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九爷给小福子娶媳妇
农女毒后:皇上,你要乖最新章节!
第二天一早,楚蘅开门做生意,就看见郑圆圆一脸犹豫不决的表情站在门口。
楚蘅看了她一眼,很是诧异。
这郑圆圆这么早跑仙悦食府来,定不是来吃饭的。
她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这小胖妞是来找九爷的。
这婚还没成呢,这凤痞子就给她招惹了烂桃花。
楚蘅并未觉察,自己此刻心里很堵得慌。
“郑姑娘,可是来找九爷的,九爷还没来上工呢,你先进来坐吧。”
郑圆圆紧张得将手里的丝帕拧成了一根绳子,纠结了须臾,最终还是抬起头来,眼神饱含祈求的将楚蘅看着。
她这祈求的眼神,看得楚蘅一愣。
这小胖妞莫不是来找她的。
郑圆圆迈步走进仙悦食府,扑通的跪在楚蘅的面前。
这举动,吓得楚蘅后退了一步:“郑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范秋华,陶家姐妹,墨春,墨夏等人全都停了手上的活儿,朝楚蘅,郑圆圆看来。
墨春往范秋华身边靠了靠,从郑圆圆身上收回目光,低低的问:“秋华姑娘,这胖妞是谁,干嘛跪楚姑娘?”
范秋华只知道,郑圆圆他爹是开棺材铺的。
“郑家棺材铺的大闺女,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跪蘅儿。”
两人疑惑时,郑圆圆那边开口了:“楚姑娘,我爹逼我嫁给我表哥陶林,我不想嫁,请楚姑娘救救我。”
楚蘅一脸懵逼的表情。
她又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仙,如何有能力插手郑家的家事,说服郑江收回成命。
“郑姑娘,你怕是求错人了,我与你爹郑掌柜并无过多的交情,我如何救你?”
楚蘅这般温和的说话态度,叫郑圆圆看到了一丝希望。
郑圆圆急忙道:“我爹是担心我长得太胖了,嫁不出去,所以不得已,才应下我与陶林这门亲事,陶林一家心怀叵测,惦记我们郑家的家产,我爹是知道的,只要另有人前去郑家提亲,我爹断然不会将我嫁给陶林。”
楚蘅有些一知半解了。
“郑姑娘,你是想让我给你保媒拉线?”
楚蘅这话一落,墨春,墨夏,仙悦食府所有的男性同志,全都埋下了头,活怕楚蘅将自己介绍给郑圆圆。
墨春更是在范秋华耳边念叨着咒语:“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他这般举动,引得范秋华,陶家姐妹好一阵嬉笑。
看着郑圆圆点头,楚蘅拧了拧眉心,觉得此事有些难办:“郑姑娘,我们仙悦食府虽然有几名男性,但是我并不能安排他们的婚姻,实在抱歉,我帮不了你。”
闻之,郑圆圆哗啦啦的掉眼泪,抓着楚蘅的裙角,泪汪汪将楚蘅看着。
“楚姑娘,我求求你帮我向九爷说说吧,只要九爷要了我,哪怕是为奴为婢,我都愿意,我不会破坏你跟九爷的。”
楚蘅眉心跳动。
就知道,这是凤痞子惹的一朵烂桃花,果真如此。
楚蘅忧虑了,一旁的墨春,墨夏,仙悦食府其他男性同志,全都松了口气。
好在,那郑圆圆不是看上他们了。
墨夏一时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九爷身边还真是环肥燕瘦啊。
殊不知,这时候,九爷跟小福子已经站在了仙悦食府的门口。
墨夏噗嗤一声笑,被九爷瞪了一眼。
这小兔崽子,竟然敢嘲笑他这个主子,活腻了。
小福子落井下石:“九爷,要不要扣墨夏的工钱?”
九爷冷挑了他一眼:“你说呢。”
小福子脖子一缩,忽然觉得,九爷瞪他的眼神,比刚才瞪墨夏时更狠。
难道,他又说错话了,好像没有啊。
死到临头了,小福子还不明白,是自己昨夜说错了话,误导了郑圆圆。
“……那个,爷,咱们进去吗?”
在门外站了许久,小福子站得有些腿发酸,小心翼翼的问九爷。
九爷双眼盯着大堂里面,低沉沉的回答:“不急,再看会儿。”
爷是想听听,楚蘅会怎么回答郑圆圆,会不会答应郑圆圆的请求。
“郑姑娘,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楚蘅心里闷闷的,从郑圆圆手中拉回自己的裙角:“你回去吧。”
郑圆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楚姑娘,我真的只要给九爷为奴为婢就行了,求求你帮帮我吧。”
若是那种虚情假意之人,楚蘅大可以叫墨春,墨夏将人丢出去,这郑圆圆却是满腔的真心实意,叫她讨厌不起来。
楚蘅将她扶起,沉沉反问:“郑姑娘,你若极为喜欢一个男子,可愿意与其他女子共享那个男子?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从内心来讲,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郑圆圆也不例外。
郑圆圆看着楚蘅片刻,诚恳的将头一摇。
楚蘅继续道:“我喜欢九爷,我与他已经有了婚约,这辈子,他便只能娶我一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第三者出现,就算那个第三者对我们这间的感情没有影响,也不行。”
这句话,一字不差的传入九爷耳中。
九爷眉梢扬了扬,嘴角跟着扬了扬,心情很好。
“我知道了。”将心比心,楚蘅的心情,郑圆圆理解:“不打搅你了,楚姑娘。”
在楚蘅面前,郑圆圆落寞的转身,沮丧的朝外走。
她尚未走到门口,九爷跨过六合门的门槛,走了进来。
楚蘅目光射向九爷,将九爷瞪着,用眼神提醒道:你搞出来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九爷双肩耸耸,觉得比窦娥还冤。
“郑姑娘,你刚才说,只要另有人去郑家提亲,你爹便不会将你许配给陶林,可是这样的?”九爷大步走进来,拦住了郑圆圆的路。
听到九爷的声音,郑圆圆猛地抬头起来,尚在愣怔中就对九爷点了下头:“嗯。”
九爷拽了小福子一下,将小福子拽到郑圆圆的面前。
“去给你爹说,明儿中午,小福子去提亲。”
小福子还未明白过来,扭着头,傻里傻气的问九爷:“爷,您这是让我代替您去郑家提亲吗?需要准备哪些东西,您说说,小福子记下。”
说话间,小福子扭头回来,往楚蘅那边瞄了一眼,却见楚蘅面色正常。
难道这位彪悍,善妒,奸诈狡猾的主母转性了,竟然默许九爷纳妾,难怪九爷如此猖狂。
九爷含笑,眼神却凉凉的将小福子睨着:“不是爷纳妾,是你娶妻,小福子,你娶了郑姑娘,郑姑娘就不必嫁给那个陶林了。”
小福子与郑圆圆同时愣怔住。
郑圆圆眸子一转,两道目光落在小福子身上,仔细的打量了小福子几眼。
这小福哥虽不及九爷那么英武,但是心肠生得好,前前后后帮了她好几次忙,嫁给小福哥,总比嫁给陶林那个狼子野心强许多。
在郑圆圆打量的目光下,小福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念叨着咒语:不要看上我,不要看上我……郑姑娘,求求你了,千万不要看上我。
可惜,到底叫他失望了,郑圆圆朝九爷点了头:“圆圆愿意嫁给小福哥,九爷安排提亲事宜便是。”
听到这句话,小福子心里一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口,苦着一张脸,将九爷看着,希望九爷收回成命。
他一个小太监,如何娶妻,这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吗。
“九爷,您知道的,我不能……”
小福子裆下一阵痛:“求您了,收回成命吧。”
九爷心情不错,挑眉道:“小福子,难道你忍心让郑姑娘往火坑里跳吗?”
郑圆圆侧着身子,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将小福子盯着:“小福哥……”
有句话叫做,胖子都是潜力股。
虽说这郑圆圆生得胖了些,但是五官却是生得极周正的,尤其是那一双眸子,黑漆漆的如宝石一般。
她这般湿着眼眶,一脸祈求的看着小福子,小福子本想拒绝,话到了嘴边,却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小福哥,恭喜恭喜啊,你与郑姑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墨夏嘴角含着戏谑的笑容,走到小福子身边,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
看着墨夏嘴角戏虐的笑容,小福子有种遭了报应的感觉。
就刚才,他才对墨夏落井下石,怂恿九爷扣墨夏的工钱,没想到,这么快就遭报应了,看来,这人啊,真不能存坏心,做坏事。
“别嘴上说,既然要恭喜,就给红包。”
小福子伸手向墨夏要红包,墨夏闪得比兔子还快。
等墨夏那个幸灾乐祸的闪了,小福子一脸怨念的面对九爷:“爷,小的想与郑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九爷心情好,允诺了。
小福子叫了郑圆圆到二楼走廊上。
郑圆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眼神紧张的将他看着:“小福哥,你想说什么?”
小福子裆下又是一痛,转身过来,满脸都是纠结:“郑姑娘,你真听九爷的鬼话,决定嫁给我了?”
“嗯。”郑圆圆毫不含糊的点头:“小福哥,你是好人,嫁给你,总比嫁给陶林好,虽然我们之间现在没有感情,但是我相信,等我们相处久了,一定会萌生感情的。”
被夸好人,小福子嘴角扬了扬:“你喜欢的,不是九爷吗?”
提到九爷,郑圆圆脸上一片暗淡,沉默了良久,才回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与九爷,注定有缘无分,况且,我看得出来,九爷很在乎楚姑娘,我不应该去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九爷就是她心中的一个梦,既然是梦,就让这个梦埋葬在心底深处吧。
“郑姑娘,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小福子低头,往自己裆下瞟了一眼,抬起头时,眉头拧得皱纹深深:“我有病,你嫁给我,我不能与你……做那个事。”
郑圆圆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一时之间,没听懂小福子说的“那个事”是什么。
“小福哥,咱们不能做什么事,你把话说清楚一些,我记住就是了。”
小福子脸上热乎乎的,急得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才夹着双腿,硬着头皮向郑圆圆解释:“就是……就是咱们不能行房,你还嫁吗?”
郑圆圆那脸,顿时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一般,转身冲下楼。
看着她冲下楼,小福子心里有喜,又忧。
喜的是,可能不用娶郑圆圆了,忧的是,没想到像郑圆圆这样单蠢的姑娘,都嫌弃他。
正当他越想越难过的时候,郑圆圆停在了楼梯上,扭头回望着二楼走廊:“小福哥,不管你有什么病,我都愿意嫁给你,明日,你记得去提亲,我在家等着你。”
话毕,郑圆圆扭头回来,红着脸继续往楼下冲,羞得都未与楚蘅,九爷告辞,便一口气冲出了仙悦食府。
小福子一脸懵逼从二楼下来。
墨夏,墨春立刻围向他,一脸八卦的打听。
“小福哥,你都给人家郑姑娘说什么了?”
“郑姑娘的脸为何这么红?”
小福子剐了两人一眼:“关你们屁事,再偷懒,小心九爷跟楚姑娘扣你们工钱。”
一个小太监,竟然如此懂调戏姑娘的手段。
墨夏,墨春咂咂嘴,自愧不如的转身,继续拿起抹布,扫帚,唉声叹气的干活。
小太监都娶妻了,他们兄弟几人却还是光棍。
等九爷到柜台去倒茶水喝,楚蘅伸手,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再给我弄些烂桃花回来,咱们就解除婚约。”
九爷吃痛,眸子里写满了委屈:“蘅儿,我一向本本分分,那郑圆圆之所跑来叨扰你,都是小福子干的好事。”
昨儿晚上,郑圆圆临走时,小福子说的那番话,九爷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楚蘅一边用鸡毛掸子打扫柜台上的灰尘,一边与九爷说话:“你让小福子娶郑圆圆是何用意?”
九爷往楚蘅身边靠拢,嘴巴贴在楚蘅的耳根子上:“小福子是小太监,郑姑娘嫁给他,也不会吃亏,将来,若是郑姑娘遇上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了,与小福子和离了便是。”
楚蘅抿了抿唇:“你倒是挺为郑圆圆打算的。”
“蘅儿,你这话听着,怎么有些酸酸的。”九爷嘴角扬了扬:“吃醋了?”
楚蘅死不承认:“我又不是醋坛子,吃那么多醋做什么。”
“你刚才对郑圆圆说,喜欢我,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楚蘅双颊发热,眼神闪烁了两下,道:“我刚才那么说,是权宜之策,是为了拒绝那郑圆圆的要求。”
瞧她那变扭的小模样,九爷嘴角扬得更高:“这么说,你是不喜欢我咯?”
“我……”
楚蘅本想顺口回答,不喜欢,可是这三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有客人来了,我去招呼客人,你将柜台上的灰尘扫扫吧。”
楚蘅丢了鸡毛掸子,逃一般走到门口,九爷目光追随她,眼神充满宠溺的笑了笑。
响午,午饭后,楚蘅趁着客人少,拿了把蒲扇跑去二楼上温习医书。
医书刚被她翻了两页,小翊儿稚嫩的话音在耳边响起:“母后,凤叔叔他见异思迁,还没娶母后你过门呢,就招惹上了其他女子,真是太不专一,太令人生气了。”
这语气,充满了愤怒。
楚蘅能想象得出,自家儿子此时鼓起腮帮子,瞪着眼珠子,气汹汹的小模样。
“翊儿,这件事,不能怪你凤叔叔。”
小翊儿躺在养魂玉镯的空间里,双手当枕,翘着二郎腿,傲娇的小表情不像亲爹凤铮,倒是像极了叔父九爷。
“怎么能不怪他,要不是他一天打扮得风流倜傥的招摇过市,那些女子怎么会找上门来。”
楚蘅觉得小翊儿所言,好像也有些道理,一时竟然觉得无话可为九爷辩解。
小翊儿冷哼一声:“他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九爷的行事作为,小翊儿越想越生气,“母后,儿子去给你出口恶气,你等着。”
楚蘅还未来得及阻止,小翊儿已从养魂玉镯里飘了出来,飘下了楼,去找九爷了。
“翊儿,翊儿,儿子。”
楚蘅对着养魂玉镯喊了几声,耳边毫无反应,生怕九爷栽在小翊儿手里,赶紧丢下医书,跑下楼去。
现如今,小翊儿吸收了槐荫珠,又修炼太阴真经,可是一只实力非常厉害的小鬼。
此时此刻,九爷正蹲在茅坑上。
小翊儿闻着九爷的气息,在茅坑上找到九爷。
“真臭啊。”
小手在鼻孔前扇了扇,一脸嫌弃瞄了一眼正在蹲坑的九爷,旋即小家伙勾起唇角,对着九爷坏坏的笑了笑,小手一招,阴风乍起,原本装在竹篓里,那些解手用的草纸忽然飞了起来,被阴风卷到了茅厕外,飘上了房顶。
瞧着草纸飞起,九爷伸手抓了抓,遗憾的是,一张草纸都没抓住。
小翊儿拍手笑,幸灾乐祸看着蹲在坑上,神色不悦的九爷。
“让你拈花惹草,让你对不起母后,让你是花心大萝卜,看你如何离开茅厕。”
九爷解手完,蹲在茅坑上,没有草纸,陷入万难之境,咬牙切齿的低咒:“这该死的妖风,怎么就刮进茅厕了。”
楚蘅向墨夏打量了一番,跑到茅厕来,正好听到九爷低咒,知道是小翊儿的杰作。
“九爷,你在骂谁呢?你还好吧?”
听到楚蘅的声音,九爷双眼眨眨,满心感动:“蘅儿,茅厕里的草纸被一阵妖风吹到天上去了,你给我送些草纸来。”
楚蘅抿唇笑了笑,低声道:“你等着。”
小翊儿钻回养魂玉镯里:“母后,你不要辜负儿子的一片心意,让凤叔叔在茅坑上再蹲一会儿,让他知道点厉害。”
楚蘅一脸无奈,眼神却带着宠溺,往自己右手手腕上扫了一眼:“翊儿,你让凤叔叔蹲在茅坑上,万一有客人要上茅厕怎么办?”
小翊儿纠结了:“那……那儿子就小人不计大人过,原谅他这一次,若有下次,儿子定让他在茅厕上蹲一天,母后也不准帮忙。”
“若再有下次,母后不止让他在茅厕上蹲一天。”
楚蘅这么说,小翊儿可算放心了。
好在,母后没有被色迷心窍。
楚蘅取了草纸,递给九爷,九爷解决好个人问题,从茅房里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目光转到楚蘅身上。
“蘅儿,你有没有觉得,咱们酒楼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
先前,天一老道说,有只小鬼跟在楚蘅身边,他觉得是天一老道扯淡,这世间哪有鬼怪。
可是,这前前后后发生了好几起奇怪的事,令他感到怀疑,难道这世间真的有鬼神的存在?
“好好的,一阵妖风竟然刮进了茅厕里,把草纸给卷走了,真是可恶,改日,咱去请个道士来……”
眼见九爷有请道士的心思,楚蘅急忙打断他的话:“爷,你想多了,这夏天起疾风,不是常有的事吗,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一阵风过不去?”
小翊儿的存在,楚蘅不是有意瞒着九爷,小翊儿毕竟是凤铮的孩子,若让九爷知道这事,九爷如何接受面对。
楚蘅的分析,九爷将信将疑:“真的只是一阵疾风吗?”
“不是疾风,难道是鬼怪,若是仙悦食府有鬼怪存在,这么久了,我跟娘,师傅,秋华姐能平安无事?”
想想也是这理儿,九爷这才收起了请道士的想法。
楚蘅松了一口气,心中决定,在小翊儿复活前,定然不能让他出现在九爷面前,这个男人的观察力简直敏锐到变态。
正午最热的那会儿一过,到下午的时候,仙悦食府又是客座满堂,范秋华,墨春,墨夏等人忙得团团转,后厨里,柳氏,方义生掌勺,田朵,王氏打下手,墨秋,田二牛摘菜洗菜,墨墨跟墨冬烧火,忙得也是热火朝天。
相较仙悦食府的忙碌,万珍楼,迎客楼,仙来居三家酒楼的伙计便要稍微清闲一些,今儿下午,这三家酒楼的生意也不错,但是与仙悦食府相比,略逊一筹。
万裕一人待在二楼的良辰阁内,拧着眉头想事情。
搁以前,在这大王镇数家酒楼之中,万珍楼的生意是最好的,如今被后起的仙悦食府赶超,万大掌柜面上显然很不悦。
“来人。”
万大掌柜朝门口唤了一声,须臾,一名伙计走了进来,语出恭敬的询问:“掌柜的有何吩咐?”
万裕手中有两张帖子,忽然见他将手一扬,两张帖子对着伙计飞了过去。
伙计赶忙接住。
万裕挑了伙计一眼,淡淡吩咐:“你即刻去一趟仙来居与迎客楼,请了那魏茂林与薛才万到万珍楼来。”
伙计手持帖子,犹豫的将万珍看着:“掌柜的,咱们万珍楼与迎客楼,仙来居一直敌对,万一小的请不动那魏掌柜与薛掌柜,这可咋办?”
万裕想了想,道:“你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们商议,事关万珍楼,迎客楼跟仙来居未来发展的重要事情。”
“是。”伙计这才拿着拜帖离开,速速往迎客楼,仙来居去了。
一个时辰后,魏茂林与薛才万前后赶到万珍楼。
万珍楼的伙计受万裕的交待,客客气气将两人领到了良辰阁外:“魏掌柜,薛掌柜,里面请,我们掌柜的就在这良辰阁候着二位。”
见魏茂林与薛才万走进来,万裕嘴角一弯,起身相迎。
“魏掌柜,薛掌柜大驾光临,万某有失远迎,两位掌柜的,快快请坐。”
客套一番后,魏茂林与薛才万坐在了万裕的对面。
这两人与万裕素来不和,没什么闲话好说。
魏茂林直接开门见山:“万掌柜,我与老薛来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截了当的说,说完了,我们还得回去招呼生意呢。”
万裕吩咐小二上菜,又亲自给魏茂林,薛才万斟了茶,这才缓缓的开口。
“魏掌柜,万掌柜,两位可是与仙悦食府有合作?”
两人皆点头。
薛才万笑了笑,笑容里没什么温度:“万掌柜不也从楚蘅那丫头手里买了抹茶白米糕的秘方吗?”
提到买抹茶白米糕秘方这件事,万裕就气得想抓心挠肺。
虽然买那秘方不亏,但是被楚蘅摆了一道,他赚的银子并没有预计的多。
“自仙悦食府开张以来,几乎每日下午都是客座满堂,可以说,生意红火程度已经赶超万珍楼,仙来居与迎客楼。”
这句话,令薛才万,魏茂林的脸色统统一变。
万裕仔细观察着两人的脸色,见两人脸色变了,闲闲抿了口茶,继续道:“难道魏掌柜,薛掌柜不担心,有朝一日,仙悦食府生意坐稳,吸纳客源,抢了万珍楼,仙来居与迎客楼的生意吗?”
魏茂林皱起眉头道:“有这么严重吗,万掌柜会不会是危言耸听。”
万裕笑道:“危言耸听,万某我危言耸听吓二位做什么,两位掌柜,你们别忘了,仙悦食府走的是民众路线,价格比咱们三家便宜,菜肴却不比咱们的三家差,长此以往,会发生什么,不用万某清清楚楚说出来吧。”
“哎!”薛才万叹了口气,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自从仙悦食府开张后,我迎客楼的生意确实比之前淡了些许。”
魏茂林跟着叹气:“仙来居也是如此。”
万裕一眼扫过两人:“不止仙来居,迎客楼的生意受到影响,连我万珍楼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闻之,魏茂林,薛才万更是紧张。
先前,万珍楼的生意可是他们三家酒楼中最好的。
自从万裕来到大王镇接手经营万珍楼后,不管仙来居,迎客楼如何改善经营,都不曾动摇万珍楼火爆的生意,仙来居跟迎客楼千方百计都做不成的事,那仙悦食府开业不过几日,就做成了,这威胁力,简直了……
魏薛二人皆忧心忡忡的将万裕看着。
“万掌柜,这可咋办?”
“万掌柜,今日,你特地请我们过来,可是想到了抵制仙悦食府的办法?”
万裕眉梢沉了沉,道:“想要抵制仙悦食府,首先得取消与仙悦食府的一切合作。”
“为何要取消合作?”
魏薛二人不约而同开口。
这段时间,那孜然葱油饼在迎客楼与仙来居销售得不错,若要取消与仙悦食府的合作,说真的,薛才万与魏茂林十分不舍。
万裕道:“仙悦食府的孜然葱油饼在迎客楼,仙来居售卖,等于是借用仙来居与迎客楼给孜然葱油饼做宣传,楚蘅与凤九爷精明着呢,魏掌柜,薛掌柜,你们上了那二人的当了。”
上当了?
魏茂林跟薛才万面面相窥,两人对万裕的话将信将疑。
凤九爷与楚蘅精明,这万裕与那两人相比,一点都不差。
这几年,万珍楼与迎客楼,仙来居敌对,万裕知道,就凭几句话,魏茂林与薛才万未必会相信自己,取消与仙悦食府的合作。
“薛掌柜,魏掌柜,自仙悦食府开业后,孜然葱油饼在仙来居,迎客楼饿销售量是不是不如之前好了?”
这倒是的。
薛才万,魏茂林纷纷点头。
万裕循循善诱,一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
“不瞒两位掌柜,仙悦食府开业那日,贴着通告,孜然葱油饼,孜然烤肉串,卤肉,红烧狮子肉,抹茶白米糕售价按之前的,能花少许银子在仙悦食府吃到的东西,客人们自然不会花高价去仙来居或者迎客楼了。”
魏茂林,薛才万恍然大悟,两人气恼得咬牙切齿。
“楚蘅那丫头简直过分,已经开办了酒楼,还这般低价销售孜然葱油饼。”
“她这不是在坑迎客楼与仙来居吗?”
瞧魏茂林,薛才万一脸恼怒之色,万裕抿着唇,得逞的笑了笑。
“这就是楚蘅的高明之处,笼络人心,两位掌柜的经营酒楼多年,怕是都不及那丫头会笼络人心。”
“取消合作,一定得取消合作。”魏茂林气得咯咯磨牙,“我仙来居才不给他人坐嫁衣。”
瞧魏茂林已经动摇,万裕抓准时机,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再添一把火:“薛掌柜,魏掌柜,当初在玉酿山庄,楚蘅那丫头与二位谈合作之时,可有与二位说起过,她要开办酒楼之事?”
“不曾。”
薛才万,魏茂林皆将头一摇。
万裕笑了笑,道:“那丫头不傻,知道那时候向两位掌柜的提及开办酒楼之事,两位掌柜的必然不会答应合作。”
“老魏,这么说来,那姓楚的丫头是有意欺瞒咱们咯。”薛才万握了握拳。
“姓楚的丫头,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狡猾,身边又有凤九爷跟玉酿山庄的赵子廉相助,若让仙悦食府继续发展壮大下去,以后,这大王镇还能有迎客楼与仙来居的地位吗?”
万裕接过话:“两位掌柜的,万某还听说,玉酿山庄赵少庄主为了支持自己的义妹,还将宫廷玉酿送去了仙悦食府,单凭玉酿山庄的酒,就能给仙悦食府拉不少客流呢,真是令人羡慕。”
魏茂林道:“有这回事?”
“千真万确。”万裕一副笃定的模样:“万某听闻,几日前,赵少庄主吩咐酒庄的人送了两缸子酒水到仙悦食府。”
“哎,这可糟糕了。”薛才万急得捶桌子:“老魏啊,为了迎客楼,仙来居的将来,我觉得,我们得听听万掌柜的意见,与仙悦食府解除合作关系。”
魏茂林一百个赞同,气愤拍了拍桌子:“今儿太晚了,明儿一早,我便去仙悦食府与那姓楚的将合作解除。”
薛才万立即阻止:“明日去,不可。”
魏茂林不解将他看着:“为何不可。”
薛才万道:“老魏,难道你忘了,谈合作的时候,咱们与姓楚的那丫头签订了合作协议,那协议的期限是一个月,要与仙悦食府取消合作,起码等得合作协议到期,我们若单方面毁约,万一姓楚的那丫头拿着那份合作协议去县衙府告我们,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哎哎!”魏茂林记起那份合作协议来,接连叹气:“那姓楚的丫头想得可真周到,可把我们哥俩坑惨了。”
万裕劝慰道:“两位掌柜勿要着急,一个月的期限,弹指一挥间。”
“万掌柜,我们与仙悦食府解除合作后,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啊,接下来该如何做?”
此刻,万裕对薛才万,魏茂林来说,就是主心骨,两人纷纷期待的将他看着。
该如何办?
在魏茂林,薛才万没到万珍楼来的时候,万裕已经考虑过了。
万裕回道:“那仙悦食府不是在发行优惠券与会员卡吗,魏掌柜,薛掌柜,咱们三家酒楼也能效仿这招,而且,咱们三家通用一张会员卡,如何?”
会员卡这词新鲜,万裕的说法也新鲜,一时之间,魏茂林与薛才万听得不是很明白。
魏茂林问:“三家酒楼通用一张会员卡,万掌柜,这话是何意思?”
万裕解释道:“我打个比方吧,一位顾客办了我万珍楼的会员卡,持万珍楼的会员卡去迎客楼与仙来居同样能享受会员的待遇,反之,顾客在你们两家酒楼办了会员卡,到我万珍楼,也能享受会员待遇。”
这么解释一番,魏茂林与薛才万总算听懂了。
薛才万有一个疑惑:“这么做,等于将万珍楼,仙来居,迎客楼拴在了一起。”
“没错。”万裕道:“咱们就是要联手抵制仙悦食府。”
联手抵制仙悦食府这个主意是好,只是薛才万,魏茂林有些不放心。
魏茂林目光审视的盯着万裕看了半响,沉沉道:“万掌柜,你不会像姓楚的那丫头一样,坑我跟老薛吧。”
姓楚的那丫头不可信,姓万的一样奸诈狡猾,不可信。
万裕笑了两声,道:“魏掌柜,薛掌柜,你觉得,万某我会在这时候坑你们二位,如今,仙悦食府势头正盛,坑了迎客楼与仙来居,万某岂不是帮仙悦食府扫清了障碍,这对万某我可没什么好处。”
魏茂林与薛才万低低商量了一番后,姑且信了万裕的话。
这个结果,万裕早猜到了,倒酒敬魏茂林与薛才万:“魏掌柜,薛掌柜,祝咱们合作愉快。”
薛才万一饮而尽:“万掌柜,既然咱们三家酒楼要共用一张会员卡,就得给会员卡取个名字,设计一个形状,方便管理,你觉得呢?”
这个,万裕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认可:“咱们三家酒楼共用的会员卡就叫红卡吧,至于会员卡的形状,二位掌柜看看万某设计的这个可行?”
说话间,万裕从袖子里掏了一张银质的卡片出来,伸手递向魏茂林与薛才万。
早在得知,仙悦食府发行代金券与会员卡时,他就有跟风的想法了,于是乎,找人定制了这张银质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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