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080米 慕辰,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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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微加深了气息,稳了稳心神。才举步走进去,包间内的桌旁交叠双腿坐着一位中年男人,面前的茶具一应俱全,正悠闲地把玩着紫砂杯。
男人的眼角处有着不深不浅的细纹,那是岁月时光的痕迹。即使如此,那很难掩饰男人年轻时有着怎样的光华。他只是轻轻道:“南浅,过来坐。”
侍者退出去时顺带也关上了门,现在是满室的寂静,仿若都能够听见对方绵长的呼吸之声。她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嘴角毫无微笑的弧度:“有话不妨直说,对于我,没必要假惺惺的客套。”
男人的眼中有着些意味不明,脸上的笑容从容:“南浅,只是坐下来好好说话而已,何来假惺惺?”
苏南浅澄莹如水的眸子中鄙夷一闪而过,半晌之后才选择缓步上前坐下,眼角微微垂下:“直接说,什么事。”
“今天查封老宅,我听说了。”
“所以呢?”
他的话音将将落下,苏南浅便立马接嘴,眸光之中染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尽然的是不屑。
他不怒反笑了,因为笑容而加深了眼角的鱼尾纹。他不紧不慢端起面前的紫砂杯:“南浅,宅子我会拍下,房产证会重新回到你的手中。”
她微微怔住。
不过,却在一瞬,脸上嘲讽讥诮的弧度却愈发浓烈。她微微抬起下巴,莹润的唇散出诱人的光泽:“谢谢舅舅的好意,不过,南浅受不起。”
中年男人原本波澜如水的眼中陡然泛起了涟漪,随之袭来些许寒气,他微笑的嘴角有些僵硬:“南浅,你刚才叫我什么?”
水墨丹青般的眉眼寸寸勾勒出风华来,她轻笑,然后字字清晰缓缓而道:“我刚才叫…舅舅。难道有何不妥?”
咯噔一下,男人将手中的茶杯稍稍用力放在了精致楠木红桌上。然后眉眼清冷:“南浅,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不觉得很累?况且,我这次回来是……”
“舅舅。”
直接截断了他未说完的话语,她视线未落在对面他的脸上,只是凝视着面前那杯青烟了了的龙井之上。
良久之后,方道:“不管你是特意从香港回来了,亦或是因为生意单纯路过而已,这些我都不关心。你只需要清楚,不要来涉入我的生活,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还有宅子的事,不需要谢谢。”
一席话将将说完之时,她已经站起来,黑白分明的杏眸之中毫无一丝波澜。在对面男人*裸的注视之下,漠然转身,举步,一步两步,渐渐走远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低沉微哑的嗓音:“拍卖自己这种事,你都能做得出来?”
她脚步没有停顿,刷地一下拉开门,然后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重重摔上了门。嘭地一声,心脏快要被震住。
门外,苏南浅浑身瑟瑟发抖,细密的冷汗从额头遍布出来,血液都在疯狂地逆流,一股脑冲上头顶。
门内,中年男人阴鸷着容颜,沉着脸将一杯茶灌入口中,伸手将茶杯砸了出去,在墙上碎成了几瓣。
真正碎掉的,到底又是什么,不得而知。
*
他到底是没有坐住,豁然起身。打开门的时候,却一抹纤弱的阴影,她居然还在门口。
感觉到门被打开了,背后一阵凉风袭来。她面上一冷,举步便欲走。
“南浅,你怎么会这么任性。”
不止一个人说过她任性了,他算老几。不由得轻轻笑着转身,古色生香的过道之上,二人对视,她还是笑:“我任性与否,和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
“你…”他压制不住脸上的怒容,只是让容颜上的细纹加深:“现在苏家是什么境况了,你居然还要使性子!”
他陡然放大的低沉嗓音惹来了几位侍者的目光,苏南浅眼角轻轻一扫,却发现了走廊尽头的一抹身着职业装的身影,那是朱琳?
此刻却全无心思注意其他,只是重新对上了面前比自己高了半个头有于的男人,眸光流转之间充斥着讥诮:“苏家什么境况,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发现叫你一声舅舅都是抬举你了!”
尾音莫名抬高,清凉的嗓音却陡然泛着寒意。
“苏南浅!”
他突然呵了出来,她眼睛一眯:“苏云淳,你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说教?”
苏云淳。
这三个字让他高大的身子隐隐僵住且震了震,眸光仿佛被啐上了冰雪:“你竟然直呼我的名字,大逆不道!”
“浅浅。”
温温凉凉且染着慵懒邪肆的嗓音,幽幽窜了进来,好似蝴蝶略过湖面,极轻,却激起了涟漪。
苏南浅准备还嘴之时,却陡然回眸。池慕辰的容颜寸寸成画,山水在他的眉间流转,银河昭昭般的黑眸氤氲着暖意。
星星点点的微笑被他噙在凉薄唇侧,带着勾人摄魄的魅惑,步步生莲,就那样踏着琉璃而来。
苏云淳的眼中波澜风起云涌,看见男人步步靠近,然后伸手揽过她的腰身,微微垂眉在她耳边轻轻道:“浅浅,怎么了,嗯?”
腰间那只手好似灼了火一般烧在她的肌肤之上,他温凉的气息拂在耳边,鼻端萦绕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她未动,只是闭了闭眼:“慕辰,带我走。”她是一眼也不愿意看见这个男人。
“好。”
男人倏尔愣了,旋即立刻低低的笑着,温润的音节从喉间滚了出来。他只是应下,然后眉眼生寒,望向她对方的男人:“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浅浅还要和我吃午餐,失陪。”
说罢便收紧了她腰际的手,声线温和得好似扶柳:“浅浅,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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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新人物出场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