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弟弟暗恋我?
我以为我会直接死掉,要么真如我想象的,这是一场梦境,然后梦境醒来,要么就是真的死了。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居然还是蔚蓝的天空,然后我就发现有些不对,因为旁边躺着我的尸体。
尸体被挂在城墙上,除了一张脸,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皮肉,还黏着些许碎肉的骨头,有些猩红的色泽,看起来特别的怪异。
死了都要被挂起来示众,也太惨了吧,我飘在一边,有些茫然,因为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离开尸体,超过一米左右,就会被一股吸力拉回来。
于是我就只能在旁边跟着一起示众,直到了夜里,我坐在墙头昏昏欲睡的时候,有蒙面人把我的尸体从墙上偷走了。
皇帝之所以把我的尸体挂在这里,还是为了抓我的亲信,所以一有人动的尸体,就被发现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被追杀,其中一个黑衣人明明就是晏七,他的小习惯,我一看就能认出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晏七引开了所有人,却只能跟着我的尸体飘走,直到天亮了,带走我的人回去找晏七。
晏七自己一瘸一拐的回来了,浑身都是伤,但是我知道,他又死过了一次。
他们带着我的尸体离开了,和白幼渝汇合,白幼渝脸色苍白而沉默,跟平时那个他,再也没有了一丝相同的气质。
晏七声音沙哑的道:“我答应过将军,要护送着你到达安全的地方,你想去哪里?”
“去天启。”天启自然就是和我们敌对的那个国家,我似乎明白了白幼渝想做什么,他们带着我的尸体离开了。
但是带着尸体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国境,两个人一合计,就把我的尸体埋在了一处山脉当中,说迟早会回来把我接走。
白幼渝临走的时候,拿走了我的小拇指,用线穿着挂在脖子上,我才得以跟他一起离开。
往后的日子里,我亲眼见证了白幼渝和晏七如何发展势力,他们不择手段,足够阴狠足够毒辣,只是为了为我报仇。
白幼渝改名换姓,晏七的名字倒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索性就没有改,而白幼渝的化名,是墨寻……
墨寻,这两个字好熟悉,我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就在他们有一次剿灭邪教的时候,白幼渝发现了一样东西,据说可以让亡者复活,两个人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那个东西,发现是一个阵法,特别苛刻,首先需要找到一个龙脉,截取整个龙脉的气运,以无数鲜血冤魂来塑造出来的大阵。
要是这个阵法真的可以成型的话,起码要杀几十万人!
我仿佛明白了他们想做什么!
可我除了看着,好像什么都做不了,白幼渝和晏七两个人真的很有能力,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做了皇子的幕僚,一个负责收集情报联络我的旧部,暗中蛰伏,等待着报仇的那一天。
我一直觉得白幼渝心存死志,他想为我报仇以后就去死,可是自从看到了那个能够让我复活的东西以后,他又有了一些人气儿,就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棵稻草。
我除了叹息,什么都做不了,直到当天夜里,我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就是他拿到能够令我复活那个阵法的当天夜里。
白幼渝很晚了还没有睡,还趴在桌子上研究那份秘法,一直到了凌晨,他才把东西卷起来,放到暗格里藏好。
然后躺到了床上,我本来以为他要睡觉了,可是没想到他抓着我的指骨,颤抖的摩挲着:“阿姐,我很快就能把你复活了……阿姐,我好想你啊,阿姐,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上前想要安慰他,起码陪在他的身边,然后我就发现,他的手居然放在了……裤子里。
我当时就懵了,他居然一边自渎一边念我的名字!可是我分明是他的姐姐呀!我真的慌了,白幼渝怎么能……!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白幼渝喜欢我……
这个秘密让我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心情都很奇怪,后来我想明白了,反正我都已经死了,尸体都变成骨头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至于复活,这个我根本没想过。
想通了以后,我就很自在了,只是我慢慢的发觉,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透明,可能很快就要消失了吧。
有时候我心里老是有危险的感觉,可是根本不知道危险从哪里来的,我就安安静静的看着白幼渝和晏七实行他们的计划。
在我死去的第五个年头,白幼渝终于鼓动了他效命的那位皇子,正好我们的国家被皇帝治理的一团糟,内乱严重,现在正好是最好的时机。
天启的皇帝比我们国家的皇帝要果断多了,说出兵,就全力以赴,其实上一次他们被我打的挺狠的,现在根本没有恢复过来,可是正好赶上这一年大丰收,粮草什么的,比较充盈,刚好有一个好机会,当然要抓住。
白幼渝跟着皇子一起出征了,他在战场上展现了自己的足智多谋,加上晏七不断的联系着我的旧部,提供情报,这个皇子所带领的部队,简直是一往无前。
决战前夜,白幼渝亲吻着我的指骨,很温柔的对我道:“阿姐,很快你就可以复活了,到时候你亲自报仇好吗?我会把他带到你的面前,你可以亲手杀了他,凌迟怎么样?”
我的身体已经很透明了,偶尔还能感觉到微微的冷,我有预感,我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并不多了,可能决战结束的时候,就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我准备看到最后,亲眼看到是白幼渝赢了,我才能够放下心的离开这里,不管是灰飞烟灭,还是梦醒,起码我知道,白幼渝和晏七,是最后的胜利者,他们都是安全的。
如果我能够看到最后的话,可是我有直觉,恐怕我撑不到那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