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母亲很纳闷：那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还是说，孩子生下来了，让乔曼送了人。
    就因为自己不同意她和儿子结婚，就认为自己怀疑，所以乔曼就把孩子生下来就送了人吗？
    如果孩子没有送人话，那即便生下来是一个死胎，男孩是女孩那应该知道吧？
    可王玉莹和之燮也说不清，东子也没有看到，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时间，东子母亲就感觉脑袋里乱哄哄的，怎么想也想不通。
    现在，她相信王玉莹和苏之燮的话，也就相信了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他们家东子的。
    竟然是自己家孩子，那孩子到底是死是活，她这个做奶奶的怎么能不多想呢？
    想到了一些问题，东子母亲难过得沉默了好大一会儿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太太见了，也只能安慰了几句，让她不要多想。
    王玉莹和苏之燮，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东子母亲沉默了好大一会之后儿，她才失神落魄地起身，转身往门口走。
    她还陷入在自己的情绪中，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啊？”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孩子呢？孩子呢？”
    女人的心，一时间好乱。
    甚至，在她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她都忘记了和别人打声招呼。
    苏奶奶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扭头看着东子母亲失魂落魄的背影，她摇头叹了一声。
    “造孽呀！真是造孽！”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
    看把东子母亲给折磨成啥样了！
    老太太看着都有些心疼。
    苏之燮和王玉莹对视了一眼，也有些有些。
    见东子母亲快要走到门口了，王玉莹赶紧起身，追到门口，一把拉住了东子母亲胳臂。
    “阿姨呀，您这是要回去嘛？”
    “再坐一会嘛，东子也不在家，您回家也没什么事，您要有什么心里话可别憋在心里，就在奶奶家和我们聊聊呗。”
    东子母亲给拉住了胳臂，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女人站在门口，仰头看着深邃夜色不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王玉莹见她没回头，也不看自己，一时间也拿不准是不是刚才自己说话重了，让东子母亲误会了自己，不愿意和自己说话了。
    王玉莹知道东子母亲不喜欢乔曼。
    刚才在她说乔曼的时候，王玉莹就本能地替乔曼说几句话，其实，她也没有想得罪谁的意思。
    对于乔曼……
    确实，乔曼做过的那些事情，确实让很多人不喜欢她。
    别说别人，就是王玉莹也不喜欢。
    王玉莹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要是做出想乔曼那样的事情，王玉莹早就离她远远的了。
    更别提要替她说话！
    不过，乔曼不是别人，她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王玉莹不能放弃乔曼！
    做人不能没了良心。
    乔曼曾在自己做困难的时候帮助过自己，就王学习那件事上，王玉莹永远都亏欠乔曼的。
    当初在自己无法摆脱困境的时候，是乔曼不在乎自己名声，出来指控王学习，才把王学习送到监狱去的。
    其实，那件事一直是王玉莹心上的一个结！
    当初别人帮助过自己，她王玉莹就不能因为后来对方一些事情而抹杀对方的之前所有的好。
    人是健忘的，人性的劣根性之一：就是容易遗忘对方曾经的好，而记住对方的不好。
    比如，别人之前哪怕对自己有99个好，后来，哪怕有一个不好的，可能都会友谊彻底终结。
    甚至，会变成仇恨！
    所谓的忘恩负义，可能就是由此而来！
    王玉莹不想让自己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无论是别人说她圣母也好，说她贱也罢，总之，她都不会轻易放下乔曼。
    乔曼也很可怜，在这里无依无靠，如果自己都帮她，还有谁会愿意帮助她呢？
    王玉莹视线落在东子母亲脸上，见她不理自己，她还认为是刚才事情让东子母亲多想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
    “阿姨，您是不是还为我刚才说话声音大了而生气？阿姨，其实，曼曼也没有您想得那么坏。”
    “我也看得出来，您喜欢秋萍。”
    “秋萍和曼曼都是我的好姐妹，但是……”
    “玉莹，”王玉莹话没说完，女人突然扭头看向她。
    视线落在王玉莹精致小脸上，看着她乌黑明亮的漂亮大眼睛，东子母亲笑了。
    “小丫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阿姨没怪你！”
    “你这么可爱，阿姨怎么可能怪你呢？”
    “和你相比，倒是阿姨小心眼了。”
    女人笑着，揉了揉王玉莹额头，“你呀，别多想！”
    王玉莹看着她，对上她的眼神，王玉莹扑哧一声笑了。
    “哎呀，真是吓死我了，我还认为你是怪我！”
    “没有没有。”
    女人笑着连连摇头。“我只是，在想那个孩子……”
    “我就是想不通，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说起那个孩子，东子母亲眼神又变得复杂起来。
    她扭头看向外面，接下来的话又变成了喃喃自语，声音小得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王玉莹看着她，就发现她的眼神很纠结。
    一时间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担心地问一声：“阿姨，您……不要紧吧？”
    东子母亲似乎没有听到王玉莹的话，眼神落在缥缈夜色里，她有些失神，满脑子都在想着那孩子的事情。
    苏之燮双手插在兜里，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这一刻，他也在想着那个孩子的事情。
    其实，对于东子母亲的怀疑，他曾经也怀疑过。
    他怀疑过乔曼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
    但是结果出乎意料，呵呵……
    总之，乔曼呢，那个女孩有些复杂。
    老太太坐在沙发里看了半响后，这才拄着拐杖走过来说。
    走到了门口，看了看东子母亲憔悴模样，她扭头对王玉莹说：
    “玉莹呀，让她回去吧，这几天也怪折腾她的，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呀，就是脑袋乱了！哎呦……，这都是被那俩孩子给闹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