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老板娘袁雪觉得这老头可能不是一般人，自己的事情可能他有办法摆平。
    引着殷成杰就下了楼，去了她在二楼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就一间小房间里放了几张沙发，弄了一泡茶的地方，摆了一电脑桌。
    简单，简洁。
    大早上的，住旅馆的人不多，袁雪也落得个清净。
    她请殷成杰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就开始烧水泡茶。
    “老人家！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昨天会和我一起从楼上跳下来？”
    袁雪的问话，殷成杰看着她的嘴型，听懂了。
    只是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盯着袁雪的眼睛看了好久。
    之后用自己的手蘸着茶盘里的水在桌面上写字：害人的供奉会损阴德。
    袁雪看着那字，突然脸色就变了，问：“你知道？”
    殷成杰点了点头，端起面前的茶闻了闻，然后放下。
    这不是什么好茶，就那种大包大包的统茶。
    味涩而苦，他不想喝。
    袁雪看出了他的意思，赶紧从办公桌的文件柜里摸出了几包茶叶。
    把刚刚的统茶倒掉，换了有包装的。
    泡了一杯放在殷成杰的面前。
    他拿起来，闻了闻，皱着眉头，还是放下。
    “怎么了？这茶叶你不喜欢？”袁雪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红茶！养胃的。”
    殷成杰还用茶水在桌子上写字：过期了，不香。
    “呃？”袁雪看了看那茶，歪着头品了品，“没呀，挺香的，很好喝。”
    殷成杰没理她，知道这个女人大概是很少喝茶的人，不然茶叶哪里会放到过期？
    “不喜欢这个没关系，我厨房冰箱里还有普洱茶，我去给你拿。”袁雪本来以为一个连身份证都没有的老头，给他喝统茶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这老头还挺识货，连红茶过没过期都能闻出来。
    说实在的，那红茶的确是过期了，那还是自己老公在世的时候买的，他都走了两年了，那茶能不过期吗？
    看来这老头还真不是平常人，自己和他一起跳楼都没事。
    如果不是和他一起，自己是不是早就死了？
    袁雪拿来普洱，重新烧水再泡，端了一杯递到殷成杰的面前。
    他拿起来，闻了闻，喝了一口。
    这茶虽然不怎么好，但勉强能喝。
    “老人家！你知道我供奉的是什么吗？”袁雪试探性地问。
    殷成杰直接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鬼。
    “鬼？不可能，她说她是仙，狐仙。”袁雪一下子跳了起来。
    殷成杰没理她，自己去那电脑桌上拿了笔和纸过来，写了几行字，反过来给袁雪看。
    纸上写着：你供奉的是个女鬼，叫袁青梅，京剧里的青衣。昨天她抓我没成，就怂恿你去跳楼，是我救的你。那女鬼也被我收了，你放心吧！她不会再来害你了。你缺失的阴德会报应在你的家人身上。
    “什么？”袁雪看着那几行字，脸上惨白，“报应在我的家人身上？我的老公已经在两年前出车祸死了，我的父母今年初刚刚死，而且是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我的家人就只剩下了我那远在外地读书的儿子了，难道他也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