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杀杀杀杀!!!
他的眼神冰凉一片,眼眸深处是一丁点亲情也不曾有了,“祖母是耳背吗?还需要孙儿在重复一遍吗?”
“赢函谷!!你真是既不孝,又卑鄙。祖母身上力量全盛的时候,你敢这样对她吗?”这时候,李羲织的高挑的身形猛然闪了过来。
挡在了赢老夫人面前,脸上带着义愤填膺之色。
赢函谷捂唇一笑,言道:“谢谢嫂子夸奖,您的这些赞赏我受之无愧。九哥若不剥夺她的力量,我怎敢来得罪她。”
说话之间,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软剑。
看来他准备要拔剑,对这两个祸害动手了。
“你想干嘛?想要杀我和祖母吗?如果不想惊动神使的话,现在就走!!”李羲织盯着赢函谷扶在腰间的手,娇叱道。
赢函谷听到“神使”二字,眼睛一眯。
眼底深处带着寒意,却是笑了出来,“杀你们?嫂子在看玩笑吗?函谷只是来送鸡汤的。”
人畜无害的笑容,漾在他的脸上。
仿佛刚才对这两人动了杀心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放下了鸡汤,赢函谷轻轻一跃。
跳上了内院的高墙,翻墙离开了西厢。
“祖母,你没事吧?”李羲织去扶浑身发抖,就跟中风了一样的赢老夫人。
赢老夫人抖了半天,被她扶着坐下了,才阴冷道:“怎么没事?该死的东西,赢挥浮走了以后就没规矩了。连这种小毛孩子,都敢骑在我头上。”
“他刚才还想杀我呢。”李羲织抱怨了一句,偷眼去看满脸阴沉的赢老夫人。
被赢老夫人锐利的目光一扫,又收回了视线。
乖巧的沏了壶热茶,给赢老夫人倒了一杯。
赢老夫人喝了一口,就喜怒无常的把杯子摔在地上,“你想烫死我吗?”
“对……对不起,祖母。”李羲织一向得宠,此刻也吓了个半死,跪在了地上。
地上都是锋利的陶瓷,顷刻就把她的膝盖割破了。
血液染红了白裙子,流了一地。
赢老夫人一低头,看到了这一幕。
眉骨稍稍一跳,把她扶起来,“我们不能这样任人宰割了。”
“祖母觉得应该如何?”李羲织问道。
赢老夫人脾气躁郁之下,把一旁的八仙桌推翻了。
上面的茶壶,茶碗全都摔在地上,“杀杀杀杀!!!”
她一连说了几个杀字,听得我胸口都有些发闷的感觉。
这老太婆真是疯了,居然要杀赢函谷。
以为族内自相残杀,族中那些继承了冥童子力量的人查不到吗?
“那我这就去办,定要那些存着逆反之心的反骨,痛彻心扉。”她这几句话说的柔柔弱弱的,可是听得我是心跳加速。
恨不能立刻从浴缸里跳起,和赢挥浮一起赶到赢家。
阻止她们,做哪些伤天害理的事。
赢老夫人言道:“行了,我乏了,你出去吧。”
李羲织走出去的一瞬间,房间的大门就被狂风刮过。
猛然间,关上了。
天色,将要破晓。
“又是你在偷听,让我发现了一次,觉得第二次我就发现不了吗?”李羲织一丝阴冷,听的我心口发颤。
差一点点,灵识就被震散了。
甚至有回到浴缸里的感觉,好在我及时稳住了。
让灵识稳定在,赢家附近。
我根本不怕她,言道:“你发现了又能怎样?”
“我能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无力回天,什么叫绝望。”她轻轻的笑着,走着猫步前进。
若不听她这恶毒的话,还道是纤纤淑女呢。
我冷笑一声:“难不成你还真敢去动赢函谷?不过,凭你的实力,也撼动不了他。”
“杀赢函谷?李言欢,你的智商怎么一时高,一时低呢。”她掩嘴之时,嫣然巧笑。
却如同插进我胸口的利刃,让我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我脱口而出,“你不是要杀赢函谷!!!”
所以……
赢老夫人连说了几个杀字,并不是要杀赢函谷。
那么……
会是谁呢?!
一时间,我好像想到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李羲织闯入了西厢客房。
运了体内深厚的幽冥一般的力道在手上,抓了床上个熟睡女孩的长发。
直接拖拽下床,把那女孩吓得从梦中惊醒,“谁?干什么?”
“是我。”李羲织轻声道。
女孩听到这么温婉的声音,放松了警惕,“原来是姑婆啊,吓了我一跳呢,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重要的事,只希望你能跟姑婆走一趟。”说话之间,拽着她的头发拖死狗一样拖出了房门。
一路往那条柳树小道过去,疼的女孩一路哭闹,“姑婆,你到底要做什么?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不行呢,你自己走,会逃跑的。”她笑道。
那笑容美如月华下的菡萏,却看得让人心寒一片。
笙白被一路拖拽,整个后背都在地上摩擦。
皮肤早就磨破了一大片,满地都是拖拽过后的鲜血。
她哭得崩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函谷公子都答应了,他会娶我的,被他知道了。他……”
“他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李羲织走到了那口缸边,把她的头一脑袋撞到了结实的缸身。
永远都不知道?
除非胜败不说,不然受了委屈赢函谷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说她要灭口。
我惊呼一声,“羲织姑姑,不要。”
“现在喊我姑姑了?”她清冷一笑。
我几乎不能自己,“求你了,放过她,她只是个孩子。才十三岁……”
“十三岁怎么了?这个缸里死的那个赢家公子,不也十几岁,就被溺弊在里面。”李羲织根本就不听我的,把半昏半醒的笙白提起来。
倒栽葱的泡进水里,笙白的脚用力踢蹬着。
如果不想办法,她只有被溺死。
张目四顾,想找人来救她。
就算没有人,鬼也行。
我张口大声喊:“谦羽,傲君……”
“谁在和本大爷说话啊?还叫的那么亲热,谦羽是你们这些贱婢可以叫的吗?”水里面冒出了一颗人头,满脸是水的看向李羲织。
李羲织若无其事的莞尔一笑,对着赢谦羽福了福身,“谦羽公子,早上好啊。”
“是你在叫我吗?有什么事么……”赢谦羽打了个呵欠,掌心遮在额头,有意遮住晨曦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