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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抱风 第96节

      他在陶家大门外等了一个下午,直到夜色黑沉。
    于瑾靠在路灯杆子上,昏黄的光笼在他身上,他垂着眼静静的等。
    不远处的大铁门冷意黑沉,砌高的楼墙隔开两个世界。
    她的世界,他难踏一步。
    只能被动的等着她热烈扑来。
    于瑾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的颓败。
    陶昉没有上学,他能找到她的地方不过就是陶家和画室。
    画室她很久都没有再去,陶家封管的森严,他难踏一步。
    于瑾的心情好像日益焦躁,变得不能自已。
    这让他又想到了那个暑假,她就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
    断联没有征兆,连句告知的话也没有。
    回来也一样,悄无声息,没有解释。
    于瑾没有问她原因,他一向肆意,咄咄逼人的追问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而且周围人都在推断是她家人的限制。
    于瑾一向不喜欢用话语解决问题。
    如果这是事实,现在的他靠嘴能说出什么让人信服的话?
    他默默的熬夜加班,键盘上的手如残影纷飞,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的急功近利。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永远都会在原地等。
    他也不再是之前那个万事不上心的他。
    这段时间,他很煎熬。
    他后悔了,他想要追问一个解释。
    于瑾翘掉一节自习课,来到陶家大门外等。
    黑夜沉沉,他站在暗处。
    一辆车驶来,停在了大铁门外。
    车窗开着,驾驶座上是个男人,透过缝隙,他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守门的安保不在,车子稍停了会儿。
    于瑾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他清楚的看到女孩垂眼看消息,然后沉默的关掉。
    --
    付与从不知道于瑾发生了什么事,他这段时间脸色阴沉。
    到底是知根知底的兄弟,不用多想问题就出在陶昉身上。
    桌球室内热火朝天,于瑾坐在边上也不玩,沉默又消沉。
    杆球击打声中,男生们摇头调笑,“小瑾爷这次是真下了凡尘,彻彻底底的栽了哦。”
    付与从将球杆丢桌上,骂他们,“打你们的球,说什么闲话。”
    他捏了捏下巴,掏手机打电话,那边也是很久没接。
    付与从气愤的发消息。
    “丫的陆思炜你来不来,坐月子呢让一桌子人等你,再不来去私源揍你。”
    陆思炜神隐的太过明显,付与从他们直接找去了私源。
    付与从一把将他按角落里,陆思炜苦着一张脸。
    “付与从饶了我吧,我他妈是真的不知道。”
    “我信你个鬼。”付与从踹他一脚,指着于瑾问他,“不是兄弟是吧,合起来耍人?”
    陆思炜眼神闪躲,看得出来他内心也很纠结。
    僵持之中,一道女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问他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啊。”
    众人一愣,纷纷扭头看去。
    江襄双手抱胸站在他们身后,唇间含着冷笑。
    陆思炜脸顿时黑了下来。
    “江襄,你别瞎说。”
    “我瞎说什么?”
    她一步步走过来,站在于瑾边上。
    “之前就提醒过你,陶昉不是什么好东西,耍你玩呢。”
    “江襄!”
    “你不是在找她吗?”她笑道,“她和我哥在一起呢。”
    场面安静下来,江襄一字一句道,“陶昉没和你说过吗?”
    “她是有未婚夫的人。”
    于瑾沉默着,脸上仿佛并没有多震惊的表情。
    只是细看,他胸膛起伏的节奏在悄悄的加速,喉结轻滚。
    江襄看他,几秒后冷笑,“原来你知道啊。”
    知道,其实这个真相看似震惊,但细想却是理所当然。
    在那样的豪门中,门当户对,世家联姻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哪怕陶昉没,现在的于瑾也根本不可能和她有结果。
    于瑾有准备,联姻怕什么?
    陶昉还小,只要她等等他,于瑾坚信自己可以给她一个未来。
    可让他痛苦的并不是隐瞒,他痛苦和惶恐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
    若她不愿,她不等。
    那他还有什么机会?
    于瑾转身大步离开,步伐迈的疾步如飞。
    陆思炜在身后拼命喊,“于瑾不是,不是那样的,你不要……”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付与从追了过去,只留下了陆思炜和江襄。
    陆思炜瞪过去,怒问,“江襄这关你屁事,你存的什么心,告诉他干什么?”
    “昉昉已经很可怜了。”
    江襄甩开他的手,“她是很可怜可是关我什么事?我只有一个哥哥,谁要一个病痨子做嫂子?”
    “再说,你以为帮她瞒着就是对他们好了?”
    江襄看了眼陆思炜,鄙夷道,“你和邓曦一样,帮人掩火的蠢蛋。”
    她说完又骂了一句,“我哥也是蠢蛋。”
    陶昉的手机一直在响。
    站在楼上,她顺着窗户往下看,路灯下少年躬身靠着。
    他好像清瘦了不少,昏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纤薄的脊背上,孤寂颓唐。
    陶昉垂下眼,于瑾发来的消息她一直有看。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之前没有想那么多,她自私的只顾自己快乐。
    包括从美国回来再回到他身边,她频繁的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快乐。
    她简单的想要珍惜每一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做没有做过的事情,不留遗憾。
    可是那天坐在于瑾的老家,她听着小孩们天真的童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会给于瑾带来什么?
    她就像个小坏蛋,用糖引来一只孤单的流浪狗,等他习惯了温存和甜意。
    她才意识到,她养不了它,甜不了她一辈子。
    她灰溜溜的跑回家,躲起来。
    然后看着它狼狈的四处找寻,一天天蹲守在家门口。
    她在窗户里看着,失措又无助。
    陶昉站在窗前往下望,似乎是有预感的,于瑾抬起了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叠。
    她吓得转身躲了进去。
    手机又响了起来,一下又一下的震颤。
    陶昉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无言和沉默,她听到听筒里男人好似深深的喘了口气。
    然后哑声开口。
    “下来。”
    -
    夜色漆黑,风吹的人衣袂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