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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开局继承博物馆 第8节

      比如以王安石为代表的新党搞变法搞到如火如荼的阶段他站出来泼冷水表示新法坏处很多,等到以司马光为代表的旧党杀回来后他又开始为变法派说话表示新法不是一无是处。
    约等于双方干架干到白热化阶段他跑到中间说“别打了别打了”,结果自然是左边揍他一拳右边踹他一脚,惨得不得了。
    这就是他的后半生变成“黄州惠州儋州”的原因。
    乌台诗案这个时期的苏轼就很倒霉,他写过的诗文全被人扒拉出来,被一群人用放大镜搜罗他大逆不道的证据,其搜证过程堪比现代阅读理解出题老师的脑回路:作者都不晓得自己有这个意思。
    就很倒霉。
    且不论苏轼跌宕起伏的一生,光凭《水调歌头》《念奴娇》这些千古佳作,就足以让苏轼拥有耀眼的文豪光环。
    一抽就抽出这么一位大文豪,吴普心情很激动,连忙看了眼苏轼的状态:身陷牢狱,无所事事。
    坐牢可不就是没事可干,只能等各方人士在外面为他扯皮吗?
    按照系统的介绍,被召唤过来的人会把这边的一切当成梦境,且醒来后就会把这边发生的事忘掉,只有在下次“入梦”后才会想起来。
    一般来说,做多少次“梦”都不会影响原来的历史轨迹,所以可以放心使用召唤功能。
    想想苏轼在乌台诗案受到的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吴普想也没想就选择召唤。
    “这是何处?”一把嘶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让吴普赶忙切掉系统界面,看向刚才问话的人。
    明清时期有好事者编段子,说苏轼和他那个嫁给秦观的小妹互损,苏轼说他妹“未出堂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意思是他妹颧骨高;他妹说苏轼“去年一滴相思泪,至今未流到腮边”,意思是苏轼脸长。
    可惜后来有专家考证,历史上苏轼并没有一个嫁给秦观的妹妹。
    吴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苏轼脸不算很长,倒是因为坐了挺久的牢,瞧着胡子拉碴,确实有点落魄。
    不过大文豪就是大文豪,再怎么落魄都有几分落拓不羁的味道。
    吴普忍着激动给苏轼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因为苏轼没法把这边的记忆带回去,他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避忌:“先生,这是千年后的华夏国,晚辈知道您被人诬陷下狱,特地邀请您过来做客。”
    “千年后?”苏轼吃了一惊,正要再问点什么,鼻子忽然动了动,闻到一股非常诱人的香味。他出口的话立刻变了,“什么东西这么香?像是在炖肉,偏又有酒香,好香醇的酒啊。”
    吴普知道东坡肉快好了,想着美食决不能辜负,也没和苏轼再多聊,而是转去灶头那边把砂锅揭开。
    这下肉香更是飘满整个厨房。
    吴普直接把砂锅端到旁边的方桌上,又去揭米饭的盖子。
    这下米香味又飘了出来。
    苏轼少年得志,也曾有过意气风发的时候,辗转各地赴任时尝过不少好东西。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米饭香味勾起满肚馋虫。
    苏轼察觉吴普对自己很友善,忍不住揉着肚子埋怨道:“进了御史台的监房以后,我就没吃过一顿饱饭,还得每天被他们逼问‘你这句诗什么意思’,我真不知道我有那么多意思!”
    吴普给苏轼盛了一碗白米饭。
    米饭白得像雪,细看又颗粒分明、晶莹漂亮。柴火烧出来的饭不会太硬也不会太软,闻着就香喷喷的,叫人食指大动。
    当然,更香的是那盘东坡肉。
    苏轼从没见过这种别致的做法,他仔细端详半晌,只觉它红得透亮,瞧着跟一块块红玛瑙似的。他问道:“这是什么肉?”
    “猪肉。”吴普贴心给苏轼介绍,“你们那时候的人不爱吃猪肉,不过有位东坡居士倒是分外偏爱猪肉,还写诗把他炖猪肉的过程记录下来,后世在这首诗的基础下衍生出更复杂的做法,并且把这种做法叫‘东坡肉’。”
    吴普现场给苏轼念了首《猪肉颂》,还和苏轼说起这人还发明“羊蝎子”这种吃法——也是因为当时没钱,所以买没多少肉的羊脊骨回去煮着吃,喜滋滋地和他弟写信说这样吃羊肉才格外有滋味!
    后来这人被流放到岭南,他还能调侃说“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你瞅瞅这家伙,被流放到岭南这种鬼地方还写诗表示“这里的果子真啊真好吃”,你说气不气人?气得皇帝又把他贬到海南岛去了。
    海南岛就是儋州那一带。
    苏轼越听眼睛越亮:“这位东坡居士倒是个妙人。”
    吴普连连点头,表示确实如此。他邀请苏轼一起尝尝他炖的东坡肉,说:“先生您来得倒巧,这还是我在这边第一次开灶。就是本来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吃,只做了一个菜,也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苏轼听吴普洋洋洒洒讲了那么多东坡居士的趣事,觉得吴普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笑着说道:“我闻着这味儿就觉得挺对我胃口,你我相遇就是有缘,你也不必先生先生地叫我,就和子由他们一样喊我子瞻吧。”
    他又问吴普的字是什么,一般亲近点的人都互喊对方的字。
    换了别人可能答不上来,但吴普还真有字。
    是他小时候学书法时书法老师给起的。
    吴普说道:“我姓吴,单名一字普,字则同。”
    两人交换了名字,默契地没再多聊,开始瓜分起砂锅里的东坡肉来。
    本来吴普是准备留一点拿去答谢农家乐老板,现在有苏轼在,两个人连酱汁都分完了。
    没办法,苏轼吃得香,吴普看着也觉得馋,不知不觉就多吃了一碗饭,吃得肚皮滚圆。
    吴普见苏轼也在揉肚子,拉着苏轼到外面溜达着散步去。
    对于现代人来说很难得的园林景致,对苏轼来说却并不稀奇,他三十多岁时正是最风光的年纪,任地大多是杭州这样的江南富贵乡,见过的好园子不知凡几。
    两人沿着曲池信步闲行,苏轼看了眼曲池里游来游去的鱼儿,忍不住说:“你这鱼不像是养来赏玩的。”
    吴普笑眯眯:“养来钓猫的。猫就是狸奴,你应该也见过不少。”
    苏轼来了兴趣:“猫也能钓?”
    吴普说:“它们现在对我还有戒心,我直接给它们吃的它们可能不会接受。我先给它们弄点活鱼、撒点猫粮,慢慢它们把我当朋友了,打疫苗喂驱虫药之类的事也可以准备起来。”
    苏轼听到新名词,立刻化身好奇宝宝,问起什么是疫苗以及为什么要口服驱虫药。
    难道肚子里还长虫不成?
    吴普给苏轼解释了一番,想到宋朝人似乎爱吃生鱼片生肉片,也不知道古代寄生虫问题严不严重。
    吴普询问苏轼的意见:“生鱼生肉里面可能有寄生虫,不仅猫有可能感染,人也有可能,子瞻你要不要也吃点驱虫药?我们这边的驱虫丸做得跟糖果似的,温和不伤身!”
    苏轼听到吴普说寄生虫还可能长在人肚子里,想想就有点头皮发麻,立刻说道:“那我吃点试试看。”
    两人说定了,吴普就给下单买了些常用药,把驱虫药也混在里头。
    现在快递下乡做得很到位,即使清阳村这边有点偏,快递还是能送过来的,就是得自己去村里拿。
    人家是拉着一车快递直接送村口快递点去的。
    苏轼对吴普的手机很感兴趣,得知手机里下单就可以买到东西,他感慨道:“真是方便快捷。”
    吴普让苏轼挑几身衣服换着穿,左右他这牢得从八月坐到十二月,出狱的日子还早得很,无所事事的状态会持续很久。
    与其回去牢里闷坐,不如在这边多待几天,享受享受现代生活!
    吴普先让苏轼挑了两身平平无奇的道袍当便服替换,又问他要不要试试现代装,并给他看了几款常见服饰,从t恤短裤到西装革履一应俱全。
    苏轼对衣着不太讲究,戳着吴普的手机屏幕随便点了几套看着顺眼的,表示买几套试试看就可以了。
    吴普兜里有钱,一口气全下了单。
    他瞅着苏轼胡子拉碴的脸,又询问苏轼要不要修修胡子,他有全新没开封的剃须刀可以借给他用。
    苏轼对新鲜东西都挺感兴趣,立刻要去试试看。
    吴普就找出剃须刀给苏轼演示用法。
    苏轼对着镜子一看,才发现自己一直以这不修边幅的模样和吴普吃饭聊天。
    可见吴小友真的只看重他的才华!
    要不然早把他当乞丐给撵出去了。
    苏轼先学着吴普的样子修起了胡子。
    结果因为电动剃须刀和刮胡膏太好用,他滋滋滋地把脸上的胡子都剃光了。
    苏轼看着自己清晰映在镜子里的“庐山真面目”,顿时懊悔不已。
    他都多少年没看见过自己没胡子的脸了?
    真是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嘴上没有毛,明显不可靠!
    下巴光溜溜,很没安全感!
    可惜剃都剃了,想粘上去都粘不了。
    吴普见苏轼一脸懊恼,知道苏轼肯定是手快才把胡子全剃完了。他忍着笑教苏轼用卫浴装置,顺便找了套干净衣服让苏轼换下囚服。
    苏轼一向豁达得很,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失手造就的没胡子造型,高高兴兴地关上浴室门洗头搓澡去。
    坐牢连饭都吃不好,就更别说洗澡了。
    不照镜子还好,一照镜子他总感觉身上有味道!
    第9章
    苏轼把自己洗刷干净,拿着吹风机研究了半天,才着手吹干自己湿乎乎的长发。
    头发太长,吹干很慢,苏轼的目光在周围四处逡巡,打量着这个外表依然古色古香、内里却完全不一样的浴室。
    看着那一面面或磨砂或透明或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玻璃,苏轼知道吴普没有说谎,这确实是一千年后。
    吹出来的热风让他清晰地感觉这不是个梦。
    苏轼与佛道两教的友人都往来密切,受他们的影响也不小,每回酒到酣处总觉得自己能凭虚御风逍遥天外。
    只不过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从狱中来到的“天外”会是这个模样。
    苏轼费了老大的功夫才把头发吹干,他走到外面发现天已经黑了,夜风吹来,有着夏夜独有的清凉。
    他仰头看着散布在天幕上的星子,辨认着自己能认出来的引路星,即使历经千年变化也并不是特别大。
    “子瞻。”吴普穿过走廊,给苏轼抱来一套床上用品,“今天刚搬过来,客房也没怎么收拾,这套备用的被褥你先用着。”
    苏轼接过吴普抱来的床上用品,只觉那枕头又轻又好。
    他想到自己下狱是因为上书陈明新法的不足之处,犹豫了一会,还是问道:“王相公牵头弄的新法,最后成功了吗?”
    他对王安石还是挺佩服的,只是看不惯一些“新党”的行径,更看不惯新法显露出来的那些弊端罢了。
    即便知道王安石已经罢相回了江宁,如今新法由官家亲自主持、代表着官家的脸面,他还是要把自己看见的和自己考虑到的说出来。
    既然吴普所在的时代是一千年后,那吴普应该知道新法的结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