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没答应。后来，她一有时间就来照顾我妈，我妈又特别喜欢她。她再来找我说，试一试的时候我就同意了。”
    慕承解释着，“也就叁个月前答应的。”
    “那现在呢？”
    舒雪很满意慕承的解释，毕竟成年人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几率太少了。
    “你看见她和她的……前男友？”
    她觉得叫金主更贴切，“在天台上做爱，你还会和她继续吗？”
    上辈子也不知道慕承发现这件事没有。
    听到“做爱”两个字从舒雪口中说出，慕承的眉头紧紧一皱，回道：“我自己会处理。”
    舒雪刚刚被秦依内涵小妹妹称呼这事的烦闷一扫而光，心情舒畅了起来。
    “慕老师，”她嫣然一笑，看着走在身边的慕承，“你刚刚是在解释吗？向我解释你和秦依的关系？”
    慕承被她锐利的眼神看得有些胆怯，“不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舒雪哼声一笑，心情大好。
    两人上了公交汽车，寻了右边后车厢的双人座。
    汽车在宁市道路上快速行驶着，下午的阳光不停从右侧玻璃窗照进来。
    舒雪摸了摸自己包，除了治疗痘痘的药，只有手机和面纸，这会她才记起出门忘带防晒霜了。
    没办法，她只能用手掌遮一遮自己脸，毕竟晒黑容易美白难啊。
    慕承见她动作，拍了拍她肩膀，“你坐我这儿吧。”
    舒雪一听，立即起身换到靠近过道的位置。
    坐下后，她对着右手边的慕承莞然一笑，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多谢慕老师。”
    慕承被她忽然的靠近搞得有些慌乱，急急地扫了一眼车内乘客，看见没有注意他们才松下口气。
    批评她道“这是公共场合。”
    “你的意思是，私人场合就可以？”
    没说可以什么，但慕承耳朵却红了。
    “也不可以。”他瞪了她一眼，“我是你——”
    他顿住话语，老师两个词卡在嘴里说不出。
    中午发生的事，让他们已经超越师生之间的该有的分寸和距离了。
    他没有资格，再在她面前说自己是她老师了。
    舒雪发觉话语的中断，望着他眼底的内疚，接过话来，“我知道你是我的老师。但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
    “你就当是我的错吧。”
    她没想到慕承道德底线这么高，只好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让他好受些。
    否则睡他的难度，岂不是越来越大。
    慕承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眸有些诉说不清的情绪，他对着她感谢一笑，感谢她分担他的愧疚。
    “你不用这样说，我不会否认自己的错误。”
    舒雪听他这话，微微叹息，再这样说下去没有意义，她又问道：“对了，为什么阿姨说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现在也才下午叁点左右，又不是晚上。”
    “小姑娘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安全，再说我是你的老师，理应把你安全送回家。”慕承低眸回答。
    “小姑娘？特别是我这种特别漂亮的小姑娘？”
    舒雪纠正说：“我今年都十八成年了，还叫我小姑娘。”
    慕承：“还没到呢。”
    慕承陪她下了车站，送她到别墅社区的门口，“回去吧，暑假别光顾着玩，把数学公式背熟。”
    “这不是还有你吗！”舒雪点头，倒走着走进去。
    “周末还有一次补课，别忘了。到时候见！”说完她才转身离去。
    慕承望着她活泼俏皮的背影，懊恼地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以他的性格能容忍下来，也是自己没想到的。
    -
    这几日宁市又开始下起雨了，雨水稀里哗啦落在别墅的后院里，大清早成功的将舒雪吵醒。
    雨水混合着泥土与后院的花香气送进了她的房间，她挠挠头皮，从床上爬起来，带着起床气把窗户关上。
    “咚咚——”
    “刘姨？”
    “雪雪，早饭给你做好了，快点来吃。”刘姨站在门口高声说。
    “好，马上出来。”
    舒雪揉了揉眼睛，对着房门口大声回复。
    她假期很少吃早饭，一是起不来，二是就算起来了也快到中午，再吃早饭午饭就吃不下了。
    她换了身阔腿牛仔裤配雪纺法式衬衫，匆匆梳了梳头发，走出了卧室，来到饭厅。
    舒霖海正坐在饭厅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平板上的财经新闻。看见自家女儿难得起早一回，咧嘴一笑，调侃道：“怎么今天起那么早？”
    舒雪拉开饭桌边的椅子，打着哈欠，“去买衣服啊。”
    “外面不是在下雨吗？”舒霖海瞥了一眼窗外。
    “下雨难道就能阻挡我购物的热情啊？”舒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