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疏本也没有准备顾夜珏的早点，所以他和林晚风落座吃早点时，顾夜珏只能在旁边看看，饱个眼福而已。
    顾夜珏有点不开心，也不和宋清疏说话，而是黏着林晚风。
    他指着她切成小块的吐司面包，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神色，“这个给我吃一块。”
    “......”林晚风犹豫了下，匀出一块放到小碟子里推给顾夜珏，但被宋清疏半路截了。
    宋清疏笑盈盈地看着面露不悦的顾夜珏，淡淡道：“你既是神，何必进食？”
    林晚风也恍然大悟，“是哦，你是神，干嘛还要吃人类的食物？”
    她欲把小碟子收回来，却见宋清疏拿叉子叉着那块面包放进了自己嘴里，动作优雅，慢条斯理地咽下才看向目瞪口呆的林晚风，抿唇笑了声，仿佛理所当然。
    林晚风不开心，目光幽怨，宋清疏一笑，她就更加不开心了。
    顾夜珏也不开心，却是因为美食当前，而他只能看。
    可他和宋清疏向来不对盘，也没想示弱，索性作罢，抬手在林晚风脖子上划过，动作随意，好似只是不小心碰了下。
    林晚风捂着脖子，头皮一阵发麻。
    顾夜珏神色冷清，没有解释。
    林晚风想到了以前，立即将纱布解下来，摸了摸脖子，果然没有再摸到伤口，被他咬出来的那个血窟窿就这么痊愈了。
    这......
    她有点相信顾夜珏是神了，眨眼间使伤口愈合，简直就是神迹！
    “昨晚我的妖力紊乱，才导致我差点现了原形，神志不清而伤了你。”顾夜珏简单地解释了一遍，当时情形何其危险混乱，他自个儿清楚，其实还蛮庆幸宋清疏出现得及时，将他打晕了，若不然，林晚风这会就得在医院里躺着了。
    林晚风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角色，盯着顾夜珏，满脸新奇，兴致勃勃地问道：“你说你是河神，你的原型是什么？鱼么？”
    “......”顾夜珏不想回答这个弱智的问题。
    “我昨天看到你身上的鱼鳞了，可我不认识，是鲫鱼还是鲤鱼？或者鲶鱼？”林晚风回忆昨晚上看见的鳞片，想到了中国神话里和鱼有关的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鲶鱼这个鱼种。
    顾夜珏眼风微沉。
    宋清疏眼中含笑。
    一阴一晴。
    林晚风又脑补了很多，忽然兴奋地说道：“你这么帅，普通的鱼应该不可能，难不成是鲛人？哇，现在还有鲛人，真神奇，你的眼泪是不是珍珠呀？”
    顾夜珏更加不想说话了。
    林晚风自讨了个没趣，也就默默地转头继续吃饭。
    宋清疏心情还算不错，已经想好了晚上要吃什么，清蒸鱼吧？嗯，貌似红烧也还不错，要不再炖个汤？
    管你什么鱼，总归就是鱼嘛！
    临出门的时候，林晚风才想起昨晚上宋清疏被人接走了，自行车还留在学校，他们只能跑步前进，搭了这么长时间的顺风车，现在让她坐11路车，内心是抗拒的，一路走过去都不开心。
    赶在红灯亮起时，顾夜珏拉了她一把，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出几个字：“九鳍，我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