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绾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几年来，一直跟着金全在商场上，摸爬滚打。
    已经锻炼出来了。
    金绾基本上在见到对方后，多聊上几句，心里基本上可以断定，是不是可以要合作。
    这次，见到这个叫eric的人，一直有一种不安定的感觉。
    金绾已经决定了，不再和他合作。
    若是以前的她，遇到不喜欢的人，或者事情，一定会提前结束谈话的。
    如今，金绾已经变得有城府了许多。
    金绾却是和厉岁年，聊的好像更热络了。
    绝对不能在刚开始，就被对方摸清楚了自己的底牌。
    商场如战场，时刻都要警惕。
    厉岁年看着眼前的女人，若不是他已经做了很多，前期的调查工作。
    单单是和金绾谈话的话，想要找出她以前的影子，还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推己及人，已经几年过去了。
    他们都在改变。
    而且变化巨大。
    有时候，若只是远远的看着的话，兴许看到的更真切些。
    现在两个人的距离，虽然坐的比较近。
    厉岁年也明白，这个女人呈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切，说不定都是假象。
    他心里骇然，她这几年到底是，如何锻炼到，如此处变不惊的地步。
    她到底真的是金家的女儿，还是只借了一个身份出来。
    厉岁年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他一定要做些什么，来试探下金绾的身份。
    还有厉岁寒的反应。
    现在厉岁寒的表现，正是让白城的其他家族，有乱了军心的影响。
    以前白城的其他家族，都是针对金家的。
    现在却因为厉岁寒，而有所动摇。
    厉岁年可不能看着厉岁寒这样，而不闻不问。
    不管是为了向程家表忠心，还是为了自己。
    他已经决定，要在这平静的湖面上，先投下一颗小石子，搅乱这一池春水。
    这样，才能表明，他厉岁年真的是要回来了。
    厉岁年在和金绾，介绍了自己公司的实力。
    金绾当然也在和他，高谈阔论。
    若是外人看上去的，真的觉得，他们两家公司，马上就要合作，大展宏图了。
    厉岁年见金绾，一直保表现得对他的介绍，很有兴致。
    但是，却拿捏不准，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从这个角度，打探不到，他想要的信息。
    那就换一种方式。
    “金小姐，你比我先来白城一步，能不能也给我指导点在这里的生存经验？”
    金绾当即就笑了，还一点不掩饰。
    “说起来，我是和你差不多的，说不定你们先我们金家一步，在白城站稳脚跟呢，既然你要找我们金家合作，想必也知道我们金家在白城的处境。”
    “我来到白城，也是两眼一抹黑，是想找一些大企业合作，看到金氏的名头，我就冒昧的联系了你们。”
    厉岁年真的表现得，像是一个愣头青一样。
    “你不是也很清楚，白城的很多家族，都在联合起来限制金家的发展。”
    金绾一点也不避讳这些。
    她知道，既然这个男人找上门来要合作，一定会事前做好调查的。
    金绾刚才听了他的公司介绍，在海外市场的反响还不错。
    做事也不应该是鲁莽之人。
    “啊，你说这件事，我当然听说了，我们公司也不是傻子，当然是听说，最近金氏好像和厉氏建立了盟友关系，我们当然要先来抱大腿。”厉岁年打趣道。
    他故意说的轻松，理由看上去也比较合理，具有说服力。
    “你从哪里听说的，我们金氏和厉氏是盟友，你要是受到了错误信息的影响，到时候不知道要亏掉不少钱，你不怕你们老板开掉你。”
    金绾如是的和眼前的男人周旋。
    他们都打探对方。
    说起来，她只是让薇薇安做了一下，调查了一下对方的公司背景。
    是在国外的一个比较有信誉的公司。
    尽管公司不是很大，但是只要是信誉良好，金氏都不会拒绝合作。
    本来来之前，对于公司的印象很好。
    才决定过来谈谈看，说不定真的又一起合作的机会。
    现在看到来的这个代理人，金绾就觉得心理上很不舒服。
    厉岁年本来一直坐着的姿态，很是板正。
    金绾的问题，好像点到他的命门上一样。
    厉岁年知道，金绾是想知道，他到底在背后调查了厉氏和金氏，多少事。
    他要是否认的话，很明显就是在说谎。
    厉岁年很是放松的，直接让身体靠在了沙发上。
    “金小姐，做生意的我们，当然都很注重风险，若是以前的话，我们确实不敢主动找上门，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小企业，很怕被一个无辜事件连累到。”
    金绾马上附和，“我了解。”
    “所以啊，我们当然会请机构，做背调的，才知道了金氏和厉氏现在关系不错，所以就想着，别的企业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我们先占领先机。”
    厉岁年的解释也算合理。
    也就是说，他们的信息是从专业的调查机构那里获得的。
    也是奔着要占领先机，搞好合作的基础上，做的调查。
    “你们公司有了你这样的开拓先锋，以后一定会越做越大的。”金绾笑着道。
    “让金小姐见笑了。”厉岁年道，“我们的规模不能和你们这些大企业比。”
    厉岁年的话，顺便还拍了金氏的马屁。
    两个人，在对方面前，都在飙演技。
    金绾知道，刚才自己的问题，有点尖锐。
    接下来，该说一点轻松的话题。
    “eric先生来了白城之后，有没有到处转转。”金绾道。
    “那当然了，我很喜欢白城这个城市。”
    “是啊，我和你一样，没有想到白城的现代化发展，这么的迅猛，比欧洲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一成不变的情况下，这里的机会，要多的多。”
    “我也看到过以前白城的介绍，这里的变化，确实是翻天覆地。”
    厉岁年思忖着，金绾接来要说什么。
    就听金绾道，“厉氏开发的新区你去看过了吧，现在在那里的投资，才几年光景，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