头够不够硬,万一一拳打在铁板上,会把自己的拳头打伤的。”孙归云心里恨意汹涌,但表面上古井无波道。
“我已经练到拳穿钢板的境界了,所以管他是铁板还是钢板,一拳打过去,保证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秦狩声音越发冷冽起来。
“很好!”孙归云声音登时抬升三度。
“我当然好了,年轻就是资本,吃嘛嘛香,随便折腾,但像你这种年老迟暮的人,就折腾不起了。不过老爷子你身体不适的时候,可以找我看病,我想我会一视同仁的。”秦狩道。
“秦狩你太过分了!”孙择功面色阴沉,死死盯着秦狩道。
“见怪了见怪了,我不懂礼数,我道歉好不好?”秦狩道,“老爷子,今后我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过分了。我会学一学你们孙家,把一切阴招损招都在背地里使用出来,这样就不会被人当众指责过分了。”
“呼……”
怒火一下子熊熊燃起!
“秦狩你太过分了,你若想战,我孙家奉陪到底!”孙择功面色阴寒,他的计划已经快要成功,成功之日便是秦狩身亡之时。
“我倒是想战,但今天并不是时候。你们孙家对我做的事情,我会一点点奉还的。”秦狩毫不客气地说,然后对着方青化一拱手道,“爷爷,是我无礼了,搅了你的好心情。”
“坐下吧!”方青化并没有责怪秦狩,只是让他安心做下来。
很快,宾客都已经来了,也到了开席的时候。
只是秦狩和华湘竹并没有坐在一起,而是坐在了女宾席位上。秦狩被方青化点名安置在自己亲孙子那一桌子上,这让在座的各位都在想秦狩到底是何方神圣。
方家四房的方怀军看着秦狩入席,嘴角带着笑容:“秦老弟,既然入了咱们这一桌,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喝酒!”
方怀军一直在第二军区的野战军团领兵,现在已经是少校团长级别了,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军人风姿。
“军哥,咱们干了!”秦狩没有任何犹豫,端起桌子上自己的酒杯,和方怀军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方家的人都嗜酒如命,喝酒从来不用普通的酒杯,用的是搪瓷缸子,这一搪瓷缸子最少是四两酒,五十五度的纯粮酒一口闷,这让方家的其他人吓了一跳。
唯有方怀英在一旁微微一笑,笑容非常深邃。
方家二房的方怀义凑上前来,看着方怀英说道:“大哥,秦老弟酒量如何?别一会儿,给喝趴下了,爷爷那里不好交代啊。”
“二弟,我也没见过他的酒量如何,但是跟我在一起喝酒,就没有醉过。”方怀英说道,他的酒量在方家排行中等,不出头也不落后。
“这样啊,那还好点,一会儿看差不多了,咱们就点到为止,别让他喝醉了,爷爷收拾咱们哥几个。”方怀义嘀咕了两句说道。
“好!”方怀英干脆地说。
这时候方怀军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四两搪瓷缸子,咽了咽口水道:“好,够爽快,哥哥我陪你不醉不归!”
而后,他也是一饮而尽,这满满一搪瓷缸子烈酒,饶是他能喝,也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几块肉,这才压了下去。
“几位哥哥,小弟我初来乍到,这杯酒我就先干为敬了。”秦狩并没有去吃东西,给自己填满之后,再次一饮而尽,说不出的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