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干什么？”
    天策有些意外。
    现在红月降临，基本上已经是铁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难道至尊阁还想着去修补封印？
    这怎么可能？
    封印都要消失了，根本无法修补。
    天策刚说完，就见到那为首的几个人，在即将靠近红月的时候，竟是自动燃烧。
    没错！
    就是燃烧！
    燃烧后的武道者，化为精纯的源力，汇聚在一起。
    这些源力，仿佛星星点点，闪烁着璀璨的斑点。
    但这微不足道的源力，比起即将降临的红月来比，就像是浩瀚宇宙，和寥寥星辰。
    在红月散发着红光下，显得那么渺小，那么不起眼。
    最后在众人注视下，这些由一部分武道者化作的源力，已然的冲入红月内，试图将红月重新封印。
    “他们是疯了吗？”
    “还是傻了？”
    杨辰惊了。
    “对啊，他们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就连天策都忍不住说道。
    可以确定的是，至尊阁这些人的确是要修补封印。
    要不然也会自动燃烧，化为源力冲上去。
    可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如今封印已经在缓缓消失，混沌世界，将会彻底和这个世界融合。
    大势已成！
    非凡人可以阻挡的。
    这么试图修补封印，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就在他们说话交谈的时候，又有五六个武道者，照着前者的做法，融入了红月内。
    可正如刚才所言。
    他们真的很微不足道，很渺小。
    十几个人幻化的源力，在红月上，连一个涟漪都没有激起来。
    “疯了！疯了！”
    天策叫道，“老大，快去阻止他们！！”
    “老大，你快看，那是谁、、”
    天策刚喊完，马上又指着天上叫道。
    杨辰顺着目光望去，看到了越来越多的武道者，飞向天上。
    其中领头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林默。
    有林默，有至尊阁的十几个太上长老，还有至尊阁的少主昊天。
    他们带领着至尊阁的近千人，全部冲上了天际。
    “老大，是林默带头、、他们全要自杀？”
    “搞什么？”
    天策惊呼出声。
    这时，天策才发现，杨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往前看去，发现杨辰已经冲了出去，朝着天际飞去。
    他要拦下林默等人。
    一分钟之后，杨辰追上了林默。
    “前辈！”
    他大叫道。
    “杨辰？”正往上面飞去的林默，听到杨辰的叫声后，不由俯视而去。
    发现杨辰后，他飞了过来。
    “你们是不是疯了？”杨辰没好气的说：“你带着至尊阁的人干嘛？你们不是去杀那些怪物了吗？”
    “如今大势已成，至尊阁的能力，微不足道，是杀不完的。”
    林默苦笑道。
    显然，他对现在的局势，有很清晰的认知。
    “是啊！！”杨辰点头：“你都知道现在大势已成，你还带着他们上来干什么？用自杀的方式，去修补封印？意义在哪儿？”
    林默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义无反顾的往上冲的至尊阁的弟子，眼神悲悯，而后对杨辰道：“杨辰，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吗？我们终将死去，我们的生命，终将终结，这是我们的宿命，我们逃不掉的。”
    杨辰恍惚间，回忆了起来。
    没错。
    林默的确数次和自己这么说过。
    当时昆仑学院刚刚创建的时候，他们推举自己做院长，杨辰当时本来不想当的，是要让贤给林默的。
    但那时，林默就说了，他们至尊阁的人，都无法出任院长，因为他们的大限到了。
    还有后面林默交代杨辰，要带领现在的人族，当时杨辰拒绝了，还说有林默，有至尊阁在，用不着他自己。
    但当时林默依旧是那句话，那句他们大限将至。
    之前的时候杨辰不懂。
    甚至有些迷糊。
    但现在他似乎明白了。
    于是杨辰骂道：“什么狗屁宿命，你说的大限将至，就是现在这样自杀？这就是你口中的大限将至？别傻了，快带着他们，跟我下去！”
    可林默拒绝，微笑的道：“杨辰，至尊阁存在的使命，就是守护封印，如今封印已破，我们的使命也结束了，融入红月，将是我们最后的归宿。”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杨辰道：“封印虽然破了，但新时代的来临，还需要你们去指引，你们的宿命，还没有结束。”
    “结束了，至尊阁的所有人，因混沌而存在，也会因混沌结束，在结束之前，我们将会燃烧自己，化作最后的能量，去修补红月，也算是、、、没有愧对先祖！黄泉路上，我等也算无憾！”
    “迂腐迂腐！！”杨辰大声道：“既然如此，当年凌雪逼我去弑神者星球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救我？还要放我走？”
    两年多前，在最后的关头，昊天本来都带着太上长老，把自己的航空器轰下来了。
    那时候，昊天可以终结自己的。
    但在最后的关头，昊天接到了人皇、也就是林默的命令，然后收队离开，就这么放了自己。
    如果说自己才是造成封印彻底消失的关键人物，那个时候林默不该救自己。
    那个时候，如果自己死了。
    或许就没有后面的所有事儿。
    “放你走，是因为我知道，封印消失，是必然的，谁也拦不住，而你是人族的希望。”林默说。
    “胡说，如果当时不放我走，或许现在的一切，就不会按照神秘人预想的那样？封印也不会消失。”杨辰反驳道。
    林默相信封印会消失，也是因为信了二代人皇流传下来的神秘人的故事。
    但神秘人也说了，自己才是关键人物。
    如果早把自己杀了，也许后面一切，就不会按照神秘人的预想发展了？
    杨辰的话，让林默一愣，这么一瞬间，他突然间觉得杨辰说的有道理。
    但下一刻，笑了，“或许你说的对吧。”
    “你当时杀了我，就不会有现在，也不会有你们这般赴死了。”
    “放你走和我们赴死是两码事，那个时候，我们就准备好了今天的一切。
    杨辰，我们无法阻挡大势到来，但我们却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无畏赴死，变成光，这是我们的荣耀，也是我们的荣光！
    让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