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了？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灭了你！”白瑾年气哼哼地吼道。
    “阿年，我想问你一件事。”苏越的声音沙哑低沉，就像是在锯木头，格外的颓废。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打的第一个电话了，在白瑾年身体格外虚弱的那段时间里，也有打过几次，但都被墨宸夜给恰了，后来直接关机，以至于他打电话的时机就不太好了。
    白瑾年有些头大，什么事不能白天问，非得大晚上的打电话扰人清梦啊？
    墨宸夜比她更火大，虽然也没有吃醋什么的，但总归就是心里不大舒坦，坐在一边小声地碎碎念：“年年，你干嘛接他的电话？大晚上的就知道打扰我的好事。”
    “限你一分钟，哦不，三十秒之内把电话挂了，不然我要收拾你了。”
    “哼，你还不挂电话，是不是不爱我了，你就知道欺负我。”
    “年年......”墨宸夜怎么逗她，白瑾年都没有什么反应，铁青着一张脸，也没有说一句话。
    墨宸夜抱着她的腰，小声地唤她，声音轻软，“年年。”
    白瑾年眸色稍有回暖，定了定心神，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苏越，你听谁说的？”
    “很多很多人都这么说的。”苏越怔了一下，恍惚的声音才响起。
    白瑾年冷笑，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当你姐姐是我杀的吧。”
    “可是......”苏越很纠结，很想说如果你说不是，我就认为不是啊......
    白瑾年冷冷地打断他，“够了，没什么可是的，你要自欺欺人我不拦着你，可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有意思么？总归她都已经是死人了，不过一具尸体而已，所以我动手了，你想报仇想怎样都行，我接招。”
    说完，白瑾年挂断了电话，眼中已经没有什么暖色了，果然，还是有人在暗中利用这种事情生事。
    “年年......”墨宸夜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眼神隐隐透着不悦。
    “墨宸夜，我估计又要给你惹事了。”白瑾年老实地将刚刚从苏越那里听来的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说给他听了，墨宸夜的眼神才逐渐恢复常态，对于这样的事显得很无所谓，这样古怪的态度倒是让白瑾年有些奇怪。
    “其实这样的流言听听就好了，何必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就好，总归也不在意那些无所谓的人的意见吧？”墨宸夜摸摸她的头，眼神语气散漫，眼神却相当的认真。
    白瑾年忽然明白了什么，亦是笑了下。
    这样的道理很早就明白了，那些对她大放厥词的人不见得就是对这些事有多愤怒，不过是占据着所谓的道德制高点，抒发心里那点正义感罢了，也只敢在网络上充当一个不露面的水军。
    这样的人，她见得太多了，如果都要在意的话，她得有多累？
    那些无关之人，眼不见心静便好。
    想通了这些，白瑾年心情极好，双手抱头，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舒服地闭上眼睛，美滋滋地说道：“墨宸夜，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