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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重生后成了诸天神魔的团宠 第98节

      无尘道长:“所以你总是在师父讲课的时候翘学和师兄打架。”
    花兮气得跳脚:“我说你怎么回事?我没有师兄,只有师弟,而且那不叫打架,那叫切磋,再有,我师父讲课比你好玩儿多了,他是天底下顶顶厉害的人,反正你八辈子也赶不上他的,我也不同你计较。”
    无尘道长微微笑着:“好,那我就用九辈子赶上他。”
    花兮又叹气道:“我其实是师父带大的,我从前惹出什么祸,他都帮我解决,后来他不在了,我才发现这世间其实是很艰难的。我很想念他。”
    无尘道长眉宇微蹙:“他仙逝了吗?”
    花兮叫起来:“你才仙逝了,我师父是不会死的!他就是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说我能找到他,见鬼了,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找他。”
    无尘道长缓声劝道:“你不用急,既然你师父如此厉害,那么他在哪里,你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他待你那样好,不会舍得让你找不到他。”
    这道长难得说一次人话,花兮看他又顺眼了很多,甚至无端觉得他有几分好看,是个丰神如玉朗眉星目的小白脸,举手投足有股淡淡的气度,其实颇有几分当神仙的潜质。
    无尘道长又说:“其实我今日找你,是想向你道歉。你师父把你教得很好。是我上次出言有失,可惜不能当面同他道歉。”
    花兮又更加舒坦了,很体贴地拍拍道长的臂弯道:“你放心,师父他老人家心胸宽广,你一个凡人说他几句,他绝不会在意的。”
    无尘道长微笑道:“甚好。”
    花兮高兴起来又道:“我们也算是有缘。有朝一日,倘若你侥幸飞升了,可以来找我。虽然,已经有数十万年没有凡人飞升了。”
    无尘道长微微一愣:“听说有三千凡尘,能人辈出,惊艳绝伦者如过江之鲫,为何数十万年都无人被天道认可?”
    花兮迟疑道:“这是天道决定的,我也不懂,或许是因为飞升本来就很难吧。”
    “那你为何是神仙?”
    “天生就是。”
    “为何有些人天生是神仙,有些人历经劫难也不得天道认可,莽莽红尘数万万人囿于苦海不得出路,而得神位者不服吹灰之力与天地同寿。这样的天道倘若是公平的,何谓公平?”
    花兮转头看他,他立在高耸的松木之下,日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松针落在他脸上,洁白的衣领在微风中簇簇,侧脸挺括明晰,神情是极为淡然平静的。
    花兮想到葫芦的八个儿子,还*t  有八个儿子的十四个孙子。他们虽然没有神位,但也可以舒舒服服住在九重天,活个万儿八千年不在话下。
    他们真的比这些日夜苦修的凡人更值得吗?
    如果他们不值得,那天道为何要如此安排?
    ……
    倘若天道不公呢?
    这个念头让花兮打了个激灵,诚恳道:“我不该同你说这些。你再这样想下去,恐要走火入魔。”
    无尘道长静默了片刻,道:“我知道。我只是不解。很多年前,我有位挚友,与我师出同门,同我情同手足,只是后来为了飞升走上了无情道之路,再也没有来往。没想到百年之后,我竟也逐渐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如若不是你。”
    花兮笑笑:“不要为了任何东西放弃自己的人生,当神仙又不是什么都能做到。我有个……朋友,他是我见过最好最厉害的人,可是细想起来全是苦痛,并没有几天开心的日子。”
    无尘道长目光清澈:“你的那个朋友是萧九吗?”
    花兮被吓得跳起来:“你不要乱猜。”
    无尘道长:“他过得不开心,是不是因为你,所以你才来凡间陪他?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伤,或是要下凡渡劫?你,萧九,萧白三人似是认识,难不成他们也都是神仙,不过萧白似乎魂魄有失,应当是从天上带下来的毛病,不像是凡胎受损,或许……”
    “不对不对统统不对!”花兮炸毛了,“都说了不要乱猜!!”
    无尘道长看她的反应,微笑道:“好。你说不是就不是。”
    花兮有些怵了这倒霉道长了,看起来温和的眉眼,却像是能看透人似的。
    她红绫一扔就踏着松涛跑了,像一道掠起的飞鸟遥遥远去:“……天机不可泄露!不许再想了!”
    *
    自从有了无尘道长的纵容,花兮继续带劲儿的捣乱萧九辰的修仙进程。
    然而,就算有她这个神女拖油瓶,萧九辰的修为依然一日千里。
    十四岁入道,十五岁筑基,半年结丹,十六岁又突破了元婴,很快成为无尘道门修为最高的弟子,一手剑使得出神入化。
    其实仔细想想,当年他若不是被囚禁了三百年,又在凤凰灵体里耽误了两百年,恐怕也是九重天惊才艳艳的小神仙。
    饶是这样,他堕魔当日还是能一日飞升,手刃苍岐。
    从前花兮没细想,现在一看,萧九辰的天资也是高到她闻所未闻,若是换了旁人,恐怕从无情道堕魔的瞬间,就被体内的江海般凶戾的魔气瞬间撕裂。
    “真想把你介绍给一个叫卓悯的人。”花兮听说他一夜之间又突破了元婴后,嘀咕道,“你每次突破境界就在他面前喊我悟了我悟了,然后活活把他气死。”
    她说完自己就乐了,抱着小肚子在床上滚了半天,盘腿打坐的萧九辰缓缓睁开一只眼,望着活泼的一团大红的影子,又缓缓闭上,唇角带笑。
    ……
    算了,她总是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两*t  年对她而言,就是弹指一挥间,玩玩闹闹就过去了,两年前她什么样,现在当然还是什么样。
    而萧九辰不同,她下凡初次见到萧九辰的时候,他还十四,长得活脱脱是个小少年的模样,脸上带着些稚气,笑起来还有小梨涡。
    短短两年,他已经完全长开了,身高腿长,穿着白色的劲装短打玉树临风,舞着一柄修长的剑,剑尖锋利如雪,带着风刀霜剑的凛冽寒意。
    风吹日晒都晒不黑他苍白的肤色,但那苍白里再没有冰冷疏离和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也不再是常年不见日光的病态,反而是种说不出来的俊朗清透。
    每次他在练剑场舞剑,总是有一群师姐在旁边巴巴地看,还会格外热贴地送帕子递水,下山的时候,也总有漂亮女孩送他水果,留他喝茶。
    每次萧九辰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被漂亮姑娘围住,反倒像是被八爪妖怪缠上。
    他穿过人群看着花兮,露出求助的目光,花兮就蹦蹦跳跳跑过去把他拽走。
    “你说说,你做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喜欢你?”
    萧九辰瞥了她一眼,嘴硬道:“她们不是喜欢我。”
    “不是喜欢?不是喜欢你为什么要贴上来给你擦汗呀?为什么要葡萄塞在你嘴巴边上,就像这样……”花兮模仿着那小村姑的动作,指尖戳着他抿紧的薄唇,“萧公子,你尝尝这新鲜的葡萄,可甜可甜了。”
    萧九辰耳朵愈发红了,猛地张嘴咬了她的指尖,恨道:“……反正就不是。”
    花兮呀的一下收回手:“你怎么还咬人呢?跟谁学的?”
    说完她才想起来是跟她学的,改口道:“不知害躁,以后没人给你当老婆。”
    萧九辰眸子颤了一下,闷道:“你这么觉得吗?”
    花兮抱着皮都没破的手指头装哭:“呜呜呜女孩子才不喜欢咬人精。”
    萧九辰不说话,光走路,大步流星地上山,洁白的发带在风中扬起如旗,侧脸线条绷得冷硬,漆黑的眸中是复杂闪烁的情绪,一晃而没。
    快到山顶的时候,他又小声道:“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咬你了。”
    花兮:“……”
    诶呀呀,人间萧九辰也太好骗了,怎么什么玩笑话都当真,她要是骗他说自己喜欢光头,会不会他明天就剃发出家。
    花兮只敢脑子里想想,不敢真的尝试,毕竟这可是萧九辰,一个狠起来能把自己挫骨扬灰的人。
    花兮笑眯眯把手伸过去,哄道:“好啦,我没有生气,给你咬,咬哪里都可以。”
    萧九辰嘴唇抿得很紧,绷得像一条直线,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你已经不小了,怎么说话一点也不注意,不能跟男的……说这样的话。”
    花兮快要笑出声来,原来萧九辰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男的。
    花兮正儿八经道:“我可没有跟别人说这样的话,就跟你说了。连你也不能说吗?”
    萧九辰陷入了漫长*t  的沉默,半晌道:“我可以。”
    花兮眼睛清亮地望着他,像只狡黠又无辜的小狐狸:“就你可以?为什么呀?”
    萧九辰看起来像是羞恼地要自杀,又像是要吃了她,声音很沉很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重复道:
    “没有为什么,就我可以。”
    萧九辰讨人喜欢倒也不是花兮信口胡说,同她住一间屋的谢安雁,是个羞怯拘谨的女孩,自以为比花兮年纪大,处处对她很是照顾。
    谢安雁偷偷地喜欢萧九辰,每次都激动地声音发抖:“小七,萧九他今日要比剑!再不去要没有靠前的位置了!”
    花兮翻了个身埋在被子里,含糊道:“我困,你去吧。”
    谢安雁:“那可是萧九要比剑呢!”
    花兮:“……反正赢的是他,一点悬念也没有,不看不看。”
    又或是谢安雁激动地颤颤巍巍戳她:“小七,小七,萧九的生辰近了,你打算送他什么?”
    花兮蹙眉道:“怎么又过生辰,不是去年才过的生辰么?”
    谢安雁:“生辰……不是一年一度吗?”
    花兮:“你不懂,因为过生辰过得太多了,烦得很,大家都一百年过一次。”
    谢安雁就笑:“哪里会有一百年一次的生辰,你又胡说。”
    花兮就开始琢磨送萧九辰什么,她左思右想了很多日,打算雕一个萧九辰的人偶送给他,虽然萧九辰现在肯定不懂什么意思,但他以后回想起来,肯定会懂。
    只可惜,她没什么做手工活的天赋,再加上随便一把小刀在她手里都削铁如泥,她哼哧哼哧弄回来的木头原料,全被她砍得稀巴烂。
    花兮:“……”
    回来的谢安雁看到满屋子的木头:“……”
    谢安雁:“是木头妖怪杀上山了吗?”
    花兮举起手里的人偶:“这是什么?”
    谢安雁:“驴。”
    花兮:“不对,再猜。”
    谢安雁:“猪。”
    花兮一头闷砸在桌子上,缓缓把手里的木头捏扁,咬牙切齿道:“这是萧九。”
    谢安雁艰难启齿:“你恨他?”
    花兮:“……”
    谢安雁缓步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小刀,从桌上随意挑了块废料,专心致志地刻起来。
    花兮听到簇簇的声响,像蚕食桑叶,又像是春日细雨,木屑柔和地落下。
    她支起头凑过去看,发现那小刀跳动着,逐渐削出一张凌厉俊朗,眉尾带笑的英俊少年。
    花兮:“天哪!”
    “我父亲是个金工。”谢安雁婉言劝道,“你若是不擅长这个,就送些别的好了。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