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然沉吟不语，过了片刻才说道：“这世间事一饮一啄，都有关联，今日提醒那荣大帅一下，改日却可以救许雪松一命，许雪松那声爷爷可不是白叫的，虽然我承认是这忽悠他。”
    楚飞燕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许白然：“你……你怎么会知道许雪松会有性命之忧？许白然，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于许白然，楚飞燕真的是越看越看不懂了，行为举止越发妖孽去，也幸好楚飞燕比较沉稳，换个人的话早就大惊小怪了。
    这时许白然竟然能知道许雪松日后有性命之忧，你这家伙，是神仙还是鬼怪？
    这事儿说出去谁信？
    楚飞燕算是无条件相信许白然了，此刻都忍不住疑惑。
    许白然说道：“老婆，我跟你说过啊，我灵魂穿越异世界，又再次回归这个身体，就拥有了一些奇异的能力，你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知道。”
    没办法，极道天数和极道天书的事情更玄幻，更无法向楚飞燕解释，还有脑子里冒出来的那个酒鬼师父，虽然这段时间一直沉寂，但不能无视他的存在，有可能这老酒鬼随时会冒出来嗷一嗓子。
    这些东西，包括许白然对前世的一些记忆，许白然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他又怎么跟楚飞燕解释？
    而且许白然隐约觉得，极道天书甚至是不属于仙界的宝物。
    那么，极道天书是什么？许白然自己又是谁？
    这里面有很多东西，许白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所以许白然只能对楚飞燕撒谎，这是无奈之举。
    除非能够得到召唤极道天书的那一天，许白然才可能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但那太遥远了，许白然不敢去想。
    许白然的回答，楚飞燕当然不会满意，但姑且这就算是答案吧。
    叹了一口气，楚飞燕说道：“许白然，你将来是好人还是坏人？”
    楚飞燕不得不有这个担心，许白然是好人便罢了。
    如果是坏人，一个坏人的能力越大，造成的恶果就越大，楚飞燕不敢想象，如果许白然某天变坏了，她楚飞燕该何去何从？
    没有许白然要变坏的证据，但这就是楚飞燕真实的担心。
    神秘莫测的东西，没有可控性。
    许白然能不能自己控制，那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楚飞燕的话，让许白然发愣。
    好人和坏人？
    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说实话，许白然也不知道。
    这让许白然突然陷入一种茫然。
    却在这时，脑海中，老酒鬼的声音出现了。
    “你不是坏人，你只是个傻子，你对面那个女人才是坏人……”
    “啊？”
    许白然情不自禁惊呼出声。
    楚飞燕是坏人？这怎么可能。
    “师父，为什么说楚飞燕是坏人？”
    许白然急忙问道。
    老酒鬼的的声音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许白然的惊呼，让楚飞燕莫名其妙。
    “许白然，你干嘛呢？你还没回答我，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许白然得不到老酒鬼的回复，一脸茫然的看着楚飞燕，傻傻地说道：“老婆，我只是一个傻子啊。”
    楚飞燕冷哼一声：“许白然，你一天装疯卖傻，够了吗？”
    本来今天心情很好，结果现在楚飞燕的心情变得很不好。
    她觉得现在许白然变得太复杂了，还不如以前那个傻子，虽然没有本事，却不让她烦心。
    楚飞燕气匆匆走了，许白然急忙去追，卖奶茶的小姑娘急忙叫道：“你们还没付钱呢。”
    许白然只好过来扫码买单，再转身时，楚飞燕已经坐上出租车走了，许白然只能苦笑。
    “师父，出来，告诉我你什么意思？”
    许白然现在满脑子疑问，为什么老酒鬼要说楚飞燕是坏人？这真是太离谱了。
    “老酒鬼，快出来啊！你要玩死我吗？”
    许白然没心思坐车，一边走路一边疯狂呼唤老酒鬼。
    他没有回楚家，明知道应该要哄哄楚飞燕，但许白然承认自己是直男，不会哄女人。
    如果是渣男，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许白然甩着火腿回东郊老宅，一路上疯狂呼唤老酒鬼几百次。
    然并卵！
    老酒鬼不鸟他。
    直到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回到东郊老宅，老酒鬼的声音才幽幽响起：“你前世确实是个傻子，被心爱的女人杀了仍旧放不下她。”
    许白然的脑袋轰然炸响，急切说道：“师父，你是谁，前世的楚飞燕杀了前世的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恐怖了，他该如何面对楚飞燕？
    幸好这次老酒鬼没有说话说一半，而是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她确实杀了你，但也许不是她的本心。”
    许白然要疯了，迫不及待问道：“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能一次性告诉我吗？”
    老酒鬼的声音：“我都说了，这可能不是她的本心，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尽快让自己成长起来吧，这蓝星不是你的长久之地，你终归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许白然更加一头雾水：“师父啊，你这不是玩我吗？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部出来说话。”
    老酒鬼怒道：“我是看你修炼懈怠！忍不住笑刺激你一下！”
    许白然：“……”
    这也太刺激了吧？
    不过许白然觉得，自己修炼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师父说自己懈怠呢？
    就像听到了许白然的话，两老酒鬼冷哼道：“你一天应该拿二十二个小时默诵极道天数，这样的话早就晋级练气期了，而你呢？偷奸耍滑，想靠破禁丹进入练气期，这就算了，但是你炼制破禁丹的药材还要假手于人，你就不能自己去找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徒弟！简直气死我了！”
    许白然：“……”
    自己就是想偷个懒啊，这有什么问题吗？没想到师父发这么大的火。
    “嘿嘿，”许白然讪笑道，“师父，你不觉得升级太快，境界虚浮吗？我这是想沉淀一下嘛，打稳基础啊。”
    “屁！”老酒鬼破口大骂，“区区练气期要什么基础？等你到了仙人境界再跟我说打基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