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立即往后退，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点奇怪，不住地表达歉意，“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哪知道就是擦个衣服会擦出火来？
    要知道他会有反应，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宋清疏笑了笑，若无其事道：“早晨特有的反应罢了。”
    林晚风还是会脸红。
    见她一直这样，宋清疏又觉得浑身的血液开始翻滚。
    “我吃饱了。”宋清疏站起来，绕开她去了卧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新的裤子。
    林晚风不忍直视。
    “你这是什么表情？”宋清疏真的忍无可忍。
    “就是感到非常抱歉。”
    “不好意思，你的歉意，我并不能感觉得到。”
    “那就是你感知出了问题。”
    “哦？真的？”
    宋清疏一眯眼睛，用这样似笑非笑的声音说话，林晚风就浑身发毛，立即开始掉节操，狗腿子地讨好道：“当然不是，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她换了副脸孔，笑都堆得有些过分了，要多灿烂有多灿烂，“金主爸爸，你还有什么吩咐么？”
    “该走了！”
    宋清疏看时间，果然已经要八点了，他们迟到了。
    估计早自习都要下课了。
    临近高考，教室里的学生都感觉时间不够用，非常努力地看书刷题，刷题看书，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像他们两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角色，还真的少。
    哦，还有一个妖精，住在对面！
    顾夜珏准时过来敲门，“丫头，我们该走了。”
    林晚风立即开始收拾，拎着书包就冲了出来，头发都是一边走一边扎。
    “早干嘛去了？”宋清疏忍不住吐槽。
    林晚风翻了个白眼，习惯性地顶嘴道：“我这是将有限的时间最大化利用。”
    “就你有理！”
    “当然。”
    宋清疏不和她呛声了，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林晚风忽觉背脊发凉，对上他幽幽的眸光，心头剧颤不止，立即移开视线。
    她暗暗疑惑，为什么这么怕他了？她记得她以前也蛮嚣张的，虽然也有胡搅蛮缠的时候，可从没像现在这样心虚得连对视都不敢。
    大抵是因为有点喜欢吧？
    林晚风忽然想起一句话，喜欢一个人总会变得小心翼翼，所有的讨好只为了那个人回眸对他一笑。
    她眼睛有点热，说不上来的感觉，大概就是......悲伤。
    如果她再好看一点，再优秀一点，是不是就能够在偷瞄宋清疏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回应他，而不是狼狈不堪地躲闪呢？
    “你怎么了？”宋清疏难得在她脸上见到如此悲伤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脑袋，带着安抚的意味，声音也不自觉地染上些怜惜。
    林晚风下意识地躲开，没有察觉自己心意之前，或许还能没心没肺地接受所有宋清疏的亲昵和善意，可一旦明白，就开始贪心。
    贪心，是所有罪恶的源头，不管是打着爱的幌子还是怎么，都是不满足于现状罢了。
    宋清疏的手僵住，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指捏了捏，淡淡道：“你只消记得我的礼物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