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易总是八年前舒家大火前最后一次见到舒情了？”
    “是的。”易西风点头，“我亲自送她回家，当夜就大火，我第二日才知道出了事情，被烧毁的老宅里，十多具尸体面目全非，dna鉴定全是舒家的人，无一幸免。”
    男声略微嘶哑，悲伤情绪满满当当，楚念有些过意不去，立即道歉：“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谢谢你，让我勇敢面对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的事实。”
    易西风往后一靠，姿态放松：“这些年的逃离和等待，不过是我的白日做梦。”
    “所以，现在梦醒了？”
    “也该醒了。”易西风的声音，透着一抹长久坚持下来的疲惫。
    空气一时间变得沉默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易西风慢慢转头，看向楚念，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像是出了神。
    “楚念，如果……”易西风说到一半忽然停顿下来，重新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才继续，“我是说如果，我放下舒情，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吗？”
    像是并不意外他说出这样的话，楚念回以微笑：“易总这算什么？”
    “知道舒情回不来，找一个永久替身？”
    易西风摇头：“不，我一直知道，你是楚念，而非舒情。”
    “那若不是我长得像她，你会出这样的要求吗？”
    “不会。”易西风肯定的回答，“可我不愿将就。”
    如若不然，五年前他也不会逃离这个城市了。
    如若不然，他现在已经另娶她人，或许孩子都有了。
    “同样，我也不愿将就。”楚念说，“一开始我的而态度就很明确，我不做人替身。”
    “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会安慰人，也一点都不给人机会。”易西风摇摇头，语调失落，“勉强答应一下，也不是难事。”
    楚念：“有些事，既然没有结果，就别给出希望，对谁都好。”
    “你的理智，让人望尘莫及。”易西风叹了一口气，“若能留你在身边，我愿护你一生周全。”
    掷地有声的承诺，没有了平日的不正经，让人不容置疑。
    楚念沉默了几秒，幽幽说道：“易总，请别强人所难。”
    如此一句，算是拒绝的够彻底，易西风无话可说。
    再说下去，楚念又该不不高兴了。
    所以思索了片刻，易西风转移了话题：“还记不记得在惠城我们做的那个交易？”
    “什么交易？”楚念问。
    “就是我们做朋友，你喊我名字的那件事。”易西风提醒道，“交易还作数吗？”
    “易总……”楚念忽然停顿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老板，我是员工，基本的上下级规矩，还是要有的。”
    “不在公司里的时候，如何？”
    楚念无语：“易总，你为何如此固执？”
    “你不也很固执？”易西风道，“你若是同意了，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舒情的所有事情。”
    “为何这么说？”楚念惊诧，难道易西风知道她在查和自己长得相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