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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84章 出行

      封天麟想起蓝秋娥大马金刀蹲在火灶旁边烤红薯的模样,又想扶额了。
    “那些女子三从四德的规矩,哪一项不是为了让女人顺从,听话,为他们当牛做马?”封天麒在江湖闯荡数年,见识了太多人间百态。“不说小门小户,就是稍好些的人家嫁出去的女儿,又有几个不受气的?不是受公婆的气,就是受妾室的气,看看倥侗派的江夫人就知道了。”
    只有一股不服输的气却没有自保的能力,或者反过来,都是没有用的。“如果封丙想一辈子顺顺利利不受欺负,又要有功夫,又要把那些像钝刀子割肉一样害死女人的礼教踩在脚底下。”
    封天麟叹了口气,“咱娘这辈子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道理我都懂。”
    “她现在这个性子也好,不容易被人欺负。”当然会不会去欺负别人还另说,说到这个封天麒也有些头痛,孩子还是要好好教养啊……
    “或者再请一位老先生来家里教导她?”封天麟提议道,“万一老先生被她气出病来怎么办?再说侯府里有个外人也不大方便……”
    “老先生?”封天麒忽然一拍大腿,“我想到了,这事包在我身上,肯定办妥!”
    ……
    夜色已深,何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在锦绣山庄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总是能想起封天麟,不论是开心还是失意,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
    好像一想起那个人,就又有了劲头,可以冲破迎面而来的各种困难。
    他从领口掏出那枚枪头攥在手里,心又开始像白日里面对小侯爷时那样狂跳不止,胸口又慌又觉得有些空空的,脸也发热。他赶紧拽过被子把头蒙住,整个人缩进暖和的被窝里才松了口气。
    封天麟送我父亲留下的重要的东西……
    还说把他当亲弟弟……
    想到这,他莫名地又有些失落,好像一块心心念念的甜美糕点放在嘴边,咬了几口才发现这不是自己最想要的味道。
    可他还有什么不满呢?他有了家人,有了前程,有了人生前十年想都不敢想的一切,还想要什么不是太贪心了吗?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彻夜未眠。
    直到他要离开侯府,返回锦绣山庄的时候,也没有想清楚问题的答案。
    劳军的队伍正月十六出发,这一日天朗气清,月初下的雪已经化了十之八九,道路通畅,封天麒带着何连跟在队伍最末一起出了城。
    临行前封天麟不顾何连的推却,硬是又塞给他几张面额不小的银票。忠叔又拿出按何连的尺寸新做的几套衣服,路上要吃的点心……行囊很快就鼓鼓囊囊像个刚出炉的蟹粉澄皮包子,一碰就要破开了似的。
    正风天九和陈末也将行礼打点妥当,只等明日在城门口和劳军的队伍汇合,封天麟在天色擦黑时提前去了军营,他在圣旨下达之后就时常在军营中进出,倒也不用再避讳别人的非议了。
    队伍缓缓出了城门,最后面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向旁边一拐,冲着南边去了。
    队伍打头的马车里,封天麟问陈末,“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实情?”陈末临走前也只说要回皋兰山去看看,其他的一字未提。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时候比较幸福。”陈末掀开车帘,回头看了看城门的方向,“天麒已经带着连连走了,希望他们一路顺利。”
    “去扬州的官道一向比较安全,我们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封天麟摇了摇头,“去北地的路上匪患颇多,别忘了十三部使臣是怎么死的。”
    他们后头车队拉着的箱子里尽是些好东西,叫人盯上了可不一定跑得了。
    ……
    侯府里少了六个人,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封丙,或者应该叫她已经快被人遗忘的大名封解语,觉得从前的舒坦日子变得十分令人不快。这还不
    打紧,最让她难受的是,大哥新给她找来的夫子,实在是难缠得厉害。
    她不知道封天麒是从哪里找来这个夫子的,她只知道五天前这个女人出现在前厅,一袭白色长裙,挽着简单的妇人发髻,端坐在上座。
    二哥收敛了一身散漫,待她十分客气,封解语躲在门外的树上,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只见她温婉的笑容。
    大哥把她从树上揪下来,一边嘴里念叨着她怎么野成这个样子, 一边拎着她进了门,放在女人的面前。
    近看才发现她并不如封解语先前以为的那样年轻,一张端丽面容上已经有了不少岁月的温柔刻痕。她被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一把温柔沉静的声音想起:“你就是解语姑娘?我以后就是你的夫子了。”
    这个女人真美好啊,可封解语知道自己新做的裙子被树枝刮花了精致的缎面,头发也半散着,狼狈得要命。
    封家两个男人都看着封解语,她想说不要,就像她想大声告诉哥哥她躲在树上是因为不想在这么狼狈的时候突然被拎到客人面前出丑。
    但她盯着那双古井无波的深褐色眼眸时,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妹顽劣,就拜托夫子了。”二哥没有像大哥那样凶她,仍然是恭恭敬敬的样子送走了夫子,待那女人出了门才开始回头数落她,可她现在满心都是那双眼眸,完全听不进去。
    就这样草率地答应了下来,等大家都走了,女夫子开始上门教导封解语时,她才觉得有些不妙。
    “我本姓赵,亡夫姓邢,姑娘可以叫我邢夫人。”第一堂课邢夫人在书斋的先生席端坐着,手边的净瓶插着一支从院子里折来的腊梅,“你还没考校过我的能耐,不愿叫我夫子也没关系,今天你先把与腊梅有关的诗句讲出七句与我听,我就放你一下午不必誊抄。”
    封解语咬着笔杆,“能不能换一种花啊,我是最讨厌腊梅,它和真正的梅花不一样不说,颜色和香味还都俗不可耐,我是不屑于那些虚伪赞美它的酸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