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腹痛，更准确地讲，是因为没吃早餐引起的胃疼。
    前世也是这样。
    来首都大半年后，她的胃就出了问题。
    她在黎家过得拘束，基本每天都吃不饱晚饭，如果佣人没给她准备早餐，她宁愿喝杯开水压下饥饿感，也不会开口讨要一块面包。
    后来上大学，她靠自己赚生活费，更不愿在一日三餐上增大开支。
    她嫁给韩继风过了两三年，胃病日趋严重。
    特别是被烧伤以后——
    一系列并发症导致她的内脏功能不断下降。
    到后期，她每天都要吃一大把药片来支撑自己残破的身体。
    俱乐部的三楼。
    宋柏彦正站在落地窗前。
    从他的角度，恰好能望见外面楼下蹲在路边的女孩。
    看着可怜而无助。
    一身运动套装的白易谦拎着网球拍，刚踏进健身房就注意到窗前的宋柏彦，以为宋柏彦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东西，也走了过去。
    然后，他就瞧见那蜷缩成一小团的纤弱身影。
    “女人这样，十有八九是痛经。”白易谦做了一回旁白。
    宋柏彦从窗外收回视线，侧目看了眼打球打到大汗淋漓的白易谦，出声问他：“今天遇上对手了？”
    白易谦往高拉背训练器的垫子大马金刀地一坐：“对手没遇上，倒是出来的时候碰见夏正国。”说着，抬头瞧向宋柏彦：“我看他是从这个方向过去，是特意来见你的？”
    宋柏彦已经转过身，对此不予置否。
    “这老小子！”白易谦哼笑。
    忽然他想到什么，又道：“我看夏正国眉开眼笑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今天好像是来给他儿子相看对象的。”
    宋柏彦闻言，抬起深邃的眼望向白易谦。
    他不禁想起唐黎先前那番话，还有她倔强却讥诮的表情。
    白易谦继续说笑：“夏正国也算是个聪明人，他老婆也厉害，这对夫妻精明得很，夏家的门第不算差，普通出身的儿媳妇估计瞧不上，不过他们儿子的情况，圈子里的人私下多少有耳闻，恐怕也没谁肯把女儿嫁过去。”
    “夏正国的儿子有问题？”宋柏彦问。
    “我也没见过本人，就是外面传他这里有点不大灵光。”
    白易谦抬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像夏正国这种擅于左右逢迎的角色，如果他儿子是个正常人，早就带出来过场子，哪会这样藏着掖着不见人。”白易谦摸着下巴分析：“不过我看他刚才那样，估计对儿媳妇的人选挺满意。”
    “……”宋柏彦重新望向楼下。
    路边已经没了人。
    ……
    唐黎打车回学校，顺道买了盒胃药。
    吃了药，胃疼才有所缓解。
    宿舍，吴雪涵正蹲在椅子上吃面。
    瞧见唐黎回来，吴雪涵立刻从椅子下来，套上拖鞋踢踏踢踏跑到唐黎跟前，把手机给她看：“学校论坛上关于你的帖子都不见了！”
    “那么多帖子呢，眨眼就没了。”
    吴雪涵觉得不可思议：“10点我还在浏览热门帖子，后来再点翻页就显示‘帖子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