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这块多少钱，就买这块石头。”
    听到秦野的话，刀疤和阿龙都怔住了。
    说好的试手气呢，怎么着也得挑一块样子好看的石头啊！
    就这黑不溜丢的石头，还是刀疤从仓库角落搬出来凑数的，他自己都看不上这样的石头，要是能切出玉石来，那真的就见鬼了。
    “秦先生，这个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这石头品相是最差的。”刀疤劝慰的说道。
    “对对对，秦先生，要不换一块吧，你看其他石头，多好，那块大马坎的石头就比较漂亮。”阿龙指着一块看起来颜色比较正的大马坎原料，黄红鲜艳，一看就是多少都能开出些翡翠的石头。
    秦野抱着石头，笑着说：“那块一会儿再看，先看看这块吧。”
    刀疤和阿龙对望了一眼，刀疤说道：“那好吧，就按秦先生的意思，这块石头两千块，软妹纸，这个是成本价。本来想着第一块石头送秦先生的，但又怕秦先生不答应。”
    “这样感情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万一要是一会儿我开出玉石来，不得让你亏大了？”秦野掏出手机，“这个......你们这里是收现金还是转账？”
    “现金转账都可以的，这个是我的银行账号。”刀疤一看到秦野掏出手机，就知道秦野身上可能没有带现金，赶紧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秦野。
    在这个信息发达的年代，很多人出门已经不揣现金了，所有的衣食住行，通过手机都能搞定。
    转账付款完成，秦野问道：“你这里可以现场切不，我想看看手气如何。”
    “有的，有的。”
    刀疤转身从旁边掩盖的帆布下面提出一台小型的切割机，单脚将切割机踩在地上，独臂拉动切割机邮箱旁边的拉绳，嗤啦一声，切割机上的发动机就噗嗤噗嗤躁动起来。
    “秦先生，你准备怎么切，直接从中间切开吗？”刀疤问道，对于这种不看好的石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从石头中间一刀两断，所谓一刀天堂一刀地狱，也有这个意思。
    “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是按着这个按钮就可以了吗？”秦野指着切割机手柄处的一个红色按钮问道。
    “对，这个是半自动的，可以控制刀片转速，按的轻一点就切得慢一点，全部按下去，切割速度最快。”刀疤示范着做了一下。
    秦野接手切割机，控制着力气试了试，掌握好力度后，用左手把石头摁在地上，右手控制值切割机开始切割。
    切割机是柴油动力的，动静比较大，加上刀片接触石头时的噪音也比较大，附近好几个摊位的摊主和游客都循声往来，见有人已经开始切石头了，纷纷放下手中的原石，跑过来围观。
    “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切了？”
    “切，这还看不出来嘛，从那小伙子挑选的石头和下刀的位置，一看就是新手，估计也是从国内过来的游客，忍不住买了一块石头就想着切开看看。”
    “也是哦，旁边这么多品相好的石头不挑，挑一块茅坑里找出来的石头，这是钱多烧的吧！”
    “这种石头还搞得这么小心翼翼的从边上切，直接一刀两断，干净利索，切完一块再切第二块，多爽快！”
    “当初我就是这么干的，结果好好一块翡翠给切残了，我觉得还是小心点好，万一要吃出绿了呢！”
    “哄鬼呢，那石头要是能出绿，老子把那坨石头吃了！”
    “话不要说得太满，我们都是比较认真的。”
    “卧槽，我看到了啥？你们快告诉我，我看到了啥！”
    不消片刻，刀疤的摊位前就围了十多个人，议论纷纷，或是吐槽，或是感慨，突然间一人瞪着双眼跳脚喊了起来。
    正在闲聊的众人这才注意到，刚刚被切割刀片从石头边上磨掉1厘米的的地方出现了一丝红晕，在切割机上水流的冲刷下，饱满晶莹，圆润剔透。
    秦野的手比较稳，刚好把石皮磨掉，露出里面的翡翠。
    “卧槽！槽！槽！千万别告诉我，这特么的是红翡！”
    “红了，红了，开门红啊！”
    “看着石皮厚度，怕是这整块石头都是红翡啊！”
    “大涨啊！”
    “刚刚说出绿吃石头的是谁呀，来来来，算你运气好，剩下的石皮估计也不多，可能就半斤八两的样子，请开始你的表演！”
    “麻痹，我刚刚说的是出绿才吃，现在特么的出红，红啊，你色盲吗！”
    这是绝无仅有的赖账了。
    不过大家更多的是开玩笑的成分，也就是起起哄，他们更关注的是切出来的石头。
    秦野还在继续切着，从切开石头见到露出来的红色翡翠的那一瞬间，秦野就心中明了。
    自己，或许真的有赌石的异能！
    就在先前他尝试着用内力查看石头的时候，他明显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送出的气息能够钻进石头，和石头里的玉石气息融合，甚至还在脑海中勾勒出大致的样子。
    秦野一开始也不敢确定，所以直接买下石头，切开一看究竟。
    不过，秦野觉得，自己体内的内力可能已经和阿龙他们所说的内力不同了，似乎转化成了类似于灵泉的气息，秦野把它称之为灵力。
    灵力似乎对石头内的玉石气息比较敏感，为秦野查看石头内部的情况提供了很大的便捷，堪称赌石神技！
    阿龙和刀疤自然不知道这些，就是两眼直瞪，看得都快忘了呼吸。
    这运气，简直碉堡了！
    两人只能把这种逆天的事情归结于秦野逆天的运气，两千块的废石头，切出红翡，这不是逆天的运气还能是什么！
    看得两人羡慕嫉妒恨，阿龙还好一点，毕竟他受到秦野的指点和关照，但刀疤就不一样了，这可是自己摊子上的石头，而且还差点儿亲手送出去，不过两千块和送出去也没啥区别，心都在滴血啊！
    刀疤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平静的阿龙，心中的嫉妒消散而空，大涨就大涨吧，正好可以借着这次大涨，可以卖掉不少存货。
    做赌石生意的人就是这样，一方面巴不得买家大涨，买家大涨那就是一块活广告，销售至少能提成三成，但是呢，买家大涨也就意味着自己卖亏了，心里贼难受！
    另一方面呢，也想着自己卖出去的石头都切垮，好的全都还留在手上卖高价。可是一旦别人知道自己卖出去的石头切垮的太多，下次就没人来买自己的石头。
    这种心理，只能用爱恨交织来形容。
    刀疤此时是这种心态，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把剩下的石头价格通通抬高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