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休想管我的心情
“不是。”凌欢冷着小脸,继续画五官,齐深的神韵,还有模样,她都清清楚楚的记在脑子里,画得也像。
凌欢醒来到现在,差不多过了半个多月了,她很想齐深,但又不能离开这里,只能靠画画来慰藉,这种疯狂滋生的想念。
从小到大,自打她懂事以来,她就一直待在齐深身边,如今突然分开了,她就变得格外的想他。
现在,她又被困在这里,日子难熬,又毫无生气。
在这种被囚禁的日子,只有想到齐深,她才有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凌欢画完,一收笔,她猛然想起了件事,那就是录音笔里面的陌生男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似乎……好像就是仲炎韶的。
思及此,凌欢心头一惊,脑子里的思绪,一下子就明了。
仲炎韶自己亲口承认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从齐深的眼皮底下带到了这。
而且,他和齐深有仇。
这么说来,录音笔里面的录音极有可能就是假的,他为的就是激怒自己。
凌欢放下铅笔,她站了起来,来到栏杆前,拧着眉将当时在车里的场景,认真仔细的回忆了一遍。
那天,她情绪很激动,还失控了,后来还出现了幻听,甚至是幻觉。
想到这,凌欢惊出一身冷汗,那份秦和宜给她的资料,兴许就是仲炎韶给她的,还有可能在资料放了什么致幻的药物。
录音笔里的话,还有那份医院的鉴定报告,没准都是假的,这不过是仲炎韶设计出来的一场戏。
凌欢猜测的这些,似乎都说得通,但为什么她打电话质问齐深,他却没有马上给答案。
父母的死,真是跟齐家没有关系吗?
可如果真的没关系,齐深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她,当年抚养她的真相,连齐臻都痛恨她到了极点。
其他的,凌欢不敢肯定,但有一点,她敢保证,胎死腹中的孩子,一定不是齐深弄死的。
那次,她来了大姨妈,误会以为是流产了,齐深神色很复杂,更何况,他说过,真怀上了,那就生下来。
她没有意识,也就是孩子流掉的那天,和她被人蒙住口鼻晕过去带走的是同一天,太巧合了,巧合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她被带走的这过程,到底发生了什么,凌欢一点也不知情,她蓦然觉得很惊悚。
直到现在,凌欢还依稀记得,她怀疑齐深在外面有女人,他握着她的手,拿着水果刀抵在他胸膛上,还流了血。
凌欢双手拍着脑袋,即便她的父母是齐家的人害死的,齐深也是无辜的,二十几年前,他也不过是八九岁。
只是,若她父母的死,真是跟齐家有关,这辈子恐怕她是不会和齐深走到一起了,她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跟仇人的儿子在一起,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更没有那样的勇气。
这些乱七八糟,又毫无根据的事,凌欢不愿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离开这里?
凌欢静下心来,拿起笔继续画另一张,除了画画能打发时间,还真的没有其他的了。
等凌欢画完,送午饭的佣人就进来了,她走到阳台,“小姐,该吃饭了。”
瞥见凌欢画出来的男人,女佣微微诧异,“小姐,你这画的是谁?长得真俊,这还是我见到的,除了大少之外,长得好看的男人。”
闻言,凌欢扔下铅笔,她也毫不掩饰,直接道:“我男人。”
“你有男朋友了?”佣人很震惊。
“不但有男朋友,我们还睡过。”凌欢语不惊人死不休,仲炎韶都对她有企图了,她就能在佣人面前给他戴顶绿帽。
更何况,这顶绿帽,还是仲炎韶自愿戴的。
震惊之余,女佣脸上还是很难以置信,她干笑两声,“凌小姐,你真会开玩笑。”
凌欢在浴室洗了手出来,听到她这话,盈盈一笑,“我没闲工夫开玩笑,说的都是实话,我喜欢的男人比你们家大少优秀得多了,还长得比他英俊。你们大少,永远也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头。”
尽管仲炎韶长得不比齐深差,但他的恶劣行径,早就让凌欢厌恶了,以至于他长得再好看,凌欢都对他不感冒。
女佣闭嘴,不敢再乱接话,心里却想,这么难听的话,她还是不要上报给大少了,免得连自己都遭殃。
在沙发前坐下,凌欢端起碗,拿起筷子,突然笑着道:“你们大少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理疾病,不然也不会看上我。要知道,我是和别的男人睡过的,这么不干净,以你们大少尊贵的身份,竟然也能看得上,真是见鬼了。”
凌欢没办法,她只能把自己贬低,再贬低,最好能说得一无是处,甚至是不堪的女人,打消仲炎韶征服她的想法。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两个女佣,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她们没料到凌欢敢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话,完全不给仲炎韶一丝面子。
有个出声道:“小姐,这种话,你最好别在大少面前说,免得他大怒,你也不会好过的。”
凌欢都破罐子破摔了,而且仲炎韶还没有想弄死她的心思,她也就没那么怕了,“顶多不会好过而已,他再生气,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小姐!”两人齐齐喊出声,两道声音叠在一起,越说越大胆了,她还真什么都敢说。
凌欢自顾吃饭,不做理会。
想到凌欢画的那个男人,女佣道:“小姐,你画的那几张画,还是收起来吧,别让大少看到,或者你给大少也画一张。”
凌欢就是和仲炎韶作对,他不喜欢的事,她就偏要做,不让他舒心,“我为什么要收起来?我连自由都没有了,连画什么人的资格都没有吗?就算他管天管地管别人,他也休想管我的心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大少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再让他看到这些画,他一定会生气的。”
“他生气他的,我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