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忘不掉
把这件事解决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应该快到学生放学的时间了,我匆匆的就准备离开,然后小警察跟着我走了出来,说是要送我。
在我上车的时候,他轻声对我道:“我以前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现在,我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真有那些东西了。”
“你在说什么?”我回过头,一脸的无辜。
“没什么,路上小心。”小警察轻声道。
等我把车开了出去,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差点被发现了,还有一丢丢的害怕呢。
不过我的确表现的很像有问题一样,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遇到类似的事情,感觉就像我特意赶过去似的,别人不怀疑,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了。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去接付萌,我现在只有我弟了,想想还有点心酸呢。
想到这里我吸了吸鼻子,顺便照了照镜子,眼睛还是稍微有点肿,但是应该看不出我哭过……吧?
我给自己补了一点粉,遮盖住了脸上的不自然,然后才去把付萌接回家,上楼的时候,我就嘱咐付萌:“周六周末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有人敲门不能开门知道吗?我出去工作,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我正说着呢,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了,熟悉的脸从门后伸了出来:“以后就是邻居了,有没有一点点惊喜?”
我感受到了惊吓!
我拍了拍胸脯,左右看看:“墨寻,你是想不开吧?才会在我家对门买房子,这已经是老房子了,离学校近,价格估计都够你去市中心买个新的了吧?”
“现世里我认识的人不多,最熟悉的也就你一个,住得近一点不好吗?对我而言,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墨寻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道:“不是说好今晚要请你吃饭吗?”
“还是来我家吃吧,你家肯定刚刚收拾完,还没买菜吧?”我拿钥匙开了自己家的门,然后道:“今晚来我家吃吧,有空我再去你家吃。”
“好。”墨寻立刻跟了过来。
说实话,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进厨房,一走进厨房我就感觉到,好像整个厨房里都充满了付景深的气息。
我会忍不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也就坏的差不多了。
我一边炒菜,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全部做完的时候,眼角都是通红的了,这样出去的话,墨寻肯定会笑我的,我洗了洗脸,确认不会被看出来以后,才端着菜走了出去,还掩饰的道:“家里抽油烟机坏了,熏的我想哭。”
“那油烟还真是挺厉害的。”墨寻只是好似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然后我们就吃完了饭,各回各家了。
我让付萌去写作业,自己坐在沙发上,静默的看着付景深留下的一切痕迹,然后慢吞吞爬起来,把属于付景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全都丢了出去。
收拾完了以后,房间里空荡荡的,看得人心酸,明明在没有他之前,我的房间也是这个样子的,可经历过那种温暖以后,现在的孤独就格外的让人难以接受。
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难受,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坠,也丢进了垃圾桶,看着心烦,这是他送我的第一样东西,虽然是强制性的送给我的,却和定情信物没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只想把他存在过的一切痕迹,全都抹除,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眼不见为净。
看不见这些东西,我应该会慢慢的把他忘记。
我一头栽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蒙了起来,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安安静静睡一觉,第二天起来,我还是那个我。
不需要付景深,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梦,我梦见付景深拥抱我,说爱我,说对不起,他很想我。
梦见他越走越远,站在光亮的尽头,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安安,没有我,你也会很快乐的对吗?那就忘了我吧,对了,我爱你。
醒过来以后,我发现枕头是湿的,眼睛也肿的难受,我习惯性的摸了一下脖子,上面已经没有了那块吊坠。
心里立刻充满了说不出的恐慌,我迅速的跑了出去,睡衣都没有换,在垃圾桶里翻来覆去的找,可是垃圾桶里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有。
我又冲下楼,在楼下的大垃圾桶里翻,路过的人都在看我,像看一个疯子一样,我翻来覆去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个坠子,然后握着坠子,就像握着失而复得的爱情一样,失声哭泣。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是赤着脚的。
脚底下冰冰凉凉的,还有一点疼,我踉跄的往回走,紧紧攥着坠子,直到回到家,我才去看脚下,灰扑扑的脚底板上,被划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难怪会痛。
现在天才刚蒙蒙亮,我默默的弄了一点水,把脚底洗干净,又上了药,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忘了付景深,我做不到。
故作坚强根本不堪一击,哪怕他那样冷淡和绝情,我都忍不住的去想念,去担忧。
付景深是我的初恋,在这之前,没有任何人告诉我,爱一个人原来是如此的痛苦。
我感觉自己真的快被打击到崩溃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可以选择的话,我真的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付景深。
这是我第一次品尝爱情的美好,也是第一次尝到爱情甜美外衣下的苦涩,但是我很冷静的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怎么样,我要当面去问,我要亲眼见到付景深。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我愿意相信他,只希望他不要在我的心上再捅上一刀。
我站起身,准备去洗漱一下,一会儿就可以去做早饭了。
就在我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天旋地转,眼前猛然一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