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我知道,你在怨我
哪怕两人的距离远,仲炎韶还是不能忽略凌欢的存在,只是不想找她麻烦罢了。
独自一人睡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个女人躺在自己床上,仲炎韶自然是不习惯的。
之所以开口让凌欢和自己睡,仲炎韶不过是想戏弄她,看她炸毛,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凌欢不会主动过来缠着他,不会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样,百般讨好他。
仲炎韶不讨厌女人,更不会排斥女人,他只会讨厌那种见好不会收的,没有任何眼力的。
凌欢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但马上又惊醒过来,如此反复多次,心惊胆战了半夜,终于抵不住倦意的袭击,沉沉睡了过去。
睡得半睡半醒中,有人拍着自己的脸蛋,力道还不小,清晰入耳的那种,还隐约有点疼。
凌欢烦躁的挥手一巴掌打开,连咕哝声都还没出口,倏地睁开眼,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仲炎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颜。
这张脸,凌欢不陌生,但大早上醒来看到,她还是被吓得不轻,见鬼似的,猛然往后退去,身后没了支撑物,扑了个空。
随着“噗通”的闷哼声,凌欢已然掉下了床下,她疼得龇牙咧嘴,摔得还真是不轻。
仲炎韶探头一看,笑得一脸奸诈,简短有力的下了结论,“活该。”
凌欢爬了起来,狠狠的瞪着这个幸灾乐祸的男人,“看来捉弄我,你真的很有成就感。”
“你错了,这只是一种乐趣。”仲炎韶下了床,朝衣橱的方向走去。
凌欢没兴趣看他换衣服,她这辈子只想看齐深的身材,别的男人,她还真的没兴趣,她满肚火气的离开了房间。
看到凌欢一早上倒霉,仲炎韶善心大发,没有阻拦她的离开,更没有开口让她过来帮自己穿衣服的无理要求。
这一天,仲炎韶还是没出门,脸上的痕迹,倒是消了不少。
既然仲炎韶不出门,凌欢只能跟在他身边,除了给他上药,还要给他画画,应付式的那种。
只要仲炎韶不找自己麻烦,挑自己毛病,凌欢都会觉得庆幸。
——
北城。
张郝诚从外面应酬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了。
推开卧室的门,见秦和宜坐在沙发上,张郝诚没说话,只是自顾脱了外套。
见张郝诚又是这副无视自己的样子,秦和宜气愤道:“张郝诚,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我对你能有什么意见?”张郝诚轻描淡写的反问。
又是这句话,她都听腻了,秦和宜霍然站了起来,“我知道,你在怨我。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凌欢的死,又不是我一手造成的。”
张郝诚抬眸看了过来,淡淡一笑,“我没说她的死跟你有关,你自己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而已。”
不久前,秦和宜做了噩梦,梦到凌欢来跟她索命,她一直喊救命,但就是没人肯愿意帮她。
直到现在,张郝诚还清楚的记得,秦和宜说的梦话,她说:“凌欢,你别来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打从听到秦和宜的梦话之后,张郝诚就觉得这件事有猫腻,凌欢的“死”不简单,而她参与了其中。
只是,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张郝诚又突然想到,凌欢出车祸那天,秦和宜发来的资料,想必是那个男人给她的。
如今,凌欢已经不在了,他再追究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我揪着不放?我巴不得凌欢死了才好,这样她才不会来纠缠你。”看到张郝诚明显沉下去的脸色,秦和宜不禁又软了语气,“老公,凌欢已经是过去式了,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行吗?”
哪怕是凌欢不在了,秦和宜也没能如愿的和张郝诚相敬如宾,他也没有花更多的时间来培养两人的感情,而是一如既往的投入工作中,多余的时间都不分给她。
秦和宜除了抓狂,还有对张郝诚发脾气之外,她也就只能找童梦容聊天解闷了。
久而久之,秦和宜发现,即便她发再大的脾气,张郝诚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完全把她当笑话看。
她的无理取闹,不过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点用都没有。
张郝诚低声笑了笑,讽刺道:“这句话,你说过不止一次了,每次吵架不都是你先挑起来的吗?”
闻言,秦和宜走了过来,抱住他的手臂,“这还不是你对我态度,一直都这么冷淡,我心里不舒服。”
未等张郝诚接过话,秦和宜又道:“老公,要不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没准我们的关系就能改善了呢。”
“再说吧。”张郝诚拉开她的手,显然不采纳她的提议。
秦和宜咬牙,深吸口气,尽量和颜悦色的说:“老公,我是认真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张郝诚正色道:“我们都还年轻,你连25岁都不到,要孩子的事不急,等再过两三年再说吧。”
“可我、”
“早点睡吧,我先去洗澡了。”
秦和宜未出口的话,直接被张郝诚打断,关于孩子,他根本就不想要,以他们目前的情况,关系只会越来越僵,即便有了孩子也不能挽救。
张郝诚不会态度强硬的拒绝,他只有站在秦和宜的角度看问题,才能说服秦和宜的决定。
秦和宜站在原地,咬牙看着张郝诚拿了睡衣,然后进了浴室,看来这件事他不会那么快点头答应的。
眼看准备到除夕夜了,齐深不发话,老周左右为难,这个年到底是要过,还是不过。
这不,逮住齐深吃早餐时,老周犹豫,又迟疑了无数次之后,还是果敢的开了口,“齐少,临近年关,您没吩咐,我这边、”
“照旧。”齐深果断的给出了两个字。
老周诧异,他还以为凌欢不在,今年齐深不过了,他点头,“明白,等下我就安排下去。”
齐深面无表情,却又自顾说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