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成功。”医生摘下口罩后说了五个字，嗯，是一句好话。
    林晚风悬着的心放了一半，她其实很怕会出现电视剧里的情况，什么我们已经尽力了，什么对不起，那都是要人命的。
    “不过——”医生又说了两个字，吊人胃口。
    林晚风才刚放下去的心猛地一沉，听他继续道：“病人内出血严重，还需静养多日，恐有并发症，所以暂时不能离开重症监护室。”
    “我要陪护。”
    “时间不能过久，换上无菌服才行。”医生看到林晚风一身是血脏兮兮的样子，也知道这姑娘受的刺激不小，没有再多言。
    宋清疏的情况比较糟糕，身体多处骨折，伤情严重，若不是最后那一把方向，他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
    路北辰用敌视的眼神瞪了林晚风好几眼，林晚风都装作不知，和宋清疏说了会话，虽然得不到回应，但看到他干净的容颜就已经很满足了。
    第一个晚上路北辰在外守着，苏洱送林晚风离开，她要洗个澡，换个衣服，而且还有一个杀人犯等着她收拾，没时间去悲秋伤春。
    她坚信，宋清疏一定能挺过来。
    连夜，林晚风又到了警局。
    审讯室里，那个杀手就是不说实话，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他对死亡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许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所以相当之从容，压根不配合警察。
    这样的刑讯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也没有从他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反倒是被他气得上火，偏生又不能动手，一时恨得牙痒痒，开始用心理战术，这是刑讯时常用的手段，不会要人命，但日夜颠倒，等到犯人睡意上来就开始刑讯，时间一长，很多棘手的犯人也会投降，当然，有的心理素质极好的还是没那么容易搞定。
    林晚风跟在周维旁边，站在玻璃外看警员审犯人，那个犯人一脸凶相，面对警察时，还有些无赖，眼中却是相当的平静，这让人感觉森然且无奈。
    “周警官，能让我和他说两句话么？你放心，他不动手，我也绝对不会对他动手。”林晚风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捏紧，素白的面容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却越发显得那几道伤口很可怖。
    这么个小姑娘，毁容了也不担心么？
    周维脑子里滑过这么句话，目光已经收回了，盯着审讯室里看了好一会，忽然敲了敲门，让负责审讯的警员出来，然后暂时关了监控。
    “你只有三分钟时间。”周维声音挺冷淡的，原本这种事也是不合规矩，不过这个犯人有点特殊，又是林晚风抓的，还差点害了她的命，去探探虚实也好。
    林晚风略一思索，当即点头表示谢意。
    见到林晚风，杀手凶悍的脸上也罕见地现出一丝惧意，倒不是对她这个人怎样，而是忌惮她发疯时过分彪悍的手段，而且有些不像人类。
    这种念头一旦之声，对他这种不要命的人来说，其实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林晚风在他面前坐下，神情冷漠，逼得他开口，“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