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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你对气运一无所知 第138节

      作为战友,除非她亲口与他们割裂,不然他们绝不会先言放弃。
    和联邦和解后,燎原星团做出了让步,经过和黎昭的私下会面,改口支持黎昭领导天赋者军团,并承认后天升级的s级虽然很容易被转化,但并不一定是播种者。
    这一次燎原星团提供了确切的证据支持这一系列理论,只不过具体内容只有联邦高层知晓。
    有谢思妄四个先例,现在又加上潜逃的幸北小队,迫于各方压力,造星计划暂时叫停。高层为顺应天赋者内部的民意,令军部大力配合燎原星团,尽全力搜捕幸北一行人的下落。
    幸好联邦顾及领导者威望,不敢对普通民众公开通缉前阵子才在力捧红得发紫的明星,极大便利了幸北三人,在巨大的伴帝星躲躲藏藏,十天过去都没被发现。
    房门【滴——】一声,是唐濯取了外卖回来。
    幸北和翟洪广立即像两条饿狗,争先恐后扑向唐濯手里的真空空间袋。
    “我都快习惯这样的坐牢生活了。”幸北两眼放光地端出一盆巨大的火锅,“每天吃外卖打游戏顺便挣钱用来吃外卖付房钱,居然比整天训练的日子还幸福。”
    “罗慎贤还是没找你?”
    “没有。”幸北唇角耷拉下来。
    唐濯瞪了翟洪广一眼: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幸北噼里啪啦地拆了最贵的羊肉盒子。
    前些天,裴鹤走后第一次上游戏时,她发现由于她和裴鹤没结契也没主从关系,游戏世界里和胡不配合有关的痕迹也永远消失了。
    她去造访裴鹤的家,看到的是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房子,陌生的住户。沧海桑田,他们的时间线再也无法相交。都说物是人非,可是幸北此番才发觉,物非人非才最是悲凉。
    她现在上游戏都刻意避开和裴鹤一起去过的地方,昨天那个跪下叫爸爸例行挑衅的时候说了句【胡罗北终于解散了】,被她揪过来发泄了一顿,直接打成了她的从者。
    幸北因为心思忧郁动作迟缓,唐濯抿唇小心地看着她。
    翟洪广却瞅准机会抢了幸北刚下的肥羊卷,拼着把嘴烫起泡紧着往里塞。
    唐濯:?
    幸北瞬间振作了也暴怒了,捏着翟洪广的下巴想逼他把吃进去的肥羊卷吐出来,而翟洪广下巴紧咬着宁死不屈。
    唐濯怕殃及池鱼,赶忙端着滚开的火锅躲开,顺便偷吃了幸北刚下的肥羊卷。
    幸北:!!!
    三个人扭作一团之际,“当当”,突然响起敲门声。
    幸北用触手和屁股压制着翟洪广,用手臂和一条腿困住唐濯,另一只腿颤颤巍巍不稳定地立在地上,翟洪广正打算用抽出的腿偷袭唐濯,三个人在沙发上呈不稳定结构,听到声音瞬间静止住。
    幸北松开唐濯,一推,示意他去看看是谁。翟洪广趁机踢了唐濯一脚。
    唐濯给了他一个“放学别走”的眼神,跑过去看监视器。
    “我知道你们在这里。”门外响起男人温润的声音。
    唐濯回头对上幸北的眼睛。
    庄培。
    男人都找上门了,显然不会被一扇小小的门挡住,现在敲门等着他们开,只是出于礼貌。他们要是敬酒不吃,接下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唐濯开了门。
    男人少见地没有穿白大褂,一身风衣休闲裤,显得更加俊逸儒雅。
    “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门一关,幸北对着庄培抱起手臂,满脸防备。
    庄培看了眼她的腿,眉眼弯弯:“我们内部有些小手段。”
    “你也是——?”
    庄培看着唐濯,轻轻点了点头:“我也是。”
    幸北哼了一声,有点气愤,她在天赋者世界被全面通缉,所以播种者都有恃无恐了,直接跑到她面前自爆?
    “强扭的瓜不甜,我不会加入你们的。”幸北悠闲地坐回椅子上,把火锅重新架好,准备再涮一盒肥羊。
    庄培有点无奈:“你还是不相信我们?”
    “没有不相信。谢思妄毕竟救过我们所有人的命。而且说实话,谢思妄临死把那条信息发给你而不是直接发给我,还有一层意思吧,就是想让你继承我那份信任。”
    女孩一番话说得挺直接的,庄培低头笑了笑,表示默认。
    幸北:“我散漫惯了,不想加入任何组织。”
    也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庸。
    幸北把肥羊卷全倒进锅里,好像满心满眼都是肥羊卷。
    她一直很排斥“她是灵魂碎片”这个概念。她明明很完整,从小到大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她甚至比别人更骄傲一点,因为她气运过人……凭什么她就成了另一个人的一部分呢?
    “我不是要你加入我们。事实上,如果你融合了记忆,以你的级别,没有人敢命令你做什么。”
    庄培清润的眸子含着笑,幸北不由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我那个前世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庄培摇头,“不过我看着你,就知道她也是个很厉害的人。”
    幸北不屑地鼻子出气,表情无动于衷,却想起谢思妄临死前说的那番话。
    “其实……”庄培微微沉吟了一下,像是在犹豫,随即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历史上曾经有一个伟大的播种者,气运逆天,我们都怀疑你是她的转世。”
    “我们一直在等她归来。每一次她转生,都会为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弱者争取到更多利益,比如旧联邦建立前的天赋者,又比如新联邦建立前的麻瓜。可以说,每一次人类社会的制度与繁荣得到飞跃,她都功不可没。我们坚信,她会最终为人类带来和平。”
    唐濯默默瞥了他一眼。幸北自得其乐在涮羊肉。
    “我知道你在抗拒,你觉得我说的人不是你,你可能觉得你没那么伟大。但是你的前世和你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同。她就是你,所以她有你的习惯、思想和志向,她就像是你的复制,只不过被投放到不同的时间,度过不同的人生,你现在只是需要把这几世的记忆找回来。”
    男人温吞的声音伴着火锅的咕噜开水声。幸北垂眸拿筷子搅动着里面的肉片,没出声。
    “可能唯一的区别,就是有几世记忆的你更强大。”
    幸北把刚才下的肉捞出来。唐濯眨巴着大眼睛坐在幸北旁边巴巴看着她,幸北慈爱地给他分了几片。
    “强大之后才是真的自由。不是自由地掠夺,而是自由地守护想要守护的东西,不被其他人掠夺。”
    幸北嘴里塞满东西,跟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仓鼠一样,嚼得一脸餍足。
    “强大之后,就不用再被迫体验离别之苦,不会有求而不得,留而不住的无奈。”
    唐濯手里的动作缓慢地停住了,连翟洪广偷了他那份肉都没顾得上理睬。
    “越早找回记忆,你就能越早做出真正遵从内心的决定。我只是不希望你蹉跎时光,等到以后了解一切却来不及挽回的时候再后悔。你可以不相信谢思妄,不相信我,不相信播种者才是人类的希望……但我希望你听一听自己真正的心声,我希望你相信自己。”
    幸北咽下一大口食物,满嘴唇的油光,笑嘻嘻看着庄培:“我不。”
    “我不需要强大,我自己只有一个现在就在这,我很相信自己,我知道我要牺牲很多包括性命,我有心理准备,我不后悔。就像你说的,我就是伟大的反面,我吊儿郎当惯了,当不起你们的救世主。”
    幸北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大口酸梅汁,挑眉看着庄培,眼睛里写着巨大的:还有什么事吗?
    话都让她说完了,他还有什么说的?庄培指关节好笑地碰了碰嘴唇:“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劝了。”
    “不过如果有一天你改主意了,可以到这里找我。”
    庄培在幸北面前放下一张卡片,临走前不经意提醒:“提前戴好护膝,就不会因为经常晕倒把膝盖磕淤青了。”
    门很轻地“咔嚓”一声关上。翟洪广凑过来看了眼制作华丽的卡片,啧啧称奇:“这年头还有人用纸质名片。”
    “实物的有些特征是电子版永远没法取代的。”幸北捡起名片,扔飞盘似的随手一抛,“比如丢掉时的爽感。”
    名片沿着不规则轨迹飘飞出去,准确地落入三米外的垃圾桶。
    唐濯嫉妒地看着。只有丢得准的人才有这种奇怪的爽感吧。
    唐濯就多看了垃圾桶一秒,锅里的肉又被捞干净了,立即怒目圆睁抄起筷子从幸北碗里夹。
    幸北两手捂住碗,但是唐濯用鱼死网破的架势去抢,她几乎快要护不住,只能大嚷着耍赖:“我都受伤了,就不能让着点我吗?”
    唐濯:“?你指的是膝盖青了吗?这你也好意思叫做受伤?你是个军校生吗?”
    幸北假模假样大哭:“以前这样的伤裴鹤都会哄宝宝的!”
    明知道她八成是在装,唐濯还是不由得一怔。
    翟洪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那只碗:“跟裴鹤学?他就是个卷王!”
    幸北看着翟洪广一口吃了她一碗肉,腮帮子鼓鼓囊囊得意洋洋的样子,这次是真的有点想哭。
    “——那是最后一盒肥羊了!!!”
    唐濯听到这声嚎哭,顿时看翟洪广的眼神冒起火,和幸北合力追着满嘴塞满肥羊的翟洪广,在房间里上蹿下跳,那些敏捷灵活千钧一发的武打动作,比英皇部队节目里还精彩百倍。
    最后幸北机智地扔了翟洪广的所有餐具,三人方才能够和谐地重新围在火锅旁。
    翟洪广嘴闲下来了,总觉得嘴痒痒,眼珠转了转就开始嘴贱:“幸北,我觉得你就答应庄培挺好的啊。”
    幸北横他一眼:“答应什么?”
    翟洪广挠挠头:“我仔细想了想,他说得有道理,你的前世能是什么好人吗?必然和现在一样骚。那就没什么问题嘛对吧。”
    幸北突然不知道吃起哪门子的飞醋:“她经验丰富,很可能比我更骚,你是不是更喜欢她不喜欢我?”
    唐濯:“那肯定不是的,没有人能比你更骚。“
    幸北:“……”
    “我受不了再有人离开了。”
    唐濯突然嘴秃噜了一句,自己先一愣,仿佛嘴未经他允许自己说话了,然后笑哈哈地拍了拍她肩膀:“我乱说的,我没有那么爱你,你放心。”
    幸北:“………………”
    唐濯摸了摸浑圆的肚子,半阖着眼往后一靠,瘫在椅子上:“自由比生命更重要,你害怕前世记忆,我们也怕啊。”
    只不过……
    幸北刚刚那一瞬间从他不经意真情流露的眼睛里看到,他想让她活着。
    翟洪广会半真半假地提出让她接受前世,大概心中也有动摇。
    而她又何尝不是呢。
    其实她今天在庄培面前笃定地说不后悔,是有点嘴硬了。她这些天总是不由回想,如果她没有那么坚持,裴鹤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如果她欣然接受前世的自己,或许早就拥有保护所有人的力量。如果她没有那么决绝赴死,裴鹤可能也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这个即将没有她的世界。
    她的确如同庄培所说,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也从来没打算担负起世界和平的责任。可是她却忍不住假设,如果没有战争,那么她遇到的所有悲剧,是不是就不用发生了?
    结束战争这个责任很重,她还是不信她一个人能扛得起来,但是不得不说,她个人虽然渺小,却也能贡献一小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