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不穿更好看
班长给林晚风出谋划策,说了很多计策,都是能让林晚风在晚会上大出风头的方法,有什么穿广袖流仙裙跳水袖舞,还有钢管舞......
林晚风全都否定了,最后选择了画画,她也就这点技能了,水墨画的话难度比速写要大一些,尤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碰过毛笔,很难把握,不过临时抱佛脚的话,还是能恶补那么一丢丢,至少能找到手感。
看到她把砚台都搬了出来,宋清疏很诧异,其实小时候的林晚风还蛮喜欢写毛笔字的,不过家中出了很大的变故导致她没法继续坚持下去,哪怕是速写也是偷偷摸摸地才能坚持得下来。
“怎么突然想学这个?”宋清疏看了下,这个砚台是他前几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是她淘了很久才淘到的,有沉香的香味,很好闻,磨出来的墨汁细腻浓稠,写出来的字流畅顺滑,尤其配上他给她买的兔毫。
“我也不想的,班长给我定的就是即兴水墨画,我也就这点能耐了!”林晚风慢吞吞地磨墨,一脸的生无可恋。
宋清疏帮她研墨,一边看她写字,一边点评道:“晚晚,这一笔写得太软了,你的手劲都用到哪里去了?”
林晚风嘴角微抽,看看自己写出来的字,还真有些难受,下笔不稳,弯弯扭扭的像是一条小蛇,很难看,而且没有棱角没有出锋,一点都看不出风骨,看不出体。
想当年她可是练了好几年的瘦金体,那可是棱角分明的字体,结构分明立体而且有劲,哪像她现在写出来的字,软绵绵的毫无力道。
林晚风有些恍惚,还挺懊恼的,如果......
“这一横写得也没什么力道,都说横平竖直,但在书法里,这条定律不要用得太死了,没了原本的韵味,太过于死板。”
“你能闭嘴么?”林晚风现在不想听宋清疏说话,虽然他的声音温淡好听,可是真的好煞风景啊,混蛋!能不在她悲春伤秋的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事情么?你丫是教科书么?
宋清疏没有闭嘴,而是握住她的手,捏着毛笔滚了一圈,蘸满墨汁,重重地一笔落下去,墨汁洇开大朵的花,溅开了细细的墨汁,很漂亮,但参差不齐的,怎么都不像一个字。
但他手腕一转,一笔滑过去,不带丝毫犹豫迟疑,很顺畅地写完一笔,虽然林晚风暂时还没看出来这个字写的有多好,但确实比她那小家子气的一笔一划要干脆利落得多,看着也比较顺眼大气。
但一个字写完之后,林晚风有些诧异,原来那么丑的一笔可以写出这么霸气的字啊?
林晚风歪着头纸上的字,是个天字,她撇嘴,莫名地郁闷起来,“我以为你会写我的名字!”
宋清疏笑,捏捏她的脸,笑道:“你吃醋了?”
“切,怎么可能?”林晚风才不会承认,闷闷不乐。
宋清疏吻了吻她嘴角,一边握着她的手写字,林晚风躲开他的气息,看到那一串字,惊呆了。
卧槽,什么时候宋清疏这么腻歪了?
这么肉麻的情话说出来就已经浑身发麻了,竟然还要写下来?
林晚风嘴角微微抽搐,“宋清疏,你真是够了。”
“怎么,觉得不够啊?”
“不是,已经够了。”
宋清疏早已经帮林晚风订好了礼服,不是普通的晚礼服,而是浅碧色的汉服,走的魏晋风格,自成一股风流雅致的韵味,尤其有腰封的曲裾很能衬腰身,纤细柔韧,很有韵味。
林晚风倒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一抬手,大袖衫就滑下来,露出手腕,还真有皓腕纤纤的气质。
“宋清疏,我这样漂亮吧?”林晚风拎着裙摆原地转了个圈,腰带也跟着一起转,很飘逸,她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扬逸起来,眉梢都仿佛要飞起来了。
宋清疏点头,嘴角的笑浅浅淡淡的,倒是看不出有多喜欢。
林晚风撇嘴,超级不乐意的,脸上写满了负面情绪,“喂,你就不能正眼多看看我?这样忽视我,我会打你的!”
宋清疏挑眉,由衷赞叹道:“确实很漂亮!”
林晚风歪着头,“真的?”
“当然。”宋清疏轻笑,伸手招了招。
“你当逗猫呢?”林晚风嘴上是一万个不乐意,做了好多个鬼脸,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走了过去,直接侧坐在宋清疏大腿上,双手环住宋清疏的脖子,像古代红楼里撩拨公子哥的花姑娘。
“公子,今天来做点什么?是弹琴呢还是喝茶聊聊字画?”她咯咯地媚笑起来,含混着鼻息和热气落在宋清疏脖子上,低音软语如一条条细而软的小蛇钻进他耳朵里。
宋清疏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扶住她的腰,喃喃道:“哦,那姑娘你会什么?”
“没有我不会的,只有公子想不到的!”林晚风伏在他肩上,声音忽高忽低的,使劲地撩拨他,手也不安分,拨弄着他的耳垂,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笑了起来。
“姑娘何不说说究竟会什么?”宋清疏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移,手指勾住她的腰带,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散开了她千辛万苦打好的蝴蝶结,但林晚风还无所察觉,绞尽脑汁想说辞,眼波微晃,青涩的眉眼里不知何时漾满了让人移不开眼的妩媚。
宋清疏有瞬间的失神,抬起她的下巴,慢慢凑近她,幽幽道:“姑娘,这是在考验我的定力?”
丫的,这入戏入得太快了!
而且好有压迫感!
林晚风真的感觉自己被撩了,而且有种她就是被风流公子哥调戏的姑娘,一旦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她咽了咽口水,也决定不能输了。
她反手拨开宋清疏的手,勾住他下巴,媚笑道:“公子这般看我,难不成弹琴非彼弹琴而是此谈情?”
“自然是由姑娘决定!”宋清疏由她勾着自己,漫不经心的样子也颇为清绝入骨,不管何时,总是这样干干净净的,神色很清淡,看不出丝毫情生意动的痕迹,就连眼神都看不出多的情意。
林晚风暗暗咬牙,心道这货真的是太特么能装了,都开始对她上下其手了,竟然还能这么淡定地撩拨她。
混蛋!
毛病!
她就不信了,宋清疏还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禁欲?呵,那是没遇到对的人!
林晚风定了定心神,仍然是媚眼如丝,笑盈盈地道:“公子,怎么也不看看奴家?莫不是觉得奴家不够漂亮?”
宋清疏被她软绵绵的一声奴家酥得半边身体都要麻了,手微微顿住,不过一瞬,他又恢复如常,眼里漫出些笑意,仍是漫不经心地道:“姑娘说的哪里话?”
林晚风不信,秀眉微蹙,似是对宋清疏的敷衍了事不甚满意。
“公子果真是对奴家不满意,也是,奴家蒲柳之姿,如何比得上肖小姐天人之姿。”林晚风垂眸,故作幽怨。
宋清疏勾住林晚风的下巴,目露迟疑之色,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语气低沉而暧昧,仿若情人间的呢喃,“晚晚,肖小姐是谁?”
林晚风翻白眼,“公子就不要在奴家面前装模作样了,莫不是觉得奴家是那种拈酸吃醋之辈?”
宋清疏点头,抬起林晚风的下巴,凑过去在他嘴角亲昵地吻了吻,在她唇上低低吐气,“我倒是希望你能拈酸吃醋。”
“公子说笑了,奴家可不敢胡乱吃醋。”林晚风捏着嗓子说话,将花楼里姑娘们说话的媚态和娇软学了个七成,绕是宋清疏定力足,也被她这样撩得浑身发麻。
“公子还是莫要在奴家身上浪费时间,实在担心污了公子的眼。”林晚风推开宋清疏的手,双目含情,似嗔似怨。
宋清疏重新握住林晚风的手腕,指骨摩挲着林晚风纤细的腕骨,喃喃道:“晚晚,我倒是很乐意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林晚风拂开他的手,冷笑,声音泠泠似水却也好听:“晚风可承受不起公子如此深情。”
宋清疏却不肯松手,紧追不舍,反手握住他手腕,稍一用力将人带到怀里来,另一只手顺势放在她腰上,轻一下重一下地捏着她腰间软肉,下巴磕在她肩上,轻轻地咬住她耳垂,呢喃道:“晚晚,你想说什么?”
林晚风不敢再动,表情都变得有些奇怪,身体僵硬得像块长直的木头。
宋清疏嘴角微勾,手在她腰上游移不动,低低道:“晚晚,你今天这样穿很漂亮,不过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提议。”
“什么提议?”林晚风一听这话就警觉起来,而且相当紧张。
宋清疏将腰带最后的结也解开了,丢到了地上,丝绢制成的大袖衫柔软而顺滑,没了腰带的束缚,滑下肩膀,轻薄的上衣,他的手指轻轻一勾就跟着落了下来,露出光滑秀气的香肩,只剩着丝滑的吊带,准确地说是肚兜,绣着幽香兰花,神秘优雅,却又青涩。
林晚风觉得有些冷,但宋清疏气息扫过的地方又异常的热,气息不过一瞬而过,便又冷了,她低头一看,卧了个大草,能露的不能露的全都露在了外面,能不冷么?
“公子,这是做什么?”林晚风推开他的手,抓着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不过这种衣服穿起来好看,脱起来也简单,把腰带解了,基本就全掉下来了,但穿的时候一层一层,要想穿得齐整,很难的。
林晚风现在明白了,然后更加佩服那些将汉服当常服穿的人。
宋清疏捉住她的手,细细地亲吻她,林晚风躲开他的唇舌和气息,倒不是反感厌恶,而是觉得很痒,咯咯地笑了起来,“宋清疏,你够了啊,好痒啊,我脖子好痒。”
“晚晚,现在不叫我公子了?”宋清疏终于破了林晚风的演技,有些好笑,看她躲来躲去,到底还是不想就这么松手,一把将她抱住,细细地亲了亲她耳垂,一边亲一边笑,“晚晚,你这样很可爱!”
是的,面红耳赤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林晚风被他说得又羞又恼,一拳就过去了,“你混蛋啊!”
“晚晚,你这样是生气了?”
“对,我生气了!”
“哦!”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再和你说话的!”
宋清疏垂眸作思考状,手指勾着她衣服,绕了两圈,一点点把衣服扯过来,林晚风抓着衣襟,怒视着宋清疏,刚要开口骂他,但想到刚刚才扔下的狠话,又紧紧地闭上嘴巴,只用眼神瞪他。
宋清疏觉得好笑,林晚风嘟着腮帮子赌气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像只进食的小仓鼠。
他忍着伸手戳一戳的冲动,松开她的衣服,手指一旋,勾住她的头发,绕了绕,放在鼻尖嗅了嗅,似笑非笑的样子很撩人,但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晚晚,其实你穿着这样的衣服很漂亮,不过嘛,不穿更漂亮。”
林晚风瞬间涨红了脸,快要爆炸了,“混蛋,你个流氓!”
宋清疏笑出声来,嗓音也染上了软软的笑意,显然很是愉悦,“晚晚,你说过不会再和我说话的!”
林晚风恨得咬牙切齿,乱动的爪子就差往宋清疏脸上招呼了,不过最终忍住了,那么漂亮的脸划花了就太吃亏了!
宋清疏眉梢的笑意尚未散去,只抱住她细细地吻了吻她眼角,也没有再做其他的事,喃喃道:“晚晚,你怎么还这么小呢?”
林晚风也不是单纯地傻子了,想在也听得懂宋清疏含着色色的意味的话了,脸有些红,倒是没有说话,不知道能说什么。
文艺晚会很快就到了,林晚风已经在班长的监督下练了很一段时间的水墨画,有模有样了,不过自己依然不满意,宋清疏也不满意。
班长拍拍她肩膀,笑道:“丫头,你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那些人看的又不真正是你的画和字,是你的颜和身材啊,你现在这样就很美了,天仙似的,那些人才不会注意其他东西。
虽然林晚风很无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