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暮的话，让凌霄撇了我一眼。
    “圣上，臣不明白！”凌霄抱拳。
    “朕想要用剩下的时间陪着九九！所以朝中的一切事物和皇位，朕都交还给你！”说到这里，凌暮缓了缓声调。
    其实这凌暮该是心中有数，该是明白自己时日不多了。
    “圣上……”凌霄皱眉。
    “圣旨已经拟好了！”凌暮打断凌霄的话，“便不要推辞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凌霄低头，行跪拜大礼。
    ……
    皇族之人，就是任性。
    这换位，就跟玩一样。
    不过换来换去，都是凌家的子孙。
    所以大臣们，都没有什么怨言。
    甚至，高兴的多一些。
    因为凌暮执政的这几年，只顾沉迷于女色了。
    到了最后，根本不去上朝。
    所以让凌霄回来做皇帝，大臣们多是欢欣鼓舞的。
    ……
    “九九，还有迷离散吗？”凌暮靠在塌上，眼睛半眯着。
    凌暮要迷离散，不是纵yu。
    而是因为，成瘾了。
    所以日日，都要服用迷离散。
    已经离凌霄登基，有半年之久。
    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昨个年御医来过，说就在这几天了。
    凌暮的身子，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拿来一个圆形的瓷瓶，我用指甲挖出一些粉末。
    倒进茶水之中，喂凌暮喝下。
    喝完之后，凌暮急促的呼吸缓和了许多。
    而我，直勾勾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九九，你有话说？”凌暮微微皱眉。
    起身，我去将殿门合上。
    而后，点燃龙涎香。
    等薄薄的烟雾布满空气，我走到柱子的前面。
    那柱子上有一个空洞，洞里有个黝黑并且不停震颤的眼珠。
    我没有害怕，只是扬唇笑了笑。
    因为这柱子是我命人掏空的，并且将花想容塞进了里面。
    被割掉舌头，断了手脚经的人，约莫也是不会挣扎的。
    摸了摸柱子，我转身望向凌暮。
    “皇上觉得怎么样了？”我轻声道。
    “还好！”凌暮眯着眼睛，“我已经不是皇上了！”
    “可在九九的心中，您永远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皇上！”说到这里，我走到了凌暮的床边。
    凌暮缓缓睁开眼睛，皱眉望向我。“你在说什么？”
    “我说皇上……薄情寡义！”我拽来一张凳子，坐下。“那迷离散本是助性之物，纵使多食也不会有害！可年御医昨个告诉臣妾，皇上没有几天的命了！”
    “你在胡说什么？”凌暮的呼吸紊乱起来，“年御医呢？年御医！”
    “皇上别叫了！”我轻笑出声，“没有本宫的传唤，年御医不会进来！”
    “你？”凌暮瞪大眼睛，“本宫？”
    “怎么臣妾没有告诉皇上，臣妾现在已经是皇后了吗？”我似笑非笑的望着凌暮，“不过，是凌霄的……皇后！”
    “钱九九！你……你好……”
    “难道皇上忘记了，当初凌霄求皇上成全的事？”我俯下脸盯住凌暮，“臣妾和凌霄，早有私情！”
    “咳咳！”凌暮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