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卿是谁？”墨宸夜一脸认真地问道。
    白瑾年默，拿不准他到底是真的不记得在办公室公然勾引他还差点成功了的女人，还是装。
    可别说，看到他疑惑的模样，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欢欣的，偷偷地发着芽。
    “这个不重要，你继续说。”白瑾年想了想，还是略过女主角是谁这个问题，反正对结果都没有什么影响。
    “据我的调查，之所以两兄弟会看上同一个女人，其实是因为这女人身上带着点比较特殊的东西。”墨宸夜垂眸，目光落在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白瑾年继续沉默，听着他说。
    “上次那女人来找我，她身上便是带了那个味道，有点像迷迭香的味道，具有......催~情的效果。”墨宸夜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两个字说了出来，然后就停了下来，神情微妙地看着白瑾年。
    “呃......你别大喘气了，一口气说完，行不？我等得急。”白瑾年搔了搔头，有点不好说什么了。
    墨宸夜伸手撩开她面上湿漉漉的发丝，修长的指尖拢到耳后，轻轻搓捻着，眼神越发的微妙起来。
    白瑾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慌慌张张地躲开他的手，可那种古怪的感觉却挥之不散，让她脸上一阵一阵地躁得慌。
    果然还是没明白......
    墨宸夜低低地笑了下，继续道：“那不是香水，而是草木灵气，嗯，还有妖物的血气，此乃用秘宝炼制出来的秘药，会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使用者会让旁的人以为自己喜欢上她了，不过范围有大有小，具体怎么操作，我不是很清楚，大概和香水差不太多。”
    白瑾年噎了一下，默默地扭头，过了一会才恢复了正常，“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告诉我答案好吗？我猜得很累的。”
    “这样能吸收草木妖物灵气的法器，除了我的龙角，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东西能有如此本事。”墨宸夜顿了顿，淡淡道：“所以，我要去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白瑾年呆怔，这才想起师门中藏书阁里《异物志》中曾有记载：龙角者，吸取天地之灵气，活物之精气，乃至高法器。
    若是这些人真的拿的是墨宸夜的龙角，那这事，可就更加复杂了。
    白瑾年看着墨宸夜，容颜倒也精致，兴许是放松的缘故，利落的短发凌乱地搭在眉骨上，竟有几分慵懒的气质，少了些让人胆寒的阴沉，整个人的气质也清朗许多，只是眉间的沉郁却是散不去的。
    其实说起来，很多时候，墨宸夜都是成熟稳重的，行事缜密周全，作风沉稳，而且聪慧睿智，几乎可以说无所不能，待人虽然疏离却也是温和有礼，嗯，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
    如此推断，千年前，他或许是个温和清朗的妖怪，或许固执，但绝不是现在这般阴沉淡漠还凶残无耻的人。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被兄弟背叛，应当是活得逍遥自在的，至少不至于沦落到时不时要受她欺负、忍受她爆脾气的地步。
    凌霄啊凌霄，你毁了他千年的道行，打乱他的生命轨迹，可为毛，受苦的要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