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的话说完之后，办公室内有片刻的沉默。
    秦枭阳的面色有些复杂，而其中更多的是冰冷和怒意。
    苏半夏观察了半天，发现他复杂的脸色不像是作假，又想了想，差不多明白了。
    “那你和她有秦焱这事……应该不是喝醉了，应该是又被她下药了。”
    反正下药那事苏漫菲又不是没干过，自己还因为她对秦枭阳下药的事被连累进去了一次呢。
    苏半夏看着秦枭阳的眼神不知不觉地带上了点同情。
    那这么前前后后算起来，他被下了三次药了吧？
    哦，不对，算上夏嘉伟下药未遂的那次，算是三次半。
    还真是……有点惨。
    虽然其中有一次药是自己下的。
    “那这么算下来，你站不起来也可能是因为被下药下多了、剂量可能还不对的原因……又或者，是被下药下出了潜意识的心理阴影，才导致你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站不起来。”
    苏半夏做出了初步猜想。
    而秦枭阳的脸色则是难看到了极点。
    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当初那件事情——五年前，他“喝醉”的那晚，一开始确实是苏漫菲说她心情不好，在电话里一直哭着说想要找个人聊聊，听她说说话。后来，他看在小时候苏漫菲“救过”自己的情分上，就赶了过去，陪她喝了几杯……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早上了，对中途发生过的事情一概不知。
    现在想想，确实十分可疑！
    先不说他的酒量一向很好，不可能一两杯下去就醉了。就说当时，自己过去以后，她主动给自己倒酒，一直劝自己陪她喝两杯，眼神、语气、笑容，怎么想怎么奇怪！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得知了，当初救下自己的小女孩根本不是她，而是苏半夏！
    “该死！”
    他忍不住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五年！
    他竟然被苏漫菲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耍了五年！
    看着他这副怒气腾腾、悔不当初的样子，苏半夏抿了抿唇，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之前跟瞎了一眼，早看不清苏漫菲的为人，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
    “行了，当初你不是就是喜欢她这个绿茶调调的吗？现在在我面前作出这种表情干嘛呢？被她三番两次的下药暗算不都是因为你当初喜欢她，你自己自找的吗？”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语气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有些泛酸。
    秦枭阳转过目光看她。
    “我什么时候喜欢她了？”
    反问完，又想起当年一些往事，想到当年苏漫菲确实总在人前人后都故意显得和自己亲昵无比，在苏半夏面前也不例外，顿时又反应了过来。
    “我不是喜欢她，我那是把她当成了……”
    话说到一半，面对着苏半夏带着些许冷然和嘲讽，彷佛写着“当成了什么”的目光，又顿住了，后面那个“小时候的你”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最终，他还是收回了目光，冷哼了一声，没说出后面的话来。
    想来，这个女人也不会在意自己当初对苏漫菲好这件事情是因为把苏漫菲当成了小时候的她这件事情。
    这么想着，秦枭阳的眸光中不由得又有瞬间的黯淡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