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也是面带怒色，眼神冰冷。
    按理来说，鉴宝阁只收取几个点的鉴定费用，比宋辽中的十个点要低得多，应该门槛踏破才对。
    结果却是宋辽中那边生意爆棚，自家鉴宝阁门可罗雀！
    “简直太过分了，这边的情况苏老那边就不知道吗？”任苒问道。
    姜枫摇了摇头，“这几天鉴宝阁很忙，苏老知道这边出现纰漏，但具体情况没有亲自过来看，这边又有心隐瞒，估计也是不太清楚的。”
    他从京都回来后，鉴宝阁生意兴隆，不仅要鉴定民间普通藏家的古玩，再加上古玩企业的业务往来，还有各地分店大部分还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忙得可不是一点半点，压根没有空闲人手派过来调查。
    他也是知道这情况，所以才亲自出马跑这一趟。
    “这家分店的鉴定师绝对是个二五仔！我看他是收费私自外传鉴定技术，还把生意拱手相让。”任苒冷哼一声猜测道。
    不然以现在鉴宝阁的风头火势，岂能落得这般光景？
    “先看看再说吧。”
    猜测归猜测，他哪怕赞同任苒的想法，但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前，也不好轻易下定论。
    “两位，是要买卖古玩，还是鉴定？”
    看见有客人登门，一名伙计热情地接待起来。
    “鉴定古玩，前段时间入手了一件玉蝶，想拿来鉴定一下是不是那斯蒂文赝品。”姜枫开口道。
    “二位请稍坐片刻，喝口茶歇息一会儿。”
    伙计没有多说什么，把两人带到了待客区，然后转身进了后屋。
    “鉴定师呢？鉴不鉴定怎么也没个准话？”任苒皱眉，不悦道。
    把客人撩这儿喝茶等着，这家分店就这样做生意的？
    “鉴定师应该就在后面，真是岂有其理，现在工作时间，不在前面等待鉴定，跑后屋干嘛？”
    姜枫也是很不满意这家分店的待客态度，本来就没几个客人，还扔这儿让人等着也没个准信，谁都会心生烦躁。
    “二位是外地来的吧？”
    待客区还有两位客人也在喝着茶，见姜枫和任苒很是生气，其中一位老者不由开口询问。
    “老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姜枫问道。
    老者笑着摇头没回话，旁边的中年人却是解释起来。
    “虽然这家鉴宝阁分店开起来没多久，但名声已经是臭大街了，整个海市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本地人都知道他什么鸟样儿。”
    姜枫闻言一愣，随即怒不可遏。
    一家店好与坏，看客人的评价最是能体现出来。
    臭大街？
    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就是客人给海市鉴宝阁分店的真实评价？
    “这位大叔，我们是外地过来的，对这边没什么了解，可否详细说说这家店是怎么回事？”
    任苒见姜枫很是生气，急忙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冷静听下去。
    中年人见店里一个伙计进了后屋，另一个在门口那边柜台打瞌睡，索性无事便聊聊八卦打发时间也不错。
    “是这样的，各地的鉴宝阁口碑还是蛮不错的，收费相对来说也比较合理，但唯独海市这家分店，就不行了。
    刚开业那天，客人多得把这条街都给堵了，都是来这店鉴定的，结果这么多人等了半天，直到下午鉴定师才姗姗来迟，而且才鉴定了两个小时就说累了到此为止，让其他客人改天再来，你说这气不气人？”
    那天臭骂鉴宝阁的声音，都能响彻这个街区！
    几百号人，被晾了半天，好不容易把人等来了，没多久又跑了，能把人气得原地爆炸！
    任苒忍不住破口大骂，“岂有其理！哪有这样干的，就没有人能管管？”
    难怪店里鬼影都没几只，店不被人拆掉，海市群众已经很给鉴宝阁面子了。
    “每家分店都会有一个鉴宝阁外派的掌柜，和鉴定师一同经营，那位掌柜呢？”姜枫沉声问道。
    分店也并不是鉴定师一个人说了算的，有明确分工，鉴定师负责鉴定业务，掌柜负责待人接物，行径分明。
    不过现在却是没有在店里看见掌柜，两个人一起勾结了？
    “掌柜？我没听人说起过，李老头，你见过这儿的掌柜吗？”
    中年人皱眉想了想，没有什么印象，转而看向旁边的老者。
    “这家分店的掌柜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天知道鉴宝阁总部那边有没有外派过来。”李老头摇头道。
    开业那天他也在这里，只有两个伙计守店，压根没看见什么掌柜，后来也没人见过。
    “不可能，鉴宝阁分店开业，都会派遣掌柜和鉴定师驻扎的，没有的话鉴宝阁总部也不会批准分店开业！”姜枫斩钉截铁道。
    这些规定都是他当初亲自定下的，人员没有配备到位，是绝对不能贸然开业，说到这个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中年人疑惑问道。
    “这个…我们听说的，既然这儿名声这么差，二位为何还在这儿等着？”任苒转移话题问道。
    她见两人身旁都放着锦盒，应该也是鉴定来了。
    “呵呵，虽然鉴宝阁鉴定师经常找不着人影，但比起收费高昂的宋辽中，我还是等等吧。”李老头苦笑一声。
    宋辽中那个黑心家伙，收费离谱得很。
    现在很多藏家手里的好东西，都舍不得拿去给宋辽中鉴定，不然简直就是割肉！
    也就那些比较普通，价值有限的古玩才会去找他鉴定。
    任苒听着李老头的理由，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就在这时，进后屋的伙计带着一名满脸倨傲，鼻孔朝天的中年人出来。
    “好嘞，陈老板你放心，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我马上过去。”
    中年人还边打电话整往门口走着，看样子是要外出，并没有给店里人鉴定的意思。
    “杨大师，不知今天可否受受累，替老朽鉴定一下？”李老头看见中年人出来，急忙抱起锦盒起身笑脸相迎拦住了去路。
    “怎么又是你？跟你说多少遍了，别再来烦我，凑够鉴定费用再来，我又不是慈善家！”中年人厌恶地推开李老头，径直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