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毒药无效
杨暖暖听到迟缘这样说,她不留痕迹的从地上起来,悄悄的往后移了两步。
刚刚迟缘的话,透露出一个巨大的破绽。
杨暖暖又不是傻瓜笨蛋,来时杨暖暖清楚的听到过迟缘的埋怨声,说是说好五天到,迟缘等了十三天。
如果迟缘说的都是真的,她被下毒了,离开了阿king就不能活,那么迟缘独自度过的十三天又怎么说呢。
迟缘在撒谎!
可是她为什么撒谎呢?
迟缘显然也反应过来了,她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但是迟缘一点都不慌乱。
“迟缘姐,你真的不能离开那么蓝眼睛的男人吗?他真的给你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毒物了吗?”杨暖暖问。
杨暖暖迟缘月光下的影子,这个影子大约能证明迟缘现在最起码还是人,而不是和他们一样是鬼。
是人就好办,是人总比是鬼好。
“恩。”迟缘重重的点头,她慢悠悠的站起来。
杨暖暖见迟缘站起来了,也赶忙站了起来。
杨暖暖刻意的和迟缘拉开了一段最佳逃跑的距离,万一等会撕破脸了,迟缘也不至于能一招ko了杨暖暖。
迟缘吸了吸鼻子,她把守伸进了裤口带里。
杨暖暖心里一惊,她慢慢的后退。
迟缘低着头,看着杨暖暖小心谨慎的步子,她不屑的冷笑,心想我要杀了你,让先跑一个小时,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杨暖暖原以为迟缘会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或者是什么暗器之类的进攻武器,她万万没有想到迟缘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居然是一缕头发。
迟缘从裤口带里到处一截用红绳捆起来的头发,头发不长,也不是很多。
“这是那个蓝眼男人的头发,我也不知道他们给我下了什么毒,但是我确定,我绝对不可能离开他身边,不然我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他的头发似乎可以抑制我体内的毒性,所以在他去a市的那段时间里,就是这缕头发让我好好的活着,但是现在他来了,头发的作用已经完全消失了。”迟缘眼神哀怨的看着掌心里的头发。
“没有别的办法吗?”杨暖暖问。
迟缘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说法毫无破绽,表情动人,眼神真诚,一点都不像是瞎说撒谎。
杨暖暖信了。
迟缘的表现实在是太真实了,杨暖暖相信了她。
“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没人能够做到。”迟延欲言又止,她说着看向杨暖暖,大有一副我我不想让你为我涉险的态势。
“既然有办法,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办不到呢?”杨暖暖道。
“办法就是再剪下一缕那个蓝眼男人的头发。”迟缘道。
“头发不是已经失效了吗?”杨暖暖问。
“剪下头发,我们立刻跑,只要不再次见到他,头发就是有效的,最近这次并不是第一次用头发抑制毒发,之前也有过好几次。”迟缘道。
阿king的头发,别说是剪下一缕,就算是旁人,摸一下都有可能丧命。
迟缘手里的头发,不过是她发了高价,请那个住在阿king家里的黑袍人,一根一根的收集起来的。
“……”杨暖暖陷入沉默之中,她时刻记着那个蓝眼睛的男人不是人,是鬼。
让杨暖暖去鬼头上薅一把头发下来,杨暖暖还真没由这样的胆子。
迟缘见杨暖暖为难,也不再多说什么:“暖暖我们先进村子吧,我已经被他们胁迫好久了,不差这几天。”
“恩,我会尽力而为,先进村子吧。”杨暖暖看了一眼迟缘,点头道。
迟缘早已经打点好黄苟村里的一切了,阿king带来的所有人都居住在一座很大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据说以前是地主的家,是这附近七八个村子里最好最大的一座房子了。
院子很大,阿king带来的那十几个男人,一到住处就钻进自己的房间里蛰伏,不动声色。
除了今天来的这十几个人,迟缘之前还带来了一波人,里外两层的院子里,住着二十多个人。
杨暖暖和迟缘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没有一个人。
门檐挂着一个一个大灯泡,从外面接进来的电线裸-露在外,橘黄色的灯光下聚集着一群飞蛾蚊子之类趋光的小虫子。
迟缘把杨暖暖送回房间,就打算离开。
坐在竹床边的杨暖暖看迟缘要走,站起来提议道:“迟缘姐,你住在哪里?这里就我两个人,不如我们住在一起吧。”
“我和你不同,我还要为那些人做事,怎么能和你一样入夜就上床睡觉呢。好了,你也别多想什么,你不惹鬼,鬼自然不会杀你,早点睡觉吧。”迟缘苦笑着说。
“那你要小心一点。”杨暖暖道。
“恩。”迟缘点头。
迟缘转身,脸上的充满善意的表情立马消失,她嘴角一勾,一抹冷漠阴骘的笑意浮上脸颊。
这个杨暖暖,多活了几年,没想到还是这么好骗。
迟缘觉得自己现在又可以为杨暖暖物色下一个买主了,杨暖暖血统纯正,富含那么多生命原力的血液岂能轻易浪费。
三年前杨暖暖撞大运,侥幸从泰国降头师的手里逃脱,那是迟缘失算了。
因为杨暖暖的跑了,迟缘这个买主遭了殃,她被那个恶毒阴辣的降头师带走,活活的折磨了好几个月。
她之前恨死了杨暖暖的母亲,之后恨死了杨暖暖!
小时候在杨家爱,知道杨暖暖是那个女人唯一的孩子之后,迟缘就去巴结她,给她食物。
迟缘递给杨暖暖的每个馒头,每一碗米饭里都有毒,她想要毒死杨暖暖。
但是小时候的杨暖暖身体对毒物似乎又很强的免疫力,迟缘尝试过给杨暖暖下各种毒,杨暖暖都有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迟缘开始有意的去观察杨暖暖和常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迟缘大概是第一个了解杨暖暖那种特殊血液的人。
迟缘走出院子,一个白衣飘飘的黑发及地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迟缘的身后。
白衣人脚不落地,衣衫飘飘,若不是那及地的长发,恐怕别人远远的看,只会把这个人当成一件空荡荡飘在风中的衣服罢了。