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山突然冒出来一嗓子，别说是李二牛，李大牛都被吓了一跳。
    但随即这货就镇定下来，更加不屑地道：“我说你这个屁孩子，到底会不会看？这邪要是让你吼两声就出来的，那驱邪人的脸皮早都被踩烂了。”
    “那你说该咋整？”姜小山很是谦虚地问。
    “当然得是用真功夫！”李大牛得意地昂起头，“还咋整，咋整那是你的事儿，整不了就把钱拿过来。”
    他这会儿的眼睛都粘在对方的布包上了，那里面可是宝贝啊。
    “行行行，咱就是问问你，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咋整，我这是先礼后兵知道不？”姜小山同样扬扬眉毛，“先跟那个啥玩意儿商量，要是愿意出来啥都好说，要是不愿意出来，我就该出大招了。”
    李大牛暗暗冷笑，别说是你出大招，就算是出老招，也不可能弄出啥花样来。
    “你不出来是吧？”姜小山指着李二牛的鼻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哈！”
    李二牛完全不理会，只顾着嘿嘿乐着，仍是盯着姬清雪。
    倒也不完全是装的，这货是真被姬清雪给迷住了。
    心里一个劲儿在琢磨，这婆娘到底是咋生的，那肉皮儿嫩得跟葱白一样，能掐出水来，脸长得就是个仙女儿。
    这样的婆娘要是扒了衣裳往炕上一撂……他一个月都不想下炕。
    啪……
    这货还在幻想着那滋味，那场景呢，突然脸上就是火辣辣地疼。
    扭头一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糊过来了。
    这一巴掌，直打得他两眼冒金星？
    “你特么干啥？”李二牛瞪着牛眼吼道。
    “哟？醒了？”姜小山嘿嘿道。
    李二牛立马反应过来，努力作出一副古怪的怒气样：“滚一边去，再不滚我……我吃了你……吃了你的……”
    啪……
    “吃吃吃，都给你吃！”姜小山说着，咣当一脚就把对方踹翻在地，大耳刮子就跟雨点般落在对方的脸上。
    李二牛懵了，急忙挣扎着朝大哥望去。
    当初只说装傻，没说要挨打啊！这该咋破？
    “卧槽，你干啥？”
    李大牛也急了，想要上去阻拦，却被姜小山反抽过来的巴掌抽到脸上，同样也是火辣辣的疼。
    这货的手劲，可真特么的大啊。
    他不敢往前，只能在那里干喊：“你不能打二牛。”
    “我没打。”姜小山一边抽，一边还很是无辜地抬起头来，好像手底下抽的就不是个人。
    “你没打那是在干啥？”李大牛真是火冒三丈。
    还带赖的？这是要准备胡搅蛮缠？
    “我打的是那个邪！”姜小山一脸认真地解释，当然也完全没耽误他手底下的活计。
    邪在李二牛的身上，打李二牛，就是打的那个邪，没毛病！
    李大牛张了张嘴，差点儿给说懵了，连忙又叫道：“你……你不能这么整，邪没打跑，二牛都被你打死了。”
    “放心，我有分寸，”姜小山继续解释，手底下继续抽，“只打巴掌，就是点皮外伤，打不死的，回头抹点药面就好了，药面算我的，不给你要钱。”
    这特么是钱的事儿吗？
    李大牛可不能眼睁睁这么看着兄弟被打，于是他扭头闭上了眼：“那也不能这么打！”
    姜小山一怔，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谢谢啊。”
    李大牛也怔了，他说啥了就谢谢？
    很快他就看到，姜小山把鞋子脱下来，一鞋底抽了下去。
    边打还边乐：“李大仙就是有经验，我咋就没想到呢？一直用巴掌抽，手多疼？该拿鞋底才对！”
    李大牛目瞪口呆，李二牛泪流满面，兄弟俩都想冲着那货的耳朵大吼一声，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有用吗？要是这货会听他们说话，这会儿就不会有人被按在地上抽脸了。
    “说，你出来不出来？”姜小山终于停了一下手，凶神恶煞地问道。
    “出来，我出来了！”李二牛忙不迭地就答道。
    不是他不想坚持，实在是太特么疼了！
    谁知姜小山听了这话，顿时更怒了：“辣椒你个茄子的，要是出来了你咋还能说话？看我不打死你！”
    李二牛这会儿自己都想往嘴上抽两下，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是李二牛，我醒了，别打了！”
    “醒了？”姜小山皱着眉头，貌似不太相信，“咋就醒了呢？这也太容易了，你不是装的吧？”
    “真醒了，真醒了，我就跟做了个梦似的。”李二牛心说，再不醒就被你把脸皮给打没了。
    姜小山又把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是有点不太满意：“你确定不用再驱驱？”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李二牛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般。
    “那好吧。”
    姜小山看上去很是无奈地转头过去：“李大仙，你弟说他醒了，你看看，还用不用再驱一下，别再剩下啥不干净的地方，你再给找个后账啥的多麻烦，你现场说，哪儿还没好，我接着来。”
    李大牛脸皮抽搐得好像是碰着电线了，干咳两声：“咳咳……我看成了，挺干净的。”
    “真的？”
    “真的。”
    “切，这驱邪也就这么回事啊，太容易了。”姜小山满是不乐意地道。
    李大牛牙差点儿没给咬碎，要不是怕挨揍，他现在就想上去揍那货一顿。
    “那接下来就治你婆娘的病吧？”姜小山问。
    李大牛连忙稳稳心神：“咱可先说好了，我婆娘这是被你们的药给吃坏了，可不是啥邪，不能带打的。”
    “那看你说的，咱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姜小山拍前瞻胸膛保证。
    要不是那边还摆着一张快要变成红富士的脸，还以为这家伙说的是真的。
    “那你看吧。”李大牛把位置让让。
    姜小山悠悠地走过去，坐在婆娘对面：“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个脉。”
    那婆娘看着刚刚把李二牛打得满地找脸，身材壮实模样也俊气的年轻小子，就坐在身边，脸上竟然起了些臊色，微微低头，把洁白的手腕伸过去。
    要说这张秀花也是顶好看的，据说是李大牛高价从外面聘回来的婆娘。
    虽然比不了姬清雪这种人间极品，可也生得唇红齿白模样俏，年轻时候没少惹得男人的口哨。
    这会儿虽然三十出了好几头，可脸皮也没见得老，反倒是多了几分勾人的风韵。
    就在姜小山伸手去摸脉的时候，这婆娘趁着没人注意，竟是拿指尖悄悄在男人的胳膊上挠了两下。
    咦？
    姜小山不禁抬眼瞅了瞅，只见那婆娘眼睛更亮，还假装害臊地低了点头。
    这婆娘，有点儿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