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你敢反抗
凌欢脸上的抗拒明显,宁愿被自己折断手,她也不肯画,仲炎韶怒极反笑,偏就不随她的意,赫然松开手,“我看你倒是挺能忍的,再削一支。”
佣人闻言,深知仲炎韶心情不爽,哪敢发愣,速度的削了一支,递给了凌欢,“凌小姐,笔。”
凌欢双手垂在两侧,她没接过,更没有说话,眸光定定的。
仲炎韶站直了腰板,走到对面的另一张藤椅,大摇大摆的坐下,长腿交叠,翘着慵懒的二郎腿,对着佣人使了个眼色,“把笔给她。”
话落,仲炎韶对着另一个佣人吩咐道:“去把我的烟拿来。”
站在凌欢旁边的女佣,一阵心惊胆战,她都听出了仲炎韶语气里的不耐烦,还有渐渐被挑起的火气,低声说:“凌小姐,你就别倔了,等下大少大怒,可就没办法收场了。”
凌欢深吸口气,不情愿的握住了笔,迟迟的没有下一步。
这次不是凌欢不愿意画,而是她没心情,根本就定不下心来,下不了笔。
这会,前去拿烟的女佣回来了,正在给仲炎韶点火,男人抽了口,缓缓吐出烟雾,白色的烟雾腾起,他的神色迷离,“画,她若不画,便脱她一件衣服。”
凌欢脸色微变,即便现在是冬天,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过是三件,外搭的是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毛衣,里面就是件保暖衣,然后就是里衣。
握着笔的手在发颤,凌欢盯着面前的素描纸,脑子一片空白,只听不远处的男人继续说:“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动手吧,画到我满意为止。”
从那句脱衣服开始,仲炎韶就看到了凌欢脸上的变化,微滞的神色,足以说明,她是怕的。
怕?
折断她的手都不怕,不过是说脱她衣服就怕了?
仲炎韶眸色一沉,勾唇冷冷一笑,凌欢这是防着自己,怕自己碰她,甚至还想方设法不和自己接触。
凌欢越是想反抗,仲炎韶就越是不会让她如意,生活太无趣了,最近发现了这么个好玩的事,还真是有趣。
仲炎韶好整以暇,自顾悠闲自在的抽着烟,等他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抬眸看了过来,“怎么样?画出来了吗?”
佣人摇头,如实回道:“只画了轮廓。”
闻言,仲炎韶抬腕一瞥,“十分钟,你就画了这么点,脱她一件衣服。”
仲炎韶说到做到,他就是要看着凌欢绝望,从反抗到放弃反抗,最后就是绝望,这种感觉应该很痛快。
齐深爱的女人,等他征服了凌欢,让她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到那时候,他一定会录个视频,发给齐深好好瞧一瞧,给他难堪。
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驯服,他不信齐深还能冷静。
只要凌欢的行踪不外泄,齐深暂时不会想到是他在背后搞鬼的,去北城,他是有备而去的,离开时,早就把行踪轨迹都抹去了。
一开始,仲炎韶就是想把凌欢弄死,那场车祸就是他设计的,资料袋里面下了药,在人情绪激动时,容易出现幻象的药。
实际上,凌欢没掉入江中,在车子坠江之前,仲炎韶早就把她带走了,以第一个看热闹的车辆靠近,暗中把人搬到车上,又对视频做了一定的处理。
黎忠一直跟在凌欢的车辆后面,出事后,他的动作也迅速,在还没被大家发现之前,早就动了手脚。
在吃瓜群众围观时,黎忠已经率先把凌欢塞进了后备箱里,又使了把劲,车子就坠入了江中,他站在那,还帮忙打了救援电话。
在那样混乱复杂的情况下,谁也不会想到是这个出手的路人,早就偷梁换柱了。
之所以把凌欢带回来,不过是仲炎韶一时兴起,还有第一眼看到凌欢,她给自己的感觉。
再后来,仲炎韶从新闻里看到有关齐深的激烈反应,他突然觉得,把凌欢带回来是对的。
凌欢住的那个房间里,仲炎韶特意吩咐人把电视给拆了,免得她醒来,看到新闻,情绪激动,又逃不开这里,产生轻生的念头。
不得不承认,仲炎韶考虑得很周到。
齐深没有第一时间猜到是仲炎韶干的,实际上也正常,他们两人都十二年没见过面了。
谁能料得到,十二年后,仲炎韶不但卷土重来,还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北城,还利用他们父子不合,对凌欢下手。
说实话,齐深都忘记有仲炎韶这么个人了,没能怀疑到他身上,实属情理之中的事,更何况对方还特意隐瞒自己来北城的踪迹。
凌欢闻言,登时站了起来,对面的仲炎韶轻飘飘的发了话,“你敢反抗,我就脱你两件。”
自知逃不出这个地方,挣扎也是徒劳的,凌欢坐了回去,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咬着牙把外面的针织衫给脱了下来。
边上的女佣接过,然后退到她身后。
凌欢肯配合的表现,仲炎韶还是很满意的,端着茶杯,啖了口,视线在她身上徘徊,看着她憋屈的样子,心中的愉悦渐渐放大。
彼时,脱了外套的凌欢,内搭的那件是紧身保暖衣,衬得她身材玲珑有致,保暖衣又是纯黑色的,凸显她肤色白皙细腻,美丽的天鹅颈,纤细修长,曲线优美,醒目的精致锁骨。
这样的好身材,仲炎韶还真没见过几个,除去其他常见的几样,凌欢的天鹅颈,还有独特的气质,这是别的女人没有的。
为此,仲炎韶探究凌欢的目光变得有几分灼热,甚至还有耐人寻味。
毕竟,稀有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稀罕。
强烈的视线,来自对面,凌欢根本就无法忽略,心也静不下来,她很想摔笔走人,但压根容不得她拒绝。
有冷风吹来,凌欢也丝毫感不到冷,她握着笔,无从下笔。
看出凌欢的为难,仲炎韶突然站起来,迈着轻缓的步伐走近,停在她身边,慢慢俯身,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脸贴了过来,望着只画了个轮廓的素描纸,“画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