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今晚太受挫败，也许是因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总之爱丽丝真的给史密斯发了定位。
    她来了费城这么久，最多只是在公司的休息室里接待史密斯，一直没告诉他公寓住址。
    史密斯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定位信息，激动得差点把手机都扔出去，他当即把屏幕递给司机，沉声吩咐：
    “快点开。”
    司机看准地址，踩着油门打方向盘，车子直接轰出去。
    后座上的史密斯公爵心情根本平静不下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去爱丽丝家里，早知道他应该喷上那款有特殊功能的男士香水。
    现在时间刚刚好。
    啧啧，他有些懊恼。
    想到这里，他当即开口跟司机说：
    “掉头，回去。”
    “吱嘎。”
    霸道的越野车碗口粗的车轮在地面上蹭起出刺耳的声音，司机没问话，下一刻就打方向盘要调头。
    然而头只调了一半，史密斯就看到腕表上一圈儿一圈儿走着的秒针，于是又烦躁地阻止：
    “算了，继续走。”
    司机又是一愣，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养成不多话的习惯，但今天还是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着稍显紧张的男人。
    以往公爵坐车都是一副闲散的状态，身子靠着后面座椅的靠背，闭着眼睛很少说话，然而今天坐姿都变了，身子崩得笔直，双手紧紧拿着手机，明显是在等什么人或者消息。
    他没多言，正专心致志的开车，耳边就传来公爵说话的声音：
    “快一点。”
    其实距离目的地并不算太远，平常速度最多用半小时，如今公爵在后面催着，他把速度开满，最多用一刻钟，不知道平常那么淡定的人今天这么点儿时间都等不了。
    于是他开口说：
    “公爵，还有五分钟就到，请稍等。”
    史密斯公爵马上抬手腕看表。
    五分钟。
    分针走一个格的时间。
    他竟然有些紧张。
    如果去了爱丽丝公寓，不知道她会不会把他拒之门外，毕竟之前已经提过好几次，都被拒绝了。
    晃神的功夫，车子开到一个公寓门口，他倾身透过车窗往外看，门口稀稀两两进出的人，根本没有爱丽丝。
    几乎没等车子停稳，他就推门下车，原地转了一圈确认没找到人，这才拿起手机拨号。
    爱丽丝回到家，简单洗了个澡，穿上睡衣出来的功夫听到手机响，她皱了皱眉，这才拿起手机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急切：
    “爱丽丝，你公寓几号？我在你公寓门口。”
    她报了号码，有些失神地拿着手机坐在床边，恍惚间还是艾伯特离开前的脸，干净英俊，透着邪气。
    心里有些痒。
    “砰砰！”
    敲门的声音响起，她低头看看手机，有些失落地叹气，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的男人几乎是从门缝里几进了屋里，闻见她身上清新的香气，人差点就把控不住，一把把她搂住摁在了门板上。
    她一吸气，用手推着面前的男人，轻声提醒：
    “史密斯，我不想。”
    史密斯整个人光想爆炸，一只胳膊扣着她的腰，越来越紧，声音压抑：
    “爱丽丝，我一直在等你，你回来为什么会变？你喜欢别的男人？！”
    来自男人的嫉妒几乎要把史密斯烧成灰烬，他受不了面前爱而不得的女人，受不了她的冷落。
    他快要崩溃了，胳膊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在极限的边缘位置。
    爱丽丝当然知道此刻的危险，小心翼翼的推着面前的男人，声音一点点提高：
    “史密斯，你先静一下，我们谈谈。”
    他不撒手，低头凑近她的耳朵，说话已经变得沙哑而艰难：
    “我静不下来，亲爱的我真的静不下来，我等的时间太久，你知道我已经忍到极限了……为什么你不答应，为什么？”
    从小声地恳求倾诉，变成后面的低吼，爱丽丝一闭眼，然后睁开眼睛看他，语气温和：
    “你先放开我，史密斯，我都没办法说话了，我——”
    没有再让她说一个字，史密斯霸气地吻上了她的唇——
    一发而不可收。
    像绝了堤的洪水，像已经发射的火箭。
    史密斯不想再控制了。
    如果今晚注定要死的话，他决定要死在她身上，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