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洞房花烛
从前觉得互相倾轧的朝堂,却突然变得温情了许多,虽然也有争执,也有政见不同的时候,但是没有暗地里那些肮脏的手段,也没有恨不得把对方踩死的心思。
他们可以当面争个面红耳赤,甚至气急了能撸起袖子掐架,但是打过之后还能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不会当仇人,只是为了让这个国家更好,让百姓过更好的日子!
他喜欢现在的西凤国,喜欢和文武大臣们热热闹闹地上朝,甚至爱上了那种每天吵吵闹闹,却还能其乐融融的场面!
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如此顺理成章,没有一面倒的歌功颂德,凤之墨如果做错了事情,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能当面制出。
高高在上的皇帝,并不会因为丢了面子而恼火,朝廷里受到重用的全是办实事的能臣,而不是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
外面带兵的将领全是能征善战,靠功勋爬上去的武将,而不是靠荫蔽和出身坐上高位,却不懂打仗的渣滓。
苏一柯从未觉得如此畅快过,虽然他也曾经是一个会耍弄权术,甚至滥用心机的人。
可是最终,他还是觉得这样不必耍诡计,说真话,做实事,更加的舒心。
因为永远不必担心自己的同僚会背后捅他刀子,也不必担心皇帝一不高兴,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就会遭殃!
就连他的妻子笑容都多了,说他每次回家,再也没有阴郁的脸色,反而常常笑容满面。
妻子和其他大臣的夫人们也相交甚欢,据说还是皇后娘娘的功劳,因为每次举办宫宴,这些大臣的夫人们都被邀请,而宴会上再也不是虚与委蛇的应酬,而是放下芥蒂真心地交流。
她们互相抱怨自己的丈夫不爱干净,乱扔东西,自己如何辛苦持家。
她们也互相赞扬对方的服饰和发型漂亮别致,还会一起讨论孩子们的成长变化。
白桐被送入了洞房,谷千诺也去陪她了。
外面把酒言欢,洞房里却很安静,谷千诺让人帮白桐把沉重的头冠给取下来,好让她轻松一些。
“白姐姐,你今儿看起来真是美极了!”谷千诺发自内心地为白桐感到高兴。
白桐也没有扭捏,笑着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不会拥有现在的幸福!”
“哪儿的话啊,你的幸福都是应得的,你这么好,上天也不忍辜负你!”谷千诺道。
白桐眼里似有泪光,她明白谷千诺的意思,可是如今她并不觉得从前有多苦了。
若不经历一番痛彻心扉,又怎会懂得珍惜和感恩?
两人没再提这番话,只是闲说家常,讨论育儿经,白桐已经很期待成为母亲了,毕竟她年岁不小,尤其是看到谷千诺有那么一双惹人爱的儿子!
谷千诺特意传授了她一套备孕术,都是现代人总结出来的,白桐听得是仔仔细细,恨不得用笔记下来。
“你不用记,回头我写好小册子,给你送来,但是我这可不是什么生子秘方,但能尽可能保证你平安生下健康的孩子!”谷千诺笑着道。
“我可不在乎生男生女,最好呢就是儿女双全,母亲大人她也希望我能够生闺女,说是她自己一生就俩个儿子,十分遗憾!”白桐笑着道。
谷千诺完全相信这是华安公主说的真心话,之前她诞下双生子,华安公主不无遗憾地道,如果是一儿一女那就更完美了,可见她心里惦记着要个孙女儿呢!
“也不知道这些个男人喝酒喝到几时,这都多晚了啊!”谷千诺忍不住抱怨道。
“让他们尽情地喝吧,没什么要紧的!”白桐倒是想的宽。
谷千诺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白桐脸微红,睨了一眼谷千诺,道:“我看你是担心皇上了吧?”
“我担心他做什么,他那个酒量,估摸着喝到天亮也没问题!”谷千诺知道,凤之墨是会用内力逼酒的,所以完全不担心他喝多。
可是没过多久,赵子扬就被抬了进来,脸红的跟染了色一样,嘴里还嘟嘟囔囔着白桐的名字。
凤之墨倒是显得很正常,一进来就凑到谷千诺面前,道:“诺诺,子扬喝多了,咱们回宫吧!”
“要不要给他一颗醒酒丸?”谷千诺问。
“要的,要的……”白桐立刻出声。
谷千诺从随身携带的小药包里取出小瓶子,倒了一颗丸药递给了白桐。
“白姐姐,那你好好照顾子扬,我们就先走了!”谷千诺知道,这时候没必要再当碍事儿的木桩子,可以功成身退了。
凤之墨也高兴地拉着谷千诺跑了。
等人都走完了,白桐正准备喂赵子扬药,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眼睛陡然睁开,完全没有喝醉的样子。
“你……没喝多?”白桐疑惑地问。
“没有,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喝醉了呢?是装出来的,否则那帮坏人不肯放我走!”赵子扬从床上爬起来,深情款款地看着白桐。
白桐被他炙热的眼神盯得有些手足无措,道:“那我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我自己来!”赵子扬按住了白桐,自己去倒了两杯酒。
“怎么还要喝酒?”白桐问。
“这叫合卺酒,不能不喝的!”赵子扬将一杯酒递给她。
白桐这才想起,西凤国这里的习俗,洞房之夜要喝合卺酒。
两人互相交杯,喝下象征着幸福美满,和和美美的合卺酒。
喝完酒之后,赵子扬又将杯子送回桌上,问道:“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不用了,刚刚千诺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一些!”白桐道。
赵子扬又凑近了一点,白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些,她相当有些紧张。
赵子扬继续往前凑,白桐一点点后退。
“你躲我做什么?”赵子扬用手圈住了白桐的腰,不让她继续退了。
白桐轻咬下唇,然后道:“我……”
“嘘……”赵子扬点了点她的唇,示意她什么都不必说了,然后手一挥,床幔瞬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