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那个证办的都还挺齐的哦。”我说。
    “对啊。”小曹说：“但是位置没选好。招生不好招，招不到。然后，想想先关了呗，先暂停一段时间，到时候等那个了，再开。”
    因为在公司的时候，算的上能聊的来的人。她当时回岛内的时候，还问过我，要不要去做老师。
    “之前那些学生呢？几个？”我问。
    “没几个。”小曹说：“都介绍到别的托班所去了。”
    “哦！”
    “对。”小曹说：“等于我现在也是无业游民。”
    “哈哈……”我想了想说：“好像弄了也没有多久啊，我觉得。”
    “其实是，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的，然后当时就是有这个想法。”小曹说：“今年基本上都在弄这个。那时候去你们公司，是那个，打酱油的。赚点外快嘛，刚好和杨昆耀认识嘛。”
    “哦！”
    “嗯。”小曹说：“刚好那会儿问他有没有临时的工作给我先做一下，然后，他说刚好他公司在招业务员。我算是真的打酱油的，纯打酱油。你一共签了几个啊？”
    “我现在出来了嘛……2个，别墅一个，还有一个是五月花小区那个小三房的。”我说。
    像公司这种性质的工作其实要是努力一点，可以说待遇还不错，因为签约了就有钱了。要么就是签大单的，行业里有一句话是形容这些工作的：半年不开单，开单吃半年。
    “那现在，他这边都没有招到人吗？”
    “就有一个人啊。”我说：“跑业务的还有一个。”
    “哦，也就是说，现在跑业务的是两个是吧？”
    “一个。”
    “从始至终就是多了一个跑业务的，然后其它的就没有招到人了是吗？”
    “对。”
    “好吧。”
    “他那个主要就是。”我说：“老是拖欠别人的工资，谁愿意给他做啊。”
    “拖欠工资吗？”小曹有些惊讶。
    “对啊。”我说：“那些设计师助理，给人家拖了，谁给他做啊？”
    “设计师就是赵姐，小詹，就没了？”
    “对。”
    “就她们俩么？”
    “对。”我说：“现在就她们俩。”
    “耶，那之前的那几个呢？全部都走了？”
    “走了。”我说：“有一个是小曾嘛，两个月的底薪都没要，就走了。”
    “为什么？”
    “那段时间，就是说，它的名声也不好。”
    “公司吗？”
    “对。”我说：“员工的工资都没有办法给人家保证，人家也要生活啊，又不是富二代，过来你这边干嘛？人家又不欠你的，对吧。过来上班的肯定都是要钱的，要生活费啊。连生活费都不给人家，人家怎么活？”
    “没保障嘛。”
    “对啊。”我说：“你说生活都生活不下去了，哪里还会给你拼命，都没有力气了。”
    “主要也没有什么单哦，我看那边。”
    “其实，这样下来的话，我有单也不想给他拉。”我说：“拉过去没钱给你啊。那，不白做了嘛。”
    “你之前那个，别墅那个钱拿到了没有？”
    “拿600块钱啊。”
    “就六百块钱吗？”
    “对啊。”
    “不是，他那个，没签下来吗？”小曹说：“等于没有签下来，就做了外墙是不是？”
    “里面还没有签。”
    “我听说，就是，别墅的业主好像也是做这个的。”
    “另外一个是。”我说：“他不是两个嘛，两户连在一起的，双拼。你说的那个自己是做这个没有错，那个是没有签，签的就是他的邻居，在日本做生意的那个。外墙先签了，签了9万多，快10万，这样。”
    “然后，最近那些钱好像都是在王老师那边。哎！”我叹了口气说：“我就觉得杨总和林总两个做事的效率特别的差。很差，你不觉得吗？”
    “我不知道。”小曹笑了一下。
    “一件事情，他就拖拖拖拖，半天没做好，老喜欢拖着人家。”
    “那个外墙没做好吗？”
    “那个我不知道。”我说：“外墙好像差不多了。”
    “好几个月咯。”小曹说：“好像我在那边的时候，他们就开始弄那个外墙。”
    “对。”
    “好吧。”
    “我是第一次，就是出社会到现在，遇见林总这么不靠谱的。”说白了，离开公司也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哈哈……”小曹说：“你没有跟杨总讲吗？”
    “我还好啊，主要就是小詹、小赵她们。我是会让他拖几天，如果急的话，我就找杨总先预支。我是杨总招的还好，我的工资直接就是找他要，不找林总。”
    “他那个工资是林总发的是吧？”
    “对，林总管的。林总管钱啊。”我说。
    “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啊。”小曹说：“工资也没有多少。”
    “对啊，就是这个问题啊。”我说：“我也是在想这个问题，工资也没有多少钱，你干嘛不给人家。这是人家应得的对不对。然后现在设计部的那些就是怕走了没钱，在也是没有钱，时间越久就越亏。”
    “也想走，但是在这边也干了这么长时间，觉得好像也挺好的。”小曹说。
    “除了没钱，其它的都很好。”
    “对啊。”
    “哈哈。”
    “所以，就是不好意思走是吧。”
    “对啊。”
    “但是，要是不走的话，就觉得很对不起自己。”小曹说着都无语的笑了。
    “不走，自己又没有保障。”我说：“那该怎么办？”
    “这就是小公司普遍存在的问题啦。”小曹说。
    “没有。”我说：“我之前上班的也都是小公司，就是没有见过这种拖欠工资的。”
    “我是说，小公司普遍的问题就是人与人之间，毕竟接触了一段时间，要走但是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我觉得就是，啊，想辞职吧，心里觉得很过意不去。”
    “这个还好。”我说：“我每去一家公司，每个公司都给换人，我走了之后就没有一家能活的下去或者活得好的。”
    “是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都在想。”我说：“工作也有3年了，然后我每年的冬天我都不上班，会冬眠，然后，我每去一家公司，一般就是春天左右进公司，然后秋天过后，冬天，我就不工作了嘛。”
    “嗯。”
    “然后，每次都是我一走，一大波人跟着走。人就跑的一个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