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黎秋心中很急切想要知道小初晗的下落，但这种情况下，她的急切只会坏事。沉了沉念后开口：“不知徐总所说的合作是什么？”
    徐开泰嘴角噙着笑，目光精锐无比的看向这边，“当然是谈我们这‘烟云’系列了，除去服装外还做了一些周边，听说黎总是名设计师，曾经傅总还为你的一幅手稿而豪掷两千万。”
    又要旧事重提吗？是她跟傅云熙之间就没别的事能再提？
    在心中轻哼了声后她直接问：“徐总是也要分时尚圈这杯羹？”
    徐开泰也不急着答，端起手边的茶盅浅浅小撮了一口，眼角的笑纹细细蔓延：“柳市就那么一块豆腐干大的地，该能开发的都被开发了，实在是没有别的路了啊。想着不如先试足服装业，不知道以黎总设计师的眼光来看今天我们的‘烟云’系列潜力如何？”
    “如果能把一些毛病去除掉的话，应该潜力无限。”
    “你是说材料？”徐开泰一脸为形势所困的样子，“确实在布料这块我们有不足，已经让后方在不断改进了，今天出来的成品是第三版，没想到还是没逃过黎总的眼。所以说行家看得是内行，不懂的人就看热闹和款式了。”
    黎秋听这一番话，深觉徐开泰是一头老狐狸。他完美的避开了“抄袭”这个点，甚至更准确地说，是“窃取”！
    抄袭还没有原封不动的照搬，只是在原有的理念与元素上稍加感动，但现在他们是完全把她的设计据为己有，且在如此公众场合率先发布。
    如此一来，她设计的这个系列就失了先机，再出来市场恐怕要反被扣上“抄袭”的印章。
    徐开泰看她沉着面不说话也像是没觉得气氛有异，反而转头对余晓芸道：“晓芸，你上次跟我说什么来着？你跟黎总是有渊源的，快跟黎总说说我们的合作。”
    余晓芸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对黎秋道：“既然咱们坐在了一张桌上，就不妨把话说白了，这个系列我们已经发布了就不可能再收回来，你还是早些把面料和技术交出来吧。免得……”她故意顿了顿，轻道：“有的小朋友哭到嗓子哑，哭也哭不出来，看得我跟开泰都觉得怪可怜的。”
    黎秋浑身一震，眸光顿时变得沉厉：“小初晗在哪？”
    早料到会是什么个情况，但没料到余晓芸居然如此直白地就拿女儿来要挟！
    而此刻余晓芸还故作惊讶地反问：“小初晗是谁呀？”突然又看向黎秋身后，“呀，多可爱的孩子啊。”
    黎秋回转过身，惊见那扇紧闭的门上出现投影，里头的画面正是小初晗的特写。这才发现这个包厢的顶上有安装投影仪，而画面中的小初晗并不是静止的，虽然闭着眼睡着了，但胸口有起伏，所以是视频或者是直播。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从齿缝中迸出字句：“你们想怎样？”
    余晓芸一声轻笑传来，口中却冷冷地道：“不是我们想怎样，而是你要为这个孩子做点什么，黎秋，你不要本末倒置了。”
    意思是她还得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