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凌暮突然扼住我的下巴。
    “奴婢说，请皇上去不选个好日子，打掉奴婢腹中的孩子！”我故意提高音量。
    你不是喜欢装狠吗？
    好！
    那我就看看，你能狠到什么程度。
    或者说，能不能装的下去！
    凌暮和我欢好，便一定做好了各种打算。
    既然他没有给我喝避子汤，那便证明他肯要这个孩子！
    所以，我倒是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是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凌暮眯起眼睛。
    “是！”我将视线移向旁处。
    “你敢！”凌暮冷声，“那是朕的孩子！”
    闻言，我心中已经快要气炸了。
    说说软话，真那么难吗？
    “皇上那么多的嫔妃，想生几分就生几个！奴婢只是通房丫头，奴婢不配做这孩子的母亲！”说到这里，我一把打开凌暮的手。“皇上，您说是吗？”
    凌暮望着我，眉头紧皱。
    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而后微微扬唇。“以你的身份地位，是不配孕育龙嗣！所以等你生下胎儿之后，朕会将孩子交给有名分的妃子！到时候，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什么？
    将我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
    谁？钱月儿吗？
    我生的孩子，叫别人做娘，还给别人虐待？
    想到这里，我的呼吸便开始凌乱起来。
    盯住凌暮的眼睛，我试图稳住呼吸。
    可稳了好久，也没有稳住。
    最后一把推开凌暮，直接扑向马车窗外。
    ‘咚’的一声闷响，我的头重重的摔在地上。
    有鸣音在脑袋里面炸开之后，视线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
    “小姐！小姐！”
    一个蚊子哼般的声音，若即若离的响在耳边。
    我哼了一声，意识忽深忽浅。
    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沉的厉害。
    “小姐！小姐！”
    杜鹃？不像！
    好像是……山茶！
    “山茶？”我呢喃了一声。
    这么一声，嘶哑的厉害。
    像是喉咙里，干涸了很久。
    咽了咽口水，便生疼的要命。
    “小姐，是我！山茶！”
    话音刚落，便有人将我扶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小心翼翼的睁开之后，却发现四周漆黑一片。
    心里咯噔一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山茶，这是在哪？”我轻声问道，“谁带你来的？”
    “这是后宫！”山茶小心翼翼道，“是公主带我来伺候小姐的！”
    凌双双？
    玛德，我还是来到皇宫了！
    之前跳车，完全出于气氛。
    可没成想到，脸先着地了。
    不对，是脑袋！
    “山茶，给我水！”我淡淡道。
    “是！”
    山茶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的放下我。
    而后，我听到了稳健而又快速的脚步声。
    等那脚步声由远至近，在我的面前停止时。
    我心中一沉，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我是不是瞎了？”我不缓不急的开口。
    没错，我瞎了！
    睁开眼，什么都看不见，却嗅到了油灯味。
    原本以为是天黑，可没道理不点灯。
    刚刚故意让山茶倒水，她的脚步很快却很平稳。
    那证明，她是能看得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