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瑾年的质问，凌霄的回答也非常简单干练。
    “为什么要篡改你的记忆，为什么要强行拘你在身边？你竟然问我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我自私啊。”凌霄望着她，依旧是温润浅淡的模样，漫不经心的语调，不急不缓地说着，眼神却有几分阴鸷。
    “我伤他就是为了夺他的内丹救我心爱的女子，这个人就是你。”凌霄向前走了一步，抬手轻抚白瑾年乱了的鬓发，仿若火炭，所过之处还留着灼人的温度，令白瑾年心惊，她想躲开，却被捏住下巴强行与凌霄视线相对。
    这大抵是相遇以来，他最霸道的一次了。
    白瑾年隐约觉得不大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出于本能，她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要躲，躲得越远越好。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那只是我的前世，不是我。”白瑾年望入他的眸子，总能看到一层灰蒙蒙的雾气，遮蔽了他的真实情绪，令人忍不住想要拨开迷雾，看看眸子深处究竟隐藏了什么，不过此时白瑾年已经断绝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她只想逃离，哪怕激怒他也无所谓。
    “可是阿年，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上留着我的印记，从你出生便有了，怎么会不是你呢？”凌霄粗粝的指腹很凉，摩挲着她的唇珠，本就很暧昧的距离，就更显迷离缱绻。
    白瑾年打了个寒颤，“那墨宸夜呢？为什么要等我遇上了墨宸夜，你才动手？”
    “失误而已。”凌霄淡笑，忽而俯身，慢慢凑近她，一如往昔那般亲昵的姿态。
    白瑾年一阵反胃，别开脸避过他微凉的鼻息，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个小人，别碰我！”
    “你已经是我的妻，怎么不能碰？”凌霄不怒反笑，将她的脸又扳了过来。
    白瑾年咬咬牙，一脚踹过去，还呼了一巴掌，“我讨厌你，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她用力地推开凌霄，赶在他发火之前跑了，眼中尽是委屈和恼怒。
    凌霄揉了揉脸颊，撑着桌子坐了下来，胸口起伏的有些厉害，许久许久也平静不下来，就如他此刻悲哀又凄凉的心境。
    墨宸夜就担心白瑾年会和凌霄单独相处，一路找了过来，就看到白瑾年坐在廊下，一直在发脾气，嘴里还年年有词，走近了才听到她在骂人，还都是些混蛋小人之类的，没一点新意。
    但，骂的不是他就无所谓了。
    白瑾年看到他，蹙了蹙眉，神色慌张地转身就跑，墨宸夜都懵了，今天自己貌似还没招惹她吧？
    追过去就看到白瑾年在收拾东西，本就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一个挎包就足够了，四月和叶夔也收拾完毕，三个人打算走了。
    墨宸夜站在门口，看白瑾年的眼神有点幽怨，“那我呢？你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白瑾年冷哼，“你爱怎样就怎样，别来烦我。”
    “诶，你用了就丢未免太不道德了！”
    “墨宸夜，你不要乱说话！”
    白瑾年一听墨宸夜满嘴跑火车就急了，虽然叶夔和四月都是闺蜜，可这种事就没必要分享了。
    墨宸夜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大长腿一迈就将她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