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六少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他顿了一下，说道：“昔年，其实不瞒你说，这事儿我早就有些心理准备的，只是不想那么快跟小小说，怕她心里不好受。因为小清就算是研究所的人，但是我们都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加入那一个研究所的，也不知道她当年做了什么事，可能她其实并未对不起我，也没有对不起小小。”
    “也有这个可能。”
    孟昔年只好这么说。
    事实上也的确是有这个可能的。
    “所以，我也不想让小小先入为主地觉得她的母亲是一个坏人。”
    “小小现在应该也不会这么想。”
    “这件事情，我们总会查清楚的，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小清了吗？”江六少问道：“你的眼神也是利的，依你看，现在的小清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恶人吗？”
    孟昔年回想起那个女人。
    看她的眼神，不像是恶人。
    他摇了摇头，“当时不算是有接触，但是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恶人。”
    “小清以前一看就很温柔的样子。”
    “是个看着温和的女人。”
    “如果她能够安好地逃出去，我们总是能够见到的。不着急。”
    江六少是觉得，现在就算是石小清找回来，江家还是一团乱，到处乱糟糟的，而且也会有危险，她回来之后反正可能不安全。
    毕竟在这个时候他和小小还不可能百分百地信任她。
    与其回来之后又有危险，又还要被他们防备着，倒不如等到他们查得差不多了再找回她。
    孟昔年明白了六少的意思，倒是挺佩服他能够这般冷静。
    “我明白了。”
    “我猜你这一次回来，还要冲着那十几个名单上的人来的吧？”
    “对，我应该会呆一天，出去查点事情。”孟昔年站了起来，“爸，我现在就去拿照片，然后出去，不知道会在几点回来，回来的时候可能直接回京城了，你不用挂心我，到了京城我会让小小给你写信的。”
    “好，你自己小心点。”
    孟昔年很快离开了密室。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他速度很快地去了江老太爷的偏厅，摸出了手电筒，果然看到了有一面墙上挂着很多的老相片。
    那些老相片中，没有江六少的，但是看得出来有一些是之前取下了照片的空位。
    当初找不到六少，江老太爷也不能看到六少的相片，这面墙上有六少的都被取下来了吧。
    但还是剩下不少的相片的。
    孟昔年一张张找了过去，不一会，果然看到了陈意平说的那张照片。
    只看一眼，他心中就是一突。
    他们说的没有错！
    这相片上的女人跟画像上的女人很像！
    装扮是最像的，长相也有些相似，不过，的确是照片上的江老夫人五官更清秀一些，相片上的江老夫人看得很是贵气。
    但是江筱画出来的那一幅画相却显得没有几分贵气气质。
    当然，不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就那么凭空画出来的，也自然很有可能画不来原人的十分之一。
    可孟昔年明白江筱的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