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仇家寻仇
修睿吐血之后,有些萎靡的低着头,“哭什么,把她吵醒了,会吓着她的。”
“对了,少爷,肯定是那枚戒指影响了你,您怎么还戴着啊?你快摘下它,夫人……夫人知道了也会心疼的。”络新压低了声音,可怜巴巴的哀求着。
修睿反倒是很淡定,“我没什么大碍,你大惊小怪什么,那戒指只是用来试探我的身份的。我若是摘了,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那……那就是生死簿伤了您!!络新帮您探探它!”络新低声尖叫着。
它忽然朝地上的生死簿飞去,尝试触摸了一下鬼气四溢的生死簿,很快受惊就弹开了,“上面被人舍了陷阱,少爷!!只要有人想恢复上面的内容,就会被反噬。可是,您的实力我清楚,就算有陷阱,您绝不会被这种破书伤了身体……”
“唔~您是不是太沉迷夫人了,所以身体被夫人掏空了。”
“对了,夫人的体质十分的特殊,是能把我们鬼物反过来吸干……”
……
络新一边猜测着,兀自自言自语起来。
“闭嘴,谁……沉迷她了?就她那个小身板,你觉得能把我……掏空?!!!”修睿的声音一拧,已经三尸神暴跳了。
我还以为他会跳起来,胖揍络新一顿。
此刻,他却是强压着怒气:“络新,我尸身被蛊虫伤过,蛊虫身上的毒质特殊,我一直压着。眼下……只是有些压不住了。”
“什么!!您……您被蛊虫咬伤了?是哪个无知的蛊师敢对您动手……”络新再次炸毛了。
修睿冷然,“我中蛊毒的事你别多管,你把生死簿还回去吧。”
他伸手触摸了一下地上鬼气四溢的生死簿,那仿佛被恶鬼附体的不断颤动的线装书,才慢慢的安静下来。
“我不去!”络新很固执。
它发脾气了,一巴掌就把地上的生死簿跟打高尔夫一样,拍到了床边,“我要在这里保护您,您……受了蛊毒,又被生死簿反噬……”
修睿如何能容的这般的忤逆?
他身上杀机毕露,身上阴气四溢之下,一脚就踩在络新的手背上,“是看我受了伤,无法重罚你。所以……便敢轻易忤逆了吗?咳咳……”
修睿大声的咳嗽起来,一只手撑着书桌。
血腥之气,在卧室里蔓延。
我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就下了床,从后面猛地就抱住了修睿的窄腰,“睿,你把我吵醒了,你们两个在争执什么?”
修睿的身子一顿,似乎没想到我会从床上起来。
少倾,才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络新说话声音不小,你若是醒来,应该早就清醒过来了。你……都听到了什么?”
被修睿才在脚底上的络新,低声哀叫着。
骨骼发出“嘎嘎”的响声,听的人惊心动魄,只觉得可怜的络新手骨要被踩得粉粉碎了。
这家伙就是个暴君,最讨厌被人背叛忤逆。
“你……你先松开络新,然后、然后……我再告诉你。”我用力的把他抱紧,语调轻柔的和他谈条件。
修睿总算听我的话,冷漠的抬足。
我连忙催促络新离开,别再惹毛这条霸王龙,“络新,你还不快走。你去还生死簿的时候,别忘了顺便取些墓土回来。”
“墓土?”络新一听到这两个字,它就变得兴奋了,脱口而出,“我怎么就忘了!!用墓土可以给少爷疗伤……都是因为少爷从没受过伤,才会让络新忘了呢。”
这个家伙也没搭理我,自说自话的就飘走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络新以前,还欺负过你,你居然替它求情。”修睿身上散发出来的鬼气,慢慢的收拢回体内。
在络新面前我怕丢脸,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此刻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滚了下来,湿了他脊背上的衣料,张口说道:“我还需要它替我取墓土呢。”
这一声哭腔,让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他高大颀长的身子稳如泰山的站立着,明明受伤了,却依旧有着令人不可撼动的威严与坚毅。
“你方才都听到了些什么?”他再次问我。
我蹙眉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我……我其实从络新送来生死簿的时候就醒了,我的生死簿被篡改,所以连你对我的身世,都后知后觉……”
话说了一半,我便咬肌发酸,说不下去了。
哪怕养父养母曾经给过我的温暖少之又少,可是没有谁会随便轻易接受自己至亲之人并非真的亲人,更很可能连个陌路之人都不如。
内心产生了无数个问号!!
养父养母到底……
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有如此权势,能修改生死簿上的内容。
还提前知道我体质送我去楼家,从而攀附上了负责守卫阳间的天师府。
所有的秘密,就好像永远拆不完的俄罗斯套娃一样。
好容易解开了一个,结果里面还有一个,一层一层的像洋葱一样,迫使我们拨开想看看最后的答案。
“早知道就要你要的多一些,你自不会半夜里还有精力起身。”他分明心头有了触动,用唇瓣吻去我脸上的眼泪,却还要不冷不热的挤兑我。
还说……
说什么把我的要的多一点,络新都说了,他要多了会被掏空的!!
“就凭你,还……还多要我一些。”我狠狠的揪了一把他冰柔的发丝,气狠狠的说道,“臭僵尸,你的身上的伤从来就没好过!!你却逞能,总是说没有妨碍。”
“苏言欢!”
他被我气的咬牙切齿,转过身来,食指的指节狠狠的敲了我的脑袋,“你是智商欠费了吗?我是大丈夫,哪有像自己的妻子诉苦的道理!!”
黑暗中,他眯着星子一样的眼眸审视着我。
“你是我的丈夫,不是什么大丈夫。”我不卑不亢的和他对视着,扯着他的头发,紧咬了下嘴唇威胁他,“以后有什么事都得告诉我,否则……否则让我知道了,我就把你的头发拔光。”
他审视我的目光,忽然柔和下来了。
轻轻的托起了我的下巴,眸光如月华般沧冷的凝视了我一会儿,唇瓣才在我的额头上触碰了一下,“扒光我的头发?夫人,你还真是够狠心的,我答应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