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真巧！”
    “好想要一个这样的生日蛋糕！”
    “香，软！”
    “这孩子还真是……”柳志刚看着家人欣赏分享着蛋糕脑子灵光一闪：“如玉，这个可不可以？
    “舅公，如玉正有此意。”当一个成品做出来的时候颜如玉就下定决心要助柳氏糕点坊一臂之力，给她来一个锦上添花：“只是，不知道卖多少银子合适。”
    柳硕荣详细问过工艺配料后说出了价格。
    颜如玉惊为天价，商人心黑原来不是假的。
    一个蛋糕的成本就算是加上了溢价成份也不足六两银子吧，柳硕荣居然要卖六十两一个。
    物以稀为贵，越贵越有档次，越会有更多的人来买。
    有钱给烧的！
    颜如玉感慨一句这就像是现在人买奢侈品一个道理。
    人们或许不缺装东西的包，只缺撑了一个撑面子的，而且压根儿不需要拿来装东西。
    越贵越有面子。
    同样，这个叫生日蛋糕的礼品上柜，保管会让京城大户趋之若鹜。
    颜如玉也理解这其中的道理。
    只不过，她的心真的是没有这么黑。
    后又想了想黑也只中黑的有钱人。贫民百姓是没人有这笔钱来开支的。
    罢了，这大约就是商人的本性。
    颜如玉原本就是想要回报柳家的，柳志刚也从中嗅出了商机，这就是商人的灵敏。
    从配料、工艺到销售技巧，颜如玉提供了全套，满满当当的写了一大张的纸。
    “表妹，祖父说你有姑祖母的风范。”柳硕荣再次感慨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
    哪怕自己经商多年也做不出这么完美的计划来的。
    开卖一道商品之前的准备工具她都一一列出来。
    制作的模具用什么财质，有多少寸的，甚至还可以做多少层。
    “这就和塔是一个道理？”柳硕荣心道莫不是心有多大蛋糕就有多高吗？
    “表哥说得在理。”颜如玉点了点头：“理论上是可行的。”
    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得先找到这么多能工巧匠。
    “我会选几个下人跟着表妹学习，还望表妹能助我一臂之力。”柳硕荣已经看到了这个蛋糕市场有多么的大，柳氏糕点坊将在自己手上再次发扬光大。
    “表哥，如玉会的。”柳家没将她当外人，她自然也会柳柳家的生意当成自己的整：“而且，学这个的不仅仅可以是男人，女人也是可以做的。”
    这样行？
    “我一个小姑娘都能做，姑娘们自然也行。”颜如玉觉得有必要给这个时代的女子们找点事做，提高一下大家的地位。
    你还知道自己是小姑娘啊？
    这能是一个小姑娘想出来的事？
    “以前小的时候，我们在乡下玩泥土，不就是这样玩的吗。”颜如玉的谎说得理直气壮：“只不过这次到京城看到了柳家的糕点，如意就像换一个原料没准儿就能吃了。于是跟着作坊的师傅们学学，没想到还真做成了。”
    玩泥巴也能玩出新花样，估计着也只有颜如玉才有这本事了。
    柳硕荣特意唤来了乐姨娘。
    “婢妾那天一见如玉小姐的本事就佩服得紧，大爷让婢妾跟着小姐学，那是婢妾的福气。”乐姨娘的眼里是放着光彩的。
    “不仅让你跟着如玉学，还让你以后带弟子。”柳硕荣道：“做好了爷重重的赏你。”
    “婢妾谢过大爷，谢如玉小姐。”乐姨娘盈盈下拜，云淡风轻。
    颜如玉从她脸上居然看不出那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颜如玉心里叹息一声，怎么感觉乐姨娘就是柳硕荣养的一只金丝雀呢？
    “不是。”乐姨娘面对颜如玉八卦的打听笑了起来：“婢妾是心甘情愿伺候大爷的。”
    去你大爷的，哪有心甘情愿当人小妾的道理。
    “婢妾身份卑微，只不过是柳家的家生子，承蒙大爷不嫌弃，是以……”说到这儿的时候，脸上一片红晕。
    柳硕荣有毒，乐姨娘中毒很深。
    凭着她爹在柳家的功劳，要一个自由身随便嫁给一个男子也能做一个正头娘子啊。
    干嘛要做别的妾室？
    “大爷对婢妾很好，时常带着婢妾去巡视糕点坊。”乐姨娘道：“婢妾只是一个下人，但是大爷从未曾呵斥打骂过婢妾，很尊重婢妾的。”
    颜如玉抚额，不是她挑唆，她觉得柳硕荣是因为乐姨娘有一身的手艺有价值才会对她好的吧？
    既然如此，那就再教一个本事给她，巩固一下在柳硕荣心里，在柳家的地位。
    而接下来的一件事，让颜如玉大跌眼镜，人家柳硕荣还特意来糕点坊接她回府。
    就在乐姨娘出门的时候，她看到柳硕荣伸手去牵乐姨娘。
    这狗粮撒的！
    难怪乐姨娘心甘情愿。
    倒是柳硕氏的妻子又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颜如玉在柳家进出过好几次，对其妻也面熟，但仅仅是面熟。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也是云淡风轻的。
    就不知道，她们到底都戴了多少面具。
    比如说柳硕荣对乐姨娘的好，到底是有几分真心？
    又或者说这是一门独门生意，柳硕荣重视，然后又再重视乐姨娘一些？
    颜如玉发现自己陷进了这个胡同好几天都没有走出来的时候也骂自己了：关你屁事！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知鱼之乐焉知鱼之痛。
    她还真是替古人忧心了。
    当下，要紧的就是传授乐姨娘的技术。
    再就是给柳氏糕点坊做销售的广告。
    柳氏糕点作坊门口摆出了一个大大的蛋糕，尺寸不一样价格也不同。
    她写给柳硕荣的糕点价格是空白的，而贴出的告示上的价格让她目瞪口呆。
    最大的定制价直接写的是视多少层和什么材质的面议。
    这几乎就是告诉众人上不封顶了。
    不就是这么几个糕点吗，至于价格高得吓死人？
    “多少？”颜如玉忍不住抬头问道。
    “十五层的，大爷标价是六百六十两银子。”乐姨娘心里何尝不是震撼的。
    六百六十六两银子，一个真敢要，一个还真给？
    “给，一定会给的。”乐姨娘道：“简王世子虽然在外面风评不好，大爷说了其实他对商人和平民百姓还是很宽容的，没有坊间传言的那么不讲理。”
    谁买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