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苏南仍然没有把系统主代码库权限开放给老九，而是让他继续做测试工作。但是额外给了他「网络爬虫」的完全控制权。
    网络爬虫是一套获取网络资源的程序，可以全自动进行网络探索，只需管理者指定其抓取的内容和模式就可以。抓取内容包括文本、图片、音视频等。
    老九可以按需调整爬虫代码，管理它捕获的资源库，并将搜集来的资源进行标准化处理，然后喂给ai系统进行深度学习。
    「爱视讯」是使用ai进行自动渲染，所以喂食给ai进行学习的资源也是以人像人体为主，学习的资源越多，渲染出来的影像就越真实自然。
    这份工作似乎正好对上了老九的胃口，他干得是乐此不疲，这两天他还自行调整优化了爬虫算法，将资源获取效率和资源有效转化率提升了不少。
    几天以来，苏南一直在暗中观察老九，对他的工作态度也比较肯定，甚至他已经开始考虑，让老九回到主系统来工作了。
    「五哥，你还没下班？」老九看到苏南，明显意了个外。
    「嗯。老九，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嘿嘿」老九笑着摸摸鼻子。
    「这几条虫子，你管的还不错。」苏南朝老九桌上的一块屏幕扬了扬头，那上面正以动态图形显示着几条爬虫的运行情况。几根绿色进度条在忽高忽低的上下摆动。
    「谢五哥夸奖，主要你是基础代码写得好，我其实也没干什么。」
    「谦虚什么！……不早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看看你改动的代码。」苏南说完就坐在了老九的椅子上，电脑还没锁定，他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了起来。
    「五哥我陪你看吧？」
    「不用不用，你先走吧，走吧，再见！」苏南说得不留余地，赶人的意思表达得相当清晰。
    「哦……那好吧，我先走了，再见五哥。」老九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了。
    苏南手指敲击键盘，耳朵却听着身后远离的脚步声，直到没了动静，他才回头看了一眼，老九已经不见踪影了。
    他扫了眼桌面上一个方形设备，网络存储器，是老九自己买来的私人设备，用它存放爬虫抓取回来，甄别后被废弃的资源。
    作为组长苏南十分清楚，这个存储器中，存放了大量小组成员们的私人癖好，都是他们利用爬虫空闲时抓取回来的。七人之中，除了苏南之外，其他人都请老九为他们开通了访问权限，并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老夫会是萝莉控？不可能的事！
    苏南略带鄙夷地看了看老九桌上摆放的几个卡通人偶，心中暗想。
    关于萝莉控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他很久了。苏南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去访问这些私密空间，特别是老九这个货真价实萝莉控的秘密存货，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小心探视四周，安全。
    苏南飞快以老九身份登入存储器，将自己的账号输进去，并开通了最高权限。
    他想，就算明天老九发现了自己的这波操作，自己也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应付过去，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个项目的技术负责人，哪怕是废弃的资源，也应该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
    拿到访问权限后，苏南溜回自己办公室，顺利登入了网络存储器，很快就找到了老九账号对应的私密空间。
    和小组所有人一样，老九的存储空间整理得很干净整齐，目录清清楚楚，图片、视频、书籍、工具、待处理的素材等等分门别类。
    只一眼扫过去，苏南就看到一个名为「sexy」的目录，命名方式简单粗暴，一目了然。
    好吧，来看看真正的萝莉控都喜欢收藏些什么吧！
    苏南想着，点开了这个目录。
    上百个子目录哗啦一下列了出来，而且大多数还是日文的。苏南一下就蒙了，没想到老九还懂日文。随手点进去一个，是几个视频文件，双击打开，发现是成人卡通。
    呵呵，果然是喜欢这种……
    苏南将系统设为静音，看着屏幕上的动画，神情呆滞。
    鼠标在进度条上快速拖动，他很快就定位到肉戏场景。即便是卡通，关键部位也被打上了马赛克，但他仍能分辨出，有根肉色的物体在进进出出。
    苏南眉头越拧越紧。
    看这种玩意能有什么反应？
    他关掉视频，重新找了一个中文目录，目录名中标有「无修正」字样。
    还是成人动画，只不过没有了马赛克遮挡。但看着那画得十分简约的男女性器深度结合不断抽插，苏南还是不觉得有什么兴奋。
    但是他很快也发现了异常，因为不像看真人出演的av，此刻自己并没有那种汗毛炸起的感觉，像是在看海绵宝宝。
    呼……不过如此，不讨厌罢了。
    他心中坦然，并且开始高兴起来。因为经过验证，自己和老九完全不是同一个种类。
    他可以趾高气扬的宣称，老夫不是萝莉控了。
    退回到sexy目录，他随意向下滚动滑轮，突然看到列表最后面，一个名为「」的子目录，乍一看还以为没有名字。
    这目录名字如此之短，仅一个全角空格，显得格外出挑和另类。
    用空格做目录名是什么意思？
    苏南疑惑，点击进入，发现仍是视频文件，文件名都是数字，从001开始按顺序编号，虽然没有卡通电影的数量多，但看编号也有上百个。
    双击播放001号视频文件后，苏南立刻就呆住了。
    他一眼就认出，视频中拍摄的是他家楼门前的道路。水泥路面，黑黄想间的路沿以及灌木丛。而在道路上，有一个正在离去的女孩，白衬衫蓝裙子，一根黑亮的马尾辫在头顶上高高扎着，随着她的步伐左右晃动，橡根黑色浮尘。
    根本不用猜，苏南一眼认出，视频中的人就是米小白！
    唔？……是搬家那天，他在车上卸货时拍的吗？老九这家伙还有随手拍的爱好？
    苏南心中嘀咕。
    随着米小白逐渐走远，视频也很快结束。播放器自动跳转到下一个视频文件，一见之下苏南又是一惊。
    灯光闪烁，气氛躁动，一个女仆打扮的女孩，正在电视前又唱又跳。
    是霜儿！
    是单身宴那天的顶点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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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呀！我被盗摄了？
    霜儿：嗯嗯，还有我呢……
    小白：好在没拍到什么……咦？霜儿你听，谁在哭？
    面包：小白你别说了，再说就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