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弟子刚入得山门不说，也有像芸儿这般年岁幼小不意志易动摇者，如此授课有失仙道，只希望芸儿心志不要因此受影响。
    “那清瑶说了些什么？”无颜真人继续问道。
    “嗯……因为当时清幽和我在远处，见得不是很清，只听清瑶师姐说什么虽说修仙好，但也是不可回头的，无人引路教授很难成仙，还说修真是逆天，要九死一生才能成仙呢，叫我们不必执着。”
    芸儿将自己所听换成自己所理解的内容讲给师父听，虽然不是清瑶的原话，却也八九不离十。
    只此一事红织不由对芸儿的悟性大有感触，能听过一遍便将其意记住并加以理解，已是难得，何况芸儿才多大，那些成年者也不见有芸儿这份理解和悟性。
    “如此到也算当得起这首日授业者。”无颜真人从芸儿的话里更加详细参透着清瑶所说的修真之道，虽与自己所悟不尽相同，但也确实应是修真者所知。
    看芸儿的反应也不像被吓着的，无颜真人便不再追究这些，到是芸儿好奇宝宝似的问开。
    “师父，清瑶师姐所说是不是真的啊？仙人也会死么？”
    “也不尽然，端看修到哪个层次。”
    “修得高了就能不死了么？”芸儿追问。
    “修真修真求得是成仙，成了仙便不在这世间，自然也跳脱六道轮回之外，生死之轮也不可奈何。”
    “轮是什么？”芸儿蹬蹬蹬更是好奇的跑到无颜真人面前，双手支在矮桌上拖着下巴问，一双灵气实足的眼睛，眼巴巴的瞅着自家师父。
    “所为轮，也可谓之道，所谓道乃万物之本，也因此说道生万物。”
    芸儿听到这，似开始迷惑，又突然想起清瑶说得另一个词，问道，“那师父，清瑶师姐说修道本就是逆天，是不是我们不应该修的啊？”
    无颜真人听得此处，眼光浮现一丝波动，久久不语。
    他没有想到幼小的芸儿会问到这样的问题，是应该说她悟性好呢，还是说易疯魔。
    纵观自己修道一世种种机缘，无颜真人最后给芸儿的答案深深的埋在小女娃的脑海中。
    因为师父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虽然冷然肃穆，眼中却浮现着冉冉光辉，似那星空碎辰，又似那耀阳当空，灼灼其华，那清冷之音让小芸儿深深得记住了这一刻。
    “修真本逆天，若修为大过这天，那道便随吾心，吾心便是道，何来逆天。”
    芸儿没再问什么，因为接下师父很是严肃的问她因何晚归，虽有红织在旁解释，但师父还是罚了她。
    只是看到师父离去前衣衫下角的尘土，芸儿便知道师父肯定久等她在山上，很是担心，便对这罚也笑嘻嘻的应下，只盼着师父莫生她的气就好。
    一夜过去，隔日辰时芸儿准时起床，红织一早拿着小包守在门外，师父无颜真人依然立于其床边，静静的看着芸儿的睡颜，轻轻摸了摸她如鸟巢的发顶。
    “今日与红织前去，申时必回，切不可违时而归。”
    “谢谢师父！”芸儿立落起床，蹭蹭蹭的抱着师父撒了会娇，这才跑出去找红织，跟着红织拿着小包往白露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