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八卦五行,皆为我用
“你说我死板?比不上姓宫的那只臭鬼?”言清被她一激,不怒反笑,染着邪气的眸光流转。
赵香被他脸上的笑意,笑得都毛了,嘴上却还是嘴硬,“你……你这人就是死板,投胎转世有什么好的?这一世的所有记忆都不记得,以后再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记不得他了。”
“是了,我记起来了。”言清的手慵懒的放在眉骨上,玩味一般的扫视着赵香,“你是为情自杀的,不过你与其选择不忘记他,还不如告诉我。我与楚江商量一番,让他在你的生死簿上添几笔。”
“添几笔?你打算写些什么上去?”赵香紧绷的脸色,终于松懈了下来,似乎对言清所说的内容有几分兴趣。
不过,据我所知。
这赵香半点也看不上之前一起殉情死的小混混,她心底深处的人儿可是言清。
言清脸上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的笑着,朝赵香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单独同你说这件事。”
“你要写些什么内容,都不能让阿姐和欢姐知道。”赵香有些不确定的走了过去,低着头脑袋站在言清的病榻前。
言清一副慈眉善目,坑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来,坐下聊。”
赵香哪里是言清这只商场上历练下来的老狐狸的对手,懵懵懂懂的就在床榻边上坐下了。
“天地乾坤,八卦五行,皆为我用。炼鬼凝元,元阴不改,急急如律令敕。”言清还在病中,掌心贴到赵香的天灵盖。
带着纯阳天罡之力的二十六字真言字字铿锵有力,一气呵成的念完。
转眼之间,赵香在他掌下被凝成了一团透明的圆球。
言清盯着那团圆球,用手指弹了一下,“天真!我顶多答应你,你投胎的时候让楚江只罚你两世。然后再添几笔,你和你那小男友的因缘。”
我虽然知道言清让赵香过来不怀好意,但没想到会做出这样举动,“言清,你做什么呢?”
“只是揉成了个团子,不会对她的灵体有损伤的。”言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伸手一推,那半透明的团子就进了赵贞胸前的槐木牌中。
言清这才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手指有些头疼的扶额,“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就会变得心绪不宁的。”
“你对她动心了?”我一下就想到了,修睿篡改言清生死簿的事情。
言清眉毛蹙的更紧了,嘴角揶揄的抬起,根本不当回事,“喜欢她,呵呵……”
恍然之间,他就沉沉的睡去了。
赵贞也打了个呵欠,刚准备和我说话,“言欢……”
“嘘,他睡了,有什么明天再说。”我感觉赵贞有事要跟我聊,可是我们两个夜话私房怕是会吵到言清休息。
如果不是太大的事,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吧。
我起身替言清把被子掖好,才趴在床边小憩。
第二天醒来,那叫一个腰酸背痛的。
我皱着眉头起身,言清还保持着昨天入眠的姿势沉睡着,长长的睫羽微微有些卷曲。
清俊的面容,好似一个清秀的文弱书生。
我揉了揉太阳穴,在屋内环顾了一周。
单人沙发上还留着赵贞睡过的痕迹,但她并不在卧室里,想来是早起梳洗去了。
“言欢小姐早安,少爷还没醒吗?”裘叔站在门口,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点了点头,“他身子虚弱,估计需要多睡一会儿。”
“多睡一会儿?这恐怕不行,夫人特地吩咐我来,让我把少爷唤醒。”裘叔走到床边推搡了几下沉睡中的言清,言清才微微有些转醒。
他睁开眼睛,有些迷蒙的问道:“几点了?”
“已经八点多了,拍卖会十点开始,你得现在就起来吃早饭。”裘叔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小声回答道。
言清在床上沉默了十几秒,才漠然起身,“替我把衣服拿来,也给言欢准备一套。”
“那你们是……是要一起换吗?”裘叔惊讶的看着言清。
言清脸色一白,气的咳嗽了一声:“当然是分开换,我身体还没差到,和她分开换个衣服就会死吧?”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少爷的吩咐,我这就去准备。”裘叔转身出去了,恰好就和回来的赵贞擦身而过了。
赵贞来到言清面前,将槐木牌摘下来拿在手里,“言清,你可知道要怎么把赵香从里面放出来?之前她还能自由进出,自从被你弄进去以后,她便在里面出不来了。”
“你放她出来干什么?”言清只要一提到赵香有关的事情,眉头就紧蹙,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浮现出来了。
赵贞还没察觉言清的变化,顺口就说了,“我听人说,用槐木牌养着鬼魂得日日上香喂食,这样鬼魂才不会变得虚弱。”
“我教你放她进出的法子也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言清面色微微有些阴沉,随手就把赵贞递过来的槐木牌推了回去。
赵贞点了点头,“什么条件,你先说来听听看。”
“别在我面前放出她来,我瞧见她,心头便觉得烦躁。”言清倒是不掩饰自己内心中的感觉,附身在赵贞耳边跟她说了几句让赵香进出槐木牌的法门。
赵贞也是一脸茫然,显然是没搞明白为什么言清那么烦赵香。
不过,她也没多问,点了点头,“那我先下去,弄点吃的给她。”
这会子,裘叔已经拿了两套衣服进来。
卧室里刚好有盏屏风,我们便隔着一道屏风换衣。
“咳咳……”
“咳咳咳……”
……
在换衣的过程中,总能听到言清在掩口咳嗽时发出的沉闷的声音。
我不得不快速的换完,走到屏风后面。
他下身已经穿好了黑色西裤,只是上身的衬衫只穿了半截,口角溢出一丝血来,“快,拿纸来,别让血沾了这身衣服。”
这衣服我瞧着眼熟,好似在哪儿见过。
“这……是不是你上次借我穿过我的衣服?怎么又回到你手里了。”我一边帮他把嘴角的血液擦干,一边好奇的问道。
他倒是理所应当,“我借你的衣服,自然要讨回来的,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