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征笑容不改：“母子情分？就算当年她给我吃过几天饭吧。说吧，你们的要求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
    “对，要大房子，要司机保姆，还要给我们家芳芳安排一个好工作。要在大公司里面，还要当个管理或是领导什么的。”葛常娟迫不及待的如数家珍。
    “好，都行。”莫征点点头，“司机保姆，大房子，还有好工作。我额外每个月再给你们三万的生活费，你们看怎么样？”
    葛常娟简直欣喜若狂：“真的？”
    一个月三万，这估计抵得上他们家全年一半的收入了，怎么能不让人疯狂。
    看葛常娟兴奋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会她的心情该有多雀跃。
    “嗯。”莫征肯定的回复，“只是我有一个要求，这些给了你们之后，希望你们再也不要登门打扰我们家平静的生活。这是我的家，也是我太太和我岳母的家，烦劳你们不要来没事找事。”
    这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了，不过沉浸在喜悦里的葛常娟和齐芳根本没注意到。
    或许在她们看来，只要莫征答应了给这些好处，等到齐芳去公司上班了，还愁没有跟莫征打交道的机会吗？
    现在推断，莫征也不会轻易将齐芳丢给某个朋友的公司里任职，这是在给他自己的名声抹黑。不如留在他的公司里，还好拿捏把控。
    葛常娟连连点头，下巴都快合不上了：“一定一定，只要你兑现承诺，我们以后一定不会登门。”
    “还有，工作方面的事情，让你女儿下个星期一来我公司报道吧。”
    莫征的话跟我想的一样，我垂下眸子晃了晃手里的茶杯，不动声色的笑了。
    齐芳更是开心的直接站了起来：“真的？要我去你的公司吗？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你的。”
    天下还有比这个更搞笑的事情吗？一个大学都没念的无知女青年，居然还说要帮莫征，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微微一笑，恰到好处的说：“那就麻烦你了。”
    齐芳亮着一双眸子：“不麻烦，应该的。”
    给她们安排的住处和司机保姆一应俱全，只要莫征插手，哪有半天里办不好的事情。葛常娟和齐芳已经换了一个大别墅，虽然不在凤凰山庄里，但也是平城中排的上号的高档小区。
    一栋两百多平的二层别墅，配上一个一百多平的花园，给这母女俩几乎把眼睛都给看花了。
    我知道，这是莫征之前置业的房产，原本我们计划着把它卖掉再去做新的投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用处，也是便宜这对母女了。
    别墅里的家具家电设施一应俱全，司机保姆纷纷就位。
    莫征还给她们直接买了一辆四五十万的代步车，用莫征的话来说，再贵的给她们用也是浪费。四五十万，也可以出去充当一下中产了。
    这对母女已经被莫征的安排弄花了眼睛，只晓得不住的点头和不断的惊叹，已经把自己当成人上人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所以一切尘埃落定，莫征拿出一只丰厚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这里面是三万，是你们这个月的生活费。以后每个月的今天，我都会准时给你们的账户汇入这么多钱。”
    葛常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抱着信封就不撒手：“好好，就这么说定了。”
    莫征轻轻颔首：“嗯，那就这样，再见。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见到软妹币的葛常娟哪里顾得上什么母子情分，连忙应着：“好好，不见就不见。”
    倒是齐芳颇有点不舍，大概是觉得周一去了莫征公司还能见到他，立马眼神又变得不一样了，直勾勾的盯着莫征，里面盛满了柔情蜜意。
    我心头一阵冷笑，全程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
    直到莫征安顿一切，我跟着他一起从这栋别墅里出来，我才慢悠悠的说：“温水煮青蛙，也不知道这对母女以后会不会恨你。”
    “恨就恨吧，她们要是聪明的话，根本不会把自己逼到绝境。”莫征牵着我，淡淡的丢下这句。
    我仔细一想，也对。
    莫征并没有赶尽杀绝，只是设置了一连串的坑罢了。
    按照这对母女的自省意识，她们掉进坑里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月三万很多吗？看起来是这样。但莫征只说了帮她们安排司机和保姆，可没有说这两个岗位的工资都由莫征负责，莫征只给了当月的费用，从次月开始司机和保姆的薪水就得由葛常娟自己支付了。
    一个司机八千，一个住家保姆一万，这还不是平城里最贵的待遇。
    光是这两项，就足够将三万扣掉了一大半。
    还有平时的生活开销，如果葛常娟和齐芳按照之前的消费模式，那剩下的一万多也足够让她们过的很好了。很可惜，一朝成为有钱人的她们无论如何都不愿去过那样的生活了，所以她们会越来越奢侈。
    回家的路上，莫征突然后知后觉的来了一句：“对了，那房子的物业费还有两个月不到就要交付了，这笔钱也得她们自己拿。”
    我哭笑不得：“你知道那样一栋别墅的物业费要多少钱吗？”
    “顶多两三万吧。”莫征轻描淡写。
    我点点头：“那你觉得两个月之后，这对母女手上还能有多少钱？”
    莫征笑了，满脸的不怀好意：“不如我们来猜猜，她们多久会从那个宅子里搬出去。”
    “三个月。”我想了想。
    “我猜两个月。”莫征说。
    我们俩就这么一唱一和的打着赌回到家，明天又是新的一周了，全新的工作进度在等着我。因为之前远赴国外参加盛会，导致我的预约客人积压，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用双倍的工作强度来解决这些迫在眉睫的事情。
    一直忙碌到了周五，我才勉强喘口气。
    这天下午两点多，我结束了工作日的最后一名客人，刚想休息一下来一顿下午茶，方小婵的电话打了进来。
    “苏杭，你有空吗？出来陪我逛街吧。”
    我看了一眼时间，这会倒还真的有空，我说：“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宋妘呢？”
    “宋妘这段时间全心全意都扑在她老公身上，我可叫不出来。”方小婵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