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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玫瑰与听诊器 第8节

      碗里突然多了一根鸡腿,姜茶一愣,抬头忙道:“我不吃鸡腿,奶奶您吃就好。”
    “吃吃吃,你随哥特地留着鸡腿没剁,就是给咱们一人一个的。”老太太解释道。
    姜茶又微微一愣,忍不住去看对面的莫随,见他低头一声不吭地吃着饭,似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于是她嘴唇动了动,只对老太太说了句:“谢谢奶奶。”
    整顿饭下来,姜茶发现莫随说的话总共都没超过十句,还基本都是跟老太太说的,只在最后收拾碗筷的时候俩人才说上话。
    是姜茶自告奋勇要去洗碗,莫随摇头道:“哪有让客人洗碗的,还是我去吧。”
    姜茶道:“你都煮饭烧菜了,哪还能让你洗碗,这多不公平,难道以后我每次来看奶奶,都坐着等吃?那我成什么人了。”
    好吧,莫随承认,他确实不怎么喜欢洗碗这活儿。
    于是他点点头,爽快道:“那就辛苦姜警官了。”
    又是这样一句,姜茶干巴巴地回了句不辛苦,就端着碗筷飞快去了厨房。
    莫随收拾好桌子,站在客厅的沙发边上,拿着遥控器换台,调到老太太喜欢看的戏曲频道。
    老太太问他:“茶茶去洗碗了?”
    他嗯了声,老太太就啧了声,吐槽道:“你怎么能让女孩子洗碗,很伤手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莫随眼睛眨了一下,淡声道:“是她自己要干的,我不好打击人家的工作积极性,再说厨房有手套。”
    老太太白他一眼,又叹口气,“小姑娘也不容易,早早就没了爹妈,你还有我和你爸,她可是一直一个人生活,连个能走动的亲戚都没有。”
    莫随听到这话,忍不住好奇道:“姜警官老家没人了?”
    “早没了。”老太太压低声音跟他道,“茶茶她妈是个命苦的,十几岁上遇到骗子就被拐走了,过了几年,你爸跟茶茶她爸第一次办案,破了个拐卖妇女的案子,解救出来的妇女里就有她。”
    “被解救出来之后她回老家,发现爹妈都死了,家产被那些恶亲戚占光光,撕破脸才拿回来几间房,到处是流言蜚语,她受不了,就卖了房子来容城打工,碰巧又遇到茶茶她爸,俩人就这么认识了,起初说是想报恩,后来就有了感情,俩人结婚,生了茶茶,茶茶出生的时候,你都快四岁了。”
    莫随又问:“那……姜叔叔那边的亲戚呢?”
    “他还有啥亲戚啊,特殊十年都没了,被家里人托付给乡下一个打光棍的远亲,隐姓埋名长大,要不然读书都没机会,好不容易等他参加工作了,那远亲也没了。”
    “再后来你也听说了,茶茶十岁的时候她爸牺牲了,还是为救你爸,过了四五年,她妈也肝癌走了,那时候你爸怕她受不住,经常去看她,还领着来过家里吃饭,不过你都在学校,周末才回来,这才没见过不认识罢了。”
    那时候姜茶上高一了,莫随读大学,学业忙碌得很,只有周末才会回家半天,给老太太把下周的饭菜准备好就又回学校了。
    老太太说完摇摇头,感慨命运弄人,时代的错误就像尘埃一样,落在谁头上,谁就要受罪。
    莫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众生皆苦,你觉得自己够苦了,却总会发现有人比你还苦。
    “叮铃哒啦啦啦——”
    门铃声突然响起,莫随刚要起身去开门,就见洗完碗的姜茶一路小跑地出了厨房,“我去开门!”
    作者有话说:
    姜警官:弱小,可怜,无助.jpg
    莫医生:……但是能吃?
    姜警官:疯狂点头.jpg
    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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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小院门外就有路灯,昏黄的灯光下站着神色着急的一家四口,年轻的妈妈怀里抱着个小朋友。
    院门刚打开,不等姜茶问他们有什么事,年轻些的男人就急急忙忙地问:“请问莫医生还在家吗?”
    姜茶愣了一下,点点头,“……在家,你们是?”
    “我们是这个村里的,我家孩子病了,想找他看看。”年轻男人一边解释,一边不停往她身后张望。
    姜茶刚想问孩子怎么了,就听见背后响起一阵脚步声,莫随的声音紧随而来,“姜警官,让他们先进来吧。”
    她立刻就让开门口,让这一家人先进来,然后关上院门,跟着走回屋里,听见他们跟老太太打招呼:“六婆,这么晚了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不要紧,孩子身体要紧,快坐吧。”老太太摆摆手应道,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让出场地给他们。
    姜茶挨着老太太在沙发扶手上坐下,好奇地看着这一家人。
    “第一次见吧?”老太太挽着她的手,拍拍她手背,笑着问了句。
    姜茶点点头,应了声是。
    “家里有一个医生,就会有左邻右舍上门来求医问药。”老太太笑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本来姜茶没打算在莫家老宅过夜的,打算看看老太太就回市区,结果老太太非要留她吃饭,这样肯定赶不上最后一班车回去,她只好留了下来。
    换洗衣物倒是不用担心,有以前夏晴留下来的几乎全新的衣服,也有给莫随他姑姑准备的贴身衣服,还是全新没拆过的,都省得去买了。
    姜茶点点头,靠着老太太的胳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这陌生的一家人。
    莫随看了眼被妈妈抱在怀里,额头上贴着退热贴的孩子,问道:“发热了?体温量了没有?几岁了?”
    “都到三十八度五了。”孩子的奶奶急忙应道,又说,“他还差十五天才两岁。”
    应完又说:“肯定是着凉的,老话都说没过五月初五不要收棉被,他妈非说现在天气热了给他减衣服,这下发烧了,都三十八度五了,也不肯让他捂捂汗,我就没见过这样养孩子的,一点都不上心!”
    说到后来已经有些生气了,脸色看起来相当不好。
    孩子妈妈反驳道:“你那样给他盖着厚被子,根本散不了热,更加不好好吗?!”
    “人家老祖宗一代又一代都这么做,怎么你就觉得是错的,就你能?”孩子奶奶更生气了,声音不由自主地抬高。
    孩子妈妈也生气起来,顶回去:“老祖宗说的就什么都是对的吗?以前没有针打没有药吃才这么干而已!”
    孩子奶奶还要再说话,家里的两个男人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这里又不是自己家,你们冷静点,我们听莫医生的,人家可是专业的儿科医生。”
    话音刚落,孩子就哇哇大哭起来。
    婆媳俩这时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当妈的忙着哄孩子,孩子爸爸问道:“医生,他这样要不要带去打针啊?”
    “不要打针,打针打多了不好的。”孩子妈妈立刻反驳道。
    孩子爸爸哎呀一声,“针该打还是得打,不然你让他一直烧下去吗?”
    这回换小两口有分歧了,姜茶看了觉得有点捉急,莫随就问了句体温,其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光顾着看他们吵架了,这到底是来看病,还是来吵架的?
    莫随倒很淡定,等他们争了几句,话题快要上升到男人就是不行连爹都不会当的高度,这才摆摆手道:“你们先别急着吵,先回答我的问题,孩子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上午□□点的时候就摸着他的额头热热的,下午四点多就升到三十八度五了。”孩子妈妈忙应道。
    莫随又问:“吃药没有?”
    孩子妈妈点头,“吃了吃了,吃了布洛芬。”
    “吃药多久了?有没有再量体温?”
    “刚才来之前量了一次,是三十八度。”
    孩子妈妈刚应完,爸爸就递过来一支体温计,莫随接过来看了看,又还回去。
    然后从茶几底下翻出个盒子,拿出一副听诊器,示意孩子妈妈把孩子抱近前来。
    接着一边听诊,一边问:“尿还正常吗?”
    “比平时少了一点。”
    “多喂他喝点水,防止脱水,能吃东西吗,有没有呕吐?”
    “呕吐倒没有,喝奶还行,就是喝得少点。”
    “他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能哭能闹,也能吃,身上也没有皮疹,呼吸听着还好,问题不大,没有心脏病或者免疫、血液系统方面的基础病吧?”
    “没有没有,他平时身体很好的。”
    “那就先观察吧。”莫随将听诊器收回来,交代道,“回去以后,家里注意通风,不用盖厚被子穿很多衣服去捂汗,那样不好散热,容易导致体温上升过快过高,注意给他擦汗,不要再着凉了。多给他喂水,饮食要清淡易消化的,每个小时量一次体温,要是体温一直不退,超过三天,或者有别的不舒服症状,精神很差了,就要及时去医院,不要带他去人员密集的场所防止交叉感染。”
    交代完之后,孩子妈妈又问:“可是他平时就不爱喝水,这怎么办?”
    “你可以用梨或者苹果煮点水给他喝,有一点味道他就肯喝了。”
    孩子妈妈点点头,又问:“莫医生,人家说的可以用酒精来擦,可以退热,真的吗?”
    莫随无奈地笑一下,摇摇头,“当然不可以,千万不要这么做,小朋友皮下毛细血管比较丰富,你给他擦酒精,在身上擦一大片,跟给他喝酒一样,能不能退热不好说,反倒有酒精中毒的风险。”
    交代完该注意的细节,一家人跟老太太道别,莫随送他们出去,回来就见姜茶在打哈欠,他脚步一顿。
    姜茶也没防备会被他看到自己打哈欠的样子,一愣,连忙有些不好意思地闭上嘴,扭头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电视。
    白炽灯明亮的灯光下,莫随发现她白皙的耳朵飞快地变红,他抬了抬眉,当没看见似的收回目光。
    对老太太道:“奶奶,我上楼去书房,您别看太久电视,早点睡。”
    老太太挥挥手,说一声知道了,眼睛根本没有从电视上挪开哪怕一秒钟。
    莫随上楼,在书房待了将近两个小时,觉得口渴便下楼喝水,发现客厅里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看古装剧,姜茶不知道哪儿去了。
    “姜警官呢?”他问了一句,弯腰拿起冷水壶倒了杯水,仰勃几口就喝完。
    “我让她去睡了,她昨天就没休息,今天不得早点睡么。”老太太说着又看他一眼,“你也是,早点睡。”
    莫随笑着应声好,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她怎么也不休息一下就过来看您?”
    其实明天也可以,何必非得今天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亲奶奶呢。
    老太太笑着叹口气,眉宇间浮起无奈的嗔怪,“我问了,她说昨晚半夜接到一个报警,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出去买烟,结果回来找不到钥匙开门,被关在外面了,他们过去也没找到钥匙,叫了个开锁的来才发现锁坏了,又在那儿等着修锁,等修好了才走,折腾到凌晨四点。”
    “跟老太太的邻居了解过,说老太太的儿子没了,新房给了孙女,不肯去和孙女住,她舍不得儿子,就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茶茶就想到我,觉得担心,就来看看。”
    “唉呀,她就是瞎担心,等你爸七七过完,我就回去了。”
    莫随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问了句:“她不是我爸的徒弟,干刑警的吗?怎么还要管门锁坏了这种鸡毛蒜皮?”
    “哦,茶茶跟组织申请调到基层派出所啦,就在你单位那个街道的派出所,派出所可不就管这些家长里短么。”老太太解释完,又催他,“你赶紧去洗洗睡了,我等看完这集电视剧。”
    乡村的夜总是安静的,深夜时气温慢慢低下来,姜茶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窗没关,吹进来的风有些冷,远处传来犬吠声。
    时间在八点半左右,姜茶从床上下来,叠好被子,去阳台摸了摸自己昨晚洗的衣服,发现已经干了,便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